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煉戰場
在這世上，尤其在林家的時候，張凡也見過不少劍術真氣功法。這些功法包括御陣劍在內某種程度上都是主張真氣外放形成各種各樣的延長攻擊，又或者根本就是遠程攻擊或面積攻擊。
而這神脈劍訣卻是一門實打實的近身摧堅技巧。只不過，通常的真氣近戰向的劍修劍術是以真氣化為力量來進行攻擊，力求打擊本身的威力。而這神脈劍訣則是面對強敵的時候，往往只能在同段或者高一兩段的對手身上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口，卻最大限度從極小的傷口範圍內短時間噴涌性的灌入大量破壞性真氣流。把方向放在了“殺傷後效”上。
近戰戰兵的攻內附加傷害，在地武境強者或天武境強者那裏算不得有多麼稀奇，可是在人武境的範圍之內，則算的令人驚異了。
“師尊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望！”不少日子以來，回憶起前世不少事情的張凡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隱瞞自己的內心，甚至有些時候不得不變相的說謊。可此時此刻的張凡卻是真摯的。
張凡前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下層修行界門派爭鬥同樣激烈，許多門主之類的人物行事也不免帶有更多功利性的目的。可對自己這樣一個並非自幼生長在神劍門的“外門天才”這樣的信重，並且沒有使用其他一些令人噁心的手段，也讓張凡對姜雲乃至神劍門本來就存在的好感增加了許多。
“神脈劍訣是本門鎮派劍訣，除了在神劍門多年的本門門主繼承者之外，一般是根本不會傳給門內其他任何人的。如果不是見你心性勉強及格，並且還是千年難見的十星神運天才，今後對神劍門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就算有意定你為未來的神劍門門主繼承者，也根本不會現在就讓你修習這門劍訣。。。”
“不過，別看神脈劍訣的原理似乎簡單。實則並不是那樣好掌握的，尤其是戰鬥中的着力技巧，封劍乃至劍中集氣的方法。。。”
正說著的時候，一個如同神劍門初試神宮第七宮曾經見到過的黑袍神秘人一般的無臉傀儡突然從地面冒了出來。
姜雲的光影對張凡說道：“當你能擊敗這人武境五階初段水準的屍傀的時候，或許就是有資格獨自外出的時候了。但即便如此，你仍要隱瞞身份，不能以十星神運天才的身份出現。。。”
“弟子謹記。。。”
在十分私密的閉關殿結束了與張凡的通話，姜雲的壓力並沒有完全消散：“可惜時間有些太過緊迫了，如果三年的時間這個神運十星天才不僅僅是達到人武境五階初段的實力，而是能在五年之內真正成為神劍門的一張底牌就好了。。。”
人武境五階折算實力，有個不正式的稱呼是“武師”，達到這個水平在楓河方國方圓數千里，至少也是許多諸如林家這樣的修行家族尋常長老、教頭、管家一類人物的水平了。
面對尋常平均實力在人武境二階左右弟子形成的百人合陣，已經能夠輕鬆壓制。還有了教導一方弟子的本領。
兩個人武境二階水準的弟子全力生死相搏，三階二十七段左右五六萬倍單體戰力值優勢，足以在兩個全力生死相搏的弟子比武的時候不出人命，安全的放開手腳戰鬥，武師級的高手隨時可以立即阻止其中一方的殺招。
在姜雲看來：十星神運天才就算非比尋常，能用三年左右的時間達到普通資質突出一點兒的內門弟子至少三四十年修行加上一定的機運才能達到的高度就已經是頂天了。。。
張凡在這秘殿靈氣最為涌動的中央沒有急着嘗試那神脈劍訣，而是在修行冥想之中再次進入到了夢境心田心池之間，以真陽歸元訣輔助自己修行。
很快：張凡身上的體溫漸漸的降低，廣闊秘殿內的熱量也漸漸的向自己的體內聚集，無形之中本來就很迅速的真氣內力凝聚乃至氣海修行如同當初一樣加速了很多。
這雖然有一定暴露出來的幾率，但是張凡在仔細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想方設法儘快的加速修行，提升自己的實力。因為自己有了人武境罕見的十星神運天才的身份，再加上姜雲的為人，張凡認為只要自己不過於過分，風險還是可控的。
就這樣，三四個月之後，張凡的真氣修為達到了人武境初階九段，開始面臨內氣化真之後第一個小瓶頸的時候，才開始嘗試神脈劍訣的修行。
前世曾經身為天武境強者的張凡當然也有很多修行方面的技巧，夯實修為乃至修行功法放在每個階段的後期甚至是末期，事半功倍。正如練習箭術一樣，如果不斷的在開弓力量增長中練習射准，會一定程度上破壞之前的體驗和體悟。“先及遠再及准”就不存在這個問題或大幅度減輕了。
當張凡的修為達到人武境初階高端，稍稍顯重的二十斤真氣劍也變得輕巧了許多。雖然還是未必有利於自己的最大戰鬥力，卻不會讓真氣功法有太多的折扣了。
經過幾個月的冥想體悟，張凡已經出人意料的初窺神脈劍訣的門徑。第一劍猛然劈砍到了那神秘屍傀的身上的時候，猛烈的真氣瞬間湧出，藍色的火星爆破出來，覆蓋了整個真氣劍的劍身。
不過，那神秘屍傀似乎覺得張凡修為太低，仍然不願意出手似的。
沉思片刻，張凡似有所覺的在飛身前進中猛然向前以雙手劍的方式連劈帶刺的攻出一劍，把最大化的攻擊力量，儘可能的作用在更小的劍尖側下方很小的接觸面上。
當命中那如同靶子一般的屍傀身軀后首先施展神脈劍訣的封劍與爆氣技法，隨後真氣在較短的時間內持續用力輸出。巨大的劍氣從真氣劍尖刃部分湧出，終於向這神秘屍傀的身上灌入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傷害。只不過更多的能量還是在體外爆破開來。
當張凡第三次展開攻擊的時候，似乎之前的一劍讓神秘屍傀有了稍稍動動身子的意願，不再充當死靶了，而是施展步法盡量的保持與張凡一定的距離。
有的時候那屍傀突然欺近身來，但也只是以點到為止的以化形真氣攻擊。似乎是在說：現在你依舊只是“武徒”罷了，沒有讓自己全力乃至像樣模擬真實戰鬥的資格。。。
對此，張凡思索片刻后卻並不介意：以自己的技巧加上初步入門的神脈劍訣，雖然是人武境初階九段左右的修為，但實戰實力至少也達到了人武境三階初段左右的水平。如果不是真氣劍的規格導致在速度上還不十分趁手，很可能要更強一些。
雖然同那神秘屍傀相比自己看起來仍然有兩個大階總共十八段，摺合一兩千倍單體戰力值的懸殊差距，可了解像自己這樣的修行者初期修行速度的張凡卻明白：趕超這“武師”門檻水平的神秘屍傀所需要的時間，在真陽歸元訣的輔助之下或許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了。。。
張凡並沒有停手的打算，而是在接連不斷的比試之中連續發動攻擊，直到將自己的真氣乃至體內本身的力量都接近耗盡。這樣獨特的極限技巧之下，人武境二階的大門也就被突破打開了。
隨後三四個月的時間內，張凡再一次把重心放在了真陽歸元訣的修行之上，一直達到了人武境二階八段左右的水平。
此時，二十斤真氣劍在張凡的感悟之中雖然還並非有利於把速度增加到極限，卻也比原來順暢多了。即便以單手實戰神脈劍訣，也能夠在運動之中隨時發揮出最大限度的攻擊能量。
那神秘屍傀此時此刻也有了像樣比試的願望。神脈劍訣之中，當然也有輔助補充性質的防禦性真氣運用技法，在張凡的技巧能力和悟性之下，至少每十次已經能夠擋住一次這人武境五階初段的屍傀一次虛擬劍氣襲擊。。。
就在張凡於神武門地下秘殿之中全力修行，衝刺人武境三階，乃至戰鬥力方面的人武境四階中段門檻的時候，姜雲的光影再一次出現在秘殿內的無影壁燈輝映之下的牆壁之上。
即便擁有上百年修行生涯的姜雲身為神劍門之主見過不少天才，這一次才切實的感覺到什麼叫做“妖孽”：“沒有想到僅僅七個月大半年的時間，你就已經達到這樣的高度。。。”
停頓了片刻的姜雲，終於在內心中下定決心一試：“張凡！”
“弟子在！”張凡恭敬的回道。
“在半個月之內，突破到人武境三階，你究竟有沒有把握？”
姜雲這樣問，張凡就知道可能有什麼事情要來臨了。正常情況下，半個月的時間從剛剛到人武境二階八段不久，提升到人武境三階範疇之內，就算是自己也沒有把握。只是在不受限制的修行真陽歸元訣，化外界熱量為己用的情況下才能做到這點。
因此張凡只得回到：“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弟子試試看吧。。。”
此時的姜雲，也並不再諱言，坦誠的說道：“十六天之後，就是兩年一度的整個方圓幾萬里陸島範圍內試練戰場開啟的時候了。平心而論，為師不願意你這種十星神運天才就冒這種風險。但思前想後，這一次整個陸島出師弟子之間的戰場競技名次及表現，對神劍門是否有資格加入陸島武盟十分重要。。。”
在姜雲的講述中，張凡對這試練戰場也大致有了一個了解。陸島修行界中，人武境三階層次的弟子為出師弟子，也為初入修行界，可以經常外出的修行者門檻。很多搜尋寶物、查探消息之類的雜務都是這個階段的弟子們來做，與此同時在下層修行界這也是一個在競爭中要承受多半血雨腥風的“炮灰門人”階層。
或許人武境三階修行者這個層次本身的多寡，並不能決定一個修行門派或家族的實力，但天才層次或表現突出的人武境三階修行者強弱，在評價一個門派的前景潛力方面，就很有意義了。
此時的張凡，也下定了決心：“師尊放心，弟子這一次儘力爭取在試練戰場開啟前突入人武境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