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雲千月
“雲千月?大公子?恭親王府何來的大公子?”權涼晟一臉詫異的說道。
長安聞言只是笑了笑,她看着權涼晟然後用一種不急不緩的語調說道:“在這一任恭親王妃之前其實恭親王還有一個妾室,只是在王妃進府之後就把這個妾給處置了。因為王妃是世家大族對着恭親王的助力很大,所以恭親王也沒有多說什麼。”
長安說到這裏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權涼晟.
“看我作何?接著說便是。”權涼晟一臉莫名。
“其實恭親王不知道原本他的這個妾室已經懷有身孕,當日王妃身邊的嬤嬤給她灌了毒藥之後就走了卻是不知道有人將這個妾救活了,直到十月懷胎產子,恭親王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兒子。一直到後來,救這個妾室的人因為江湖仇殺死了,剩下她們沒有了依靠,她無法只能找到了恭親王,想要給自己的孩子謀一個活路,恭親王也沒有讓她失望,將孩子帶了回去,孩子的身份只有自己身邊的小廝知道,並且從小便將這個孩子帶在自己的身邊教養,妾卻是在見到他的第二天就被處死了。而王妃也是在最近兩年才知道王府還有這麼一號人存在。”
“一直跟在王爺身邊,竟然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當真是……隱藏的極好。”權涼晟聽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雲千月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想必心性也是非一般人可比。”權涼晟不由得思考着扶持他當皇帝的可能性。
“沒有一定的腦子和承受能力,怎麼能成得了大事,左右他只有依附着我們才能成事,不怕他有二心。”
長安看了權涼晟一眼,就知道他心裏正在思量這件事情。
雲千月雖然心性肯定非凡,但是畢竟實力單薄,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而是一個不拖後腿的盟友。
“想着如何?雲千月胸中有溝壑,正是我們這時候需要的盟友,至於日後他若是有自己的心思,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更何況我想着他就算是再有心思,咱們一直防備着他,也不會出什麼事情。”長安接著說道。
“而且我調查過,雲千月此人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相反,他在某些事情的處理上面能夠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好人,或者說是一個有着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人。”長安看着權涼晟一直說道。
權涼晟點點頭:“既然這樣,就聽長安的。此人就算是日後有別樣的心思,有本王在也不會讓他得逞。選了他,咱們還是應該先探探他的心思。”
“你想怎麼探?”
“最簡單的方法。”權涼晟看着長安說道。
長安聞言笑了,最簡單的方法?當面說?
還是一個最最直接的方法。
深夜。恭親王府前院。
守門的小廝已經睡著了,雲千月從自己父王的書房裏出來,臉上帶着一些疲憊。
父王和幕僚們正在說如何奪位的事情,他心裏也覺得皇帝無道是該舉兵,更何況父王本來手裏就有着整個西嶽接近一半的人馬,若是出其不意的話十分有可能一舉成功。
他剛剛也在說著這件事情,他認為應該再找一個盟友,畢竟這是一件抄家滅族的大事,萬一失敗了豈不是闔族之人遭殃?為了他們的安全,也是為了整個王府以及親眷,還是應該穩妥一些為好。
他本來是好意,想着出一份力,父王不搭理自己也就算了,偏偏還有幕僚擠兌自己,明面上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小廝,沒有資格發言,不僅如此話里話外還在說自己恐怕是有着異心。
他心裏氣不過頂了兩句,卻是被父王下令退下。
想到這裏,雲千月笑了,自己這位父王的心思他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意外,因為身上的血脈所以被父王養在了身邊,但是這麼多年來父王也只是派了人教自己讀書識字,說是帶在了身邊,實際上一個月他連父王的面都見不上幾次,這樣一來,他們父子二人實在是沒有什麼感情。
“公子?”看到雲千月在出神,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廝試探的問道。
“無事,打點水過來,我洗漱一下。”雲千月對着自己的小廝說道。
這人是他從小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平日裏對他也很是信任。
“是,公子剛剛有人來找過你,我看着這人根本就不想讓府里人發現,所以也沒有聲張。”小廝想了想說道。
“哦~何人會來找我?”雲千月很是好奇的說道。
“一位公子,看樣子氣度不凡。”小廝說道。
“此人現在何處?”雲千月問道。
“知道公子不在就走了,輕功很好,府里無人發現,只是說和公子有事相商,請公子明日晚等他。”
“行了,我知道了。”雲千月皺了皺眉頭,思索着這人為什麼找自己?同時將自己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卻沒有發現誰會這樣找自己。
與其自己在這裏猜想不如等那人明日找上來,他倒是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雲千月不知道的是,他剛剛在書房裏受到的待遇也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長安的屋子裏,權涼晟坐在她的對面,手上拿着一個茶杯漫不經心的把玩着。
“雲千月那邊暫且不說,我聽說雲夢妝想要辦一場宴會?”長安看着權涼晟說道。
“不錯,想是要讓我們都去參加,所以時間就定在後天,因為臨時決定的,所以請柬還沒有發,想必明日就有了。”權涼晟說道。
“我總覺得她這是為了我來的。一個風波都還沒有平息的人就這麼高調的辦宴會,有些不合常理。”長安說道。
“不管怎麼樣,都無需怕她,秋後的螞蚱最終都是翻不了身的,隨她瞎蹦噠幾下算了。心情好的時候看着她蹦當成玩笑也不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是一腳將它碾死也不算什麼。”權涼晟淡淡的聲音夾雜着一些冷厲,聽在長安的耳里卻是順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