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覺悟
女子走出了幽幽子的庭院，她站在庭院門口前，嘴角一直帶着有些詭異莫測的微笑。
“總歸結果是如我所意，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不能太講究她太多……”
忽然的噗嗤一笑，下一刻，女子又開始張狂的大笑起來。
“真是引人發笑的玩笑啊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大笑着走向前方拐角處的小巷，在這空無人煙的地方即便是她放肆的釋放自己的本性也無所謂，反正現在是由她一人獨掌這裏，除了那個毫無危險性的小女孩，這裏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或許在那之後另外的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至於另外一個……
“唯一成功的完美兵器……真是愚蠢到令人發笑。”
女子裂開了嘴，身影漸漸的沒入牆角投落下的陰影里，就像化作黑暗，她的身影徹底的融入到陰影的世界。
“脆弱的人類永遠不可能成就最強，哪怕是懷有希望，區區血肉之軀又怎想與亂世抗衡。”
唯一留下的聲音回蕩在幽暗的小巷，沒有人聽見，沒有人察覺。
在無人的空巷裏，這裏是最適合黑暗的蔓延。
……
“喂，喂，醒醒，該回神了！”
茫然的雙瞳毫無焦距的看着自己前方的背影。
耳邊似乎傳來自己熟悉的聲音，又好像不是在自己的耳邊，在自己的心裏，有人在呼喚着自己。
“別發愣了，現在情況非常急的！你是要和別人決鬥了！”
茫然的拿着雙手中的雙刀，妖姬的低迷的情緒讓她無法將注意集中在自己的雙手上，內心的迷茫讓她沉入到前所未有的低谷。
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是在決鬥嗎?
但自己是輸定了對吧。
抬起無神的雙眼看着自己的眼前，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家族的練武場之中，對面面對的就是自己的堂兄，魂魄妖默。
“怎麼？你這失去光彩的眼睛，難不成你已經知道了我有恃無恐的真相?”
妖默怪笑着，長刀被他抗在肩頭，而短刀則是被他垂在自己的手中。
刀鋒劃過樸實無華的地板，發出了一陣斯斯的聲音，這陣微弱的聲音讓妖姬漸漸回過身來，重新的注視着自己眼前不足五米距離的妖默。
“別發獃了，之前說的話刺激到你我很抱歉，但總之你也要試着去拼一把吧？如果不去拼盡全力去做的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就會落到更加難堪的局面了！”
腦海中又傳來青年的呼喚，妖姬歪了歪頭，忽然轉頭看向了周圍面無表情看着自己和妖默的各位家族長老，以及坐在所有人的中央，一個神情肅穆的年輕人，自己的父親，魂魄妖心。
“他身邊的人是誰?”
妖心身邊坐着一個漂亮的男子，如果不是認識到了青年，說不定她也會以為那個人就是一個女人。
自己從未見過他，是父親的朋友嗎？還是說自己小時候見過?
腦海中胡思亂想着自己本不該思考的事情，妖姬沒有注視着自己眼前的對手，而是把自己的感官全放在自己周圍的人的身上。
周圍的長老還有長輩有很多，但理所當然的，他還是沒有來全，但也來了快有一半，這在平時也是十分稀奇的事。
應該是偶然吧，自己碰巧在這一天回到了自己的家，碰巧的遇到了妖默欺凌別人的局面，碰巧家中的長老聚集在此地，碰巧將自己推入了崩潰的邊緣。
自己也沒有這麼不堪吧，自己只是想來斬斷自己的迷茫而已，用父親大人的那把白樓劍，只要用它斬過，自己內心的迷茫就會消散如煙，自己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做到這件事而已，但為什麼自己會遭受到這樣令自己感到難受的事。
自己還有着能戰勝妖默的幾率嗎？
不管是青年還是師傅都否決了自己的力量，全部都認為自己無法戰勝那神秘莫測的力量，他們難道都認為自己能坦然的接受失敗，然後迸發向前嗎？
但自己畏懼的並不是失敗，自己畏懼的是沒有人相信自己，自己一個人堅定的意志果然是假的，沒有人選擇去相信自己，自己就失去了對自己力量的信心，自己沒有了支持自己的力量。
“你可以變得更強，你很有天賦。”
自己好像是在小時候，因為受到鼓勵而內心雀躍，因為一句單純的誇讚才繼續的堅持下去的吧。
那……
現在的自己，存在又到底是什麼意義呢？
“遵循以往的原則，點到為止，可以選擇認輸，但不得下殺手，勝負以家主大人來判決！”
宣誓的長老退離了決鬥場的邊緣，現在被石灰圍繞的簡單的決鬥場裏僅剩下自己和妖默，其他人全都坐在了白線之外，一言不發的看着決鬥場的中心。
“聽到了吧？妖姬，不得下殺手，可以認輸，但勝負的決定權在家主大人的手裏，這代表着什麼你知道嗎？”
妖默咧嘴笑着，他高高的抬起頭，僅用着眼底的餘光看着對他仍是漠不關心的魂魄妖姬。
“家裏的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嗎？”
沒有在意妖默的眼神，妖姬仍在漫無邊際的亂想，她想着小時候自己曾經的榮耀，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出眾，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自己是否就是一個看似高傲實則虛偽的小人呢？
“現在還沒開始！起碼也要打個平分秋色吧！”
……
平分秋色?
妖姬的雙眼忽然閃過一抹亮光，似如黑夜中點燃的一燭燈火，指明了她在黑夜中前進的方向。
自己可以拼盡全力和他打個平手，是這樣嗎！
“對對就是這樣，和他打個平手，相信你應該也沒忘記你和別人拼殺的手段，就把他當成我，他也不可能比我強多少，如果是我的話也是可以找到方法打敗他，所以作為和我差不多的你也應該能做到這一點才對！”
愈髮帶有感情的鼓勵在迴響，妖姬忽然忍不住的加重了呼吸，心跳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漸漸加快。
不知道怎麼回事，內心忽然湧起一陣的激情滂湃，不知名的感情充斥着自己茫然的內心，把原本籠罩自己的陰霾驅散到自己內心的另一個角落。
“妖姬，請務必加油！”
男聲轉化成鼓勵自己的悅耳女聲，似乎溫暖了內心，自己的臉龐忽然莫名的一紅。
妖姬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在一瞬間緊握住了雙手中的武士刀，手臂上也浮現清晰可見的青筋，隨後，她發出了一聲足以震撼人心的大喝。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