第六百七十九章 刻骨銘心的情傷
然後陳宜昊開始細數賈博文之前為了穩固自己的企業,做的各種見不得光的勾當,隻字未提廖可言。
但是條條對於賈博文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採訪時間被他花了大半在解釋賈博文的手段和拍馬屁功力的精妙之處上。
齊老爺子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行,這簡直就是被人當中戳着脊梁骨罵,他竟然都被賈博文給騙了。
陳宜昊看到他們的反應,並沒有絲毫地收斂,繼續平靜地說道,末了還笑地眉眼彎彎的對主持人說,
“所以您看,要採訪別人,還是得提前花點兒時間多了解一下比較好,只聽一面之詞肯定不對,你們這些媒體報道不實的言論,我感覺是有些許不太妥當吧。”
“陳宜昊,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賈博文被眼前的情況逼急了,站起來指着陳宜昊破口大罵道。
不等陳宜昊開口,在一旁坐着的薄忻言淡淡地開口說道,
“賈總,請注意你的措辭,陳宜昊是我的得力助手,他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見,聽你這話里的意思,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薄忻言知道,陳宜昊不是無故惹事端的人,今天這樣,肯定另有隱情。
“薄總,我們可是合作的關係啊。”賈博文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薄忻言沒有理會他的哀求,繼續說道,
“我想我有權利事先調查一下合作夥伴的底細,結果你也看到了,我的手下給我彙報的很詳細,不知道你對哪條有所質疑呢?”
賈博文還想說些什麼,被齊老爺子打斷了,
“賈博文,你給我閉嘴,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我們齊家沒有你這樣禽獸不如的女婿,馬上回家和雅茹離婚!”
說完齊老爺子對着那些商業大佬們鞠躬致歉,
“不好意思,各位同行讓你們看笑話了”
這些商界大佬都是年輕有為的,論輩分怎麼能受如此大禮,紛紛起身,
“哪有,齊老爺子多慮了。”
齊老爺子和薄老爺子關係一直都非常好,齊老爺子走到薄忻言旁邊拉起他的手說道,
“忻言啊,今天我尤其感謝你,今天要不是你和你的手下,我還不知道要被這個畜生給騙多久呢。”
薄忻言禮貌地鞠了個躬,“老爺子,您別這麼說,今天是我太衝動了,沒有管教好手下,把這事放到枱面上來說了,讓您為難了。”
“好孩子,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說。”齊老爺子嘆了口氣。
賈博文見自家岳父也不相信自己,趕緊辯解道,
“爸,你不能只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我是真的愛雅茹……”
“閉嘴,誰是你爸?你也別和我扯其他有的沒的了,我們齊家往後和你姓賈的沒有一點關係,我們至此分道揚鑣!”
說完之後,齊老爺子就氣的拂袖而去了。
賈博文趕忙追了上去,“爸,爸,您聽我向您解釋啊……”
賈博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機關算盡,精心組的一個局,竟然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一切。
一路上薄忻言也沒和陳宜昊說一句話,到家之後薄忻言徑直走向了書房,陳宜昊很識趣地跟了上去。
本來已經做好受罰的準備了,說不定還會因此被革職,陳宜昊從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其他的他倒是無所謂,但如果真因為這個被革了職,他該怎麼向姐姐解釋。
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
看他靠門畢恭畢敬地站着,薄忻言在辦公桌前坐定,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水,淡淡地說道,“哎,陳宜昊,今天這做派可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啊。”、
陳宜昊見他這並不是要訓人的語氣,長舒了一口氣,倚在門邊搓着手笑着說道,
“回薄總的話,今天這可是原則問題,有一位偉人可是說了,原則問題不容退讓。
再說了,這要是別人當著您的面兒詆毀夫人,您怎麼辦?”
薄忻言見他這樣沒正形,隨手從旁邊那一沓紙中拿起一張,揉成一團砸向他,邊砸邊朝他吼道,“人這說的可不是這個。你個沒文化的。”
輕飄飄的一團紙砸過來一點兒分量都沒有,陳宜昊笑嘻嘻的接住,幫薄忻言將其丟到了垃圾桶里。心裏想說我護短怎麼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手下。
這件事過後,短短几天時間,賈博文就變得傾家蕩產了,沒有了齊氏的庇佑,外加他現在已經臭名昭著了,沒有銀行願意向他貸款。
他身邊的朋友也沒有一個願意和他聯繫的,全都避之不及,後來他為了逃債,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件事很快也傳到了廖可言耳朵里,她是看最近的新聞上知道的,持續好幾天了這個事件霸佔着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熱度絲毫不減。
剛開始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廖可言流下了眼淚。
照理說此時賈博文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當事情真正發生了,她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釋放感,反而心裏更加壓抑了。
更多的她是為了自己感到不值,怎麼當初就會瞎了眼,喜歡上這麼一個人渣,悔不當初。
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廖可言又把報紙展開了,她想細細看看裏面的內容。
媒體花着很大的篇幅敘述薄忻言是怎麼替廖可言出頭的,陳宜昊說的那些話,結果到最後,都被剪輯到薄忻言那邊。
他們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製造點更多的噱頭。
可是廖可言那會兒滿心思都是都是如何強大自己,而且她把所有的恩情都記到了薄忻言頭上,這也是她後來為什麼很果斷的就答應了薄忻言。
心甘情願地去帶黎羽茜這個新人的原因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她不知道的是,那天的陳宜昊其實是準備好要和她告白的。
自從那天發生了那個事情之後,知道內幕的李雲哲、薄忻言都時不時地調侃他,讓他趕緊告白成功,把姑娘帶回來看看。
他本來也以為這次的告白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怎麼也沒有想到等他做好一切準備,匆匆趕到病房,見了面,她開口和自己說的是,
“陳宜昊,你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我現在有急事。”
“可問題……我這個事情挺重要的。”陳宜昊楞了兩秒,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和平常那樣給她分析道。
“你今天找我出來就是和我說這個事情呢?”陳宜昊沒有接她的話茬兒,兀的開口問道。
廖可言見他今天少有不接自己的話聊,心頭疑惑了一下,繼續問道,“最主要我是想向你請教一下,陳宜昊,你每天活得這麼淡然,你快告訴我,怎麼才能忘記一個人啊?”
“我……不知道。”
這是陳宜昊第一次對廖可言說不,說完之後他就出國秘密訓練去了,徹底地消失在了廖可言的生活之中。
沒有人知道,出了病房的陳宜昊是怎麼把提前放在門口的玫瑰花,連同口袋裏藏着的項鏈丟到垃圾箱裏的。
這種心裏的痛,痛徹心扉,只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