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是侯爺救的他
珞青晏忙起身走上前,剛拿過綠妮子手裏的棉巾要幫他擦已被他快一步拿走,另一手反手將門板關上,將風雨阻擋在門外。
“趕緊去備熱水。”珞青晏對李嬤嬤道。
李嬤嬤應了聲,吩咐妮子將熱水抬入香水行內。
“侯爺,趕緊去沐浴,莫着涼了。”珞青晏對褚元墨道。
褚元墨“嗯”了聲,將棉巾還給綠妮子,抬步往內室走,珞青晏跟在後邊。
“高兒可有淋濕?”
進了內室,珞青晏將門關起來,而聽見她的話,動手解起衣衫來的褚元墨側頭瞥眼她。
“夫人關心高兒甚過我。”
嗅出他話里的酸味兒,珞青輕揚嘴角,來到他跟前,幫着他解裏衣,他雙掌輕扶於她細腰間,視線往她小腹看了幾眼,感覺她都懷孕了,腰還如此細,不是很高興。
“夫人應多吃些,太瘦了。”
她低應一聲,“侯爺,高兒是妾身弟弟。”
褚元墨一時未反應過來,“夫人也就三兄妹,何來的弟弟?”
“周青青。”她仰頭看他。
褚元墨微怔,垂眼帘看她,見她嘴角微揚起,“是侯爺救的他,妾身感謝侯爺。”
他頓了頓,一掌輕摁她后腰,她貼入他懷裏,“夫人要如何感謝,嗯?”
珞青晏臉紅,輕推開他,“別鬧,侯爺趕緊進去沐浴,否則水該涼了……”未等她說完,他已一把抱起她朝香水行的門口走。
“侯爺,你幹嘛?”她心慌慌起來,猜想該不是要她作陪吧?
“不是夫人讓沐浴。”他沉穩的抱着她跨入了香水行內
“妾身是讓侯爺。”她掙扎了幾下,沒掙脫,欲哭無淚。
褚元墨直接將她放入寬大的浴桶內,居高臨下淡道,“一個人太乏味,一起。”
“妾身有孕——”
“純沐浴,其他什麼都不做。”說罷,他已跨入沐涌內。
用晚膳之時,珞青晏比平日多吃了碗米飯,期間完全不看褚元墨一眼,說是什麼都不做,還不是要她幫他,這輩子便未做過如此無恥之事!
用過晚膳,風停了,雨勢小了,褚元墨去了書齋,珞青晏為那一口氣不想他好過,跟着他去了書齋,如此他與幕僚便無法密談。
坐在書案后的褚元墨瞥眼半靠在睡榻上捧着本書看的可人兒,暗嘆口氣,什麼也未說,低頭繼續他手邊之事。
良久,褚元墨忍不住開口,“夫人,我想吃蓮子羹。”
珞青晏知他想支走自己,她揚聲對門外喊了聲,“虛竹。”
“夫人。”虛竹立馬走了進來。
“侯爺說想吃蓮子羹,讓李嬤嬤做。”
虛竹微抬眼看向褚元墨,褚元墨不動如山的看着她,微微抿起嘴角泛開線笑意。
“是。”
待虛竹走了,書齋內重新歸於安靜。
褚元墨今夜與幕僚們確有重要事商議,因此——
“夫人……
“要妾身騰地方可以,侯爺立下文書,在孩兒出生這前,都不許碰妾身。如何?”她說完抬眼望向他。
褚元墨思量了下,直接起身,“夫人喜歡這兒,我給夫人騰地兒。”
見他要走,珞青晏起身跟他後面走,誰知他一個轉回身,直接將她逼至一角,不給她反應的使勁吻她,直到她求饒。
“立文書不可能,夫人跟着為夫太累,不若做點事,累了夫人便回房休息。”他低啞着嗓音在她耳邊呢喃。
珞青晏狠瞪他,“想吃蓮子羹,沒門!”輕哼了聲,走了,剛出門便遇到回來的虛竹,俏臉在夜色中燒紅。
褚元墨微勾唇角,轉身朝書案走,“讓他們進來。”
珞青晏氣乎乎回了院廳,坐在桌子邊做女紅綠妮子見狀,與一旁的寒竹對視一眼,不用想定是與侯爺拌嘴了。
“夫人怎麼了?”
珞青晏看眼她倆,嘴巴上還有些火辣,起身回了內室躲起來,“沒事。”
未久將綠妮子叫了進去,讓她將寫好的信明日送去城外給周青悠,將高兒確是她弟弟的消息告訴她。
此時皇宮的清池殿內,淳妃跪着求靜貴妃幫忙在聖上說情,莫將欣怡公主遠嫁蕃國。
靜貴妃入宮二十幾年,滑過兩次胎,自生了九皇子后便為了九皇子的安然長大而漸漸疏遠聖上,遠離後宮之爭的中心,能坐到貴妃之位,全憑不爭不搶,聖上恩賜得來,聖上心中對靜貴妃自是有份內疚,但更多的是覺得她識大體。
憑着這一點,靜貴妃一步步緩慢的坐到貴妃之位,在聖上面前也有兩分說話的份量。
靜貴妃將淳妃扶起來,溫聲道,“不是不幫你,而是後宮不得干政。欣怡公主遠嫁蕃國是朝政之事,一旦干涉,莫說我們這些妃嬪,便是聖后也會受到聖上之責,朝堂之責。”
“妹妹都曉得,可妾身只得欣怡一人,她若嫁去了蕃國,妾身怎麼辦?”淳妃眼中有淚,心疼不已。
“這天下除了聖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臣下,包括他的妻妾、兒女,反抗聖上便是置我們身後的族人於水火。其實欣怡能得聖上這麼多年的厚愛,是所有公主都比不得的,雖是嫁蕃國,可地位卻是最高的一位,為了欣怡,聖上還是用了心去挑選的,你莫怪聖上狠心,只不過且要牽連着兩國利益。”
淳妃忍不住掩面痛哭。
其實靜貴妃可以幫,但不想開口,這口一開,各宮殿的主子便會都盯過來,更會波及九皇子,九皇子無心皇位之爭,她便不想惹人注目,悶頭總是好的。
淳妃走後不久,九皇子回來了,欣怡公主要遠嫁蕃國之事他也已聽聞。
“母妃,兒臣想去求父皇莫將欣怡嫁那般遠。”
靜貴妃自是明白他與欣怡公主的兄妹之情,可許多事原本可以改變的,最後卻都會在聖上喜怒無常之中維持不變,甚至下場更凄慘。
“你若有意爭奪皇權,你便去求。你若爭,母妃定幫你,你若不爭,便莫管此事,明哲保身。”
“你便是去求也未必求得聖上鬆口,反而惹惱聖上,你也因此被認定為干預朝政之事,招來各宮注目,成為眼中釘。再者,欣怡公主出春她便十九了,再留下去只會招來閑話。”
九皇子抿緊唇線,未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