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1章:美麗的董玲

商紫鵑很狼狽，她滑了不到三米，又摔倒了。我沒有預料到，看見她倒下，我急忙起身滑向她，但是還是遲了。

她已經雙手趴在了地面上。這次摔得不輕，她的雙手被地面擦破了皮，流了血。

我扶起她埋怨自己道:

“妹妹，是哥哥不好，沒能照顧好你。對不起一一，對不起一一。紫娟，要不，你別滑了。”

“哥哥，這不怨你，我不怪你。我不怕痛，學溜冰那有不摔跤的呢?我能行，你別管我，我能行。你去休息，我還要滑。”

她嘻嘻地笑道：

“嘿嘿——。”

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剛毅的光芒，她笑地很燦爛。

她又滑了起來，可是又摔倒了，她又爬了起來，繼續滑。

人流不斷地從她身邊穿梭，她不懼怕，滑呀滑!我遠遠地望着她，她轉彎向我滑了過來，甜甜地向我笑了。

“哎呀!不好。”

我看見紫鵑的左腳略起，身體向北傾斜，隨後叫道:

人流滑了過來，我急忙起身向她滑去。眼看着她身體即將下倒，她很快左腳下墊停在了那裏。我高興地向她笑了。

她牽着我的手，我們很快活地在美麗的溜冰場滑行，像一對飛翔的燕子在我們自己的自由天空飛翔。

我們向西北方向滑去，有一大隊長龍從西面迅速向我們滑來。有一位13歲左右，穿着桔紅外套，留着短髮的女孩領着頭，她們手拉着手一路滑行。

“哎呀!不好。最前面的那女孩把同夥的手丟開了，她的右腳略起，身體向大理石柱傾斜。她有危險。”

紫鵑慌忙叫道:

隨後，她丟開了我的手，向那女孩迅速滑去，不到三米遠的距離，我希望她永遠不要滑過去。

紫鵑在慌忙中，腳下亂了步伐，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我緊追其後。

那女孩失去平衡后很快挪動左腳，她迅速伸出雙手死死地抱住了石柱。可紫鵑就糟糕了。我沒有牽到她的手。人流向她橫衝直撞了過來，片刻間分化成許多小股，各自向不同的方向奔去。中間這三人一隊撞着紫鵑，她們天女散花般地散落了開來。我迅速向北急追紫鵑，在她倒地的剎那間，我希望能抓住她的身體。可是眼看着她的身體向地面大爬下去，我什麼也沒抓住。我失望地滑向她，倒在了她的前面，希望能用身體擋住她的疼痛和危險。

我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看見地面上有許多雙支撐的手，卻尋不見紫鵑那一雙;眼前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是郝曉東，另一個是董玲，一個陌生女生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推，西面不遠處的長龍瞬息間分化成三個派對，多個孤星，許多雙希望的眼睛。我身邊不同方向的地面上倒了一大片陌生的身軀。此時音樂瘋了，燈光不斷地閃爍着死亡。

“紫鵑，你不能不能給我倒下，你在哪裏嗎？”

我沮喪地從地面上爬起，嘴裏模模糊糊地喊叫着她的名字。

“哥哥，謝謝你。你疼嗎?你還好嗎?我沒事。”

我的耳畔跳躍着熟悉的聲音。

“妹妹，我很好。你沒事比啥都好。你嚇死哥哥了。”

我露出笑容，有氣無力地說道:

漸漸地我清醒了過來，眼前卻浮現另一個場面:我身旁西邊不到三米處躺着一位女子，她很面熟，我不明不白地向她走去，我大叫了起來。

“董玲——，董玲一一，你怎麼了呢?”

音樂暴躁，燈光閃爍，人流不斷地從我們身邊穿梭，傷心莫過媳夫人。片刻間我明白了一切。

董玲摔得很慘，她的半個臉被擦傷了，面容鐵青，嘴唇發紫，長長的秀髮散亂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雙腿胡亂擺放;她的灰色裙子被地面擦破了，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只是紅色夾克替她抱不平，向我敞開胸懷。

我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商紫鵑沒名奇妙地喊着我，我沒工夫搭理她，嘴裏不斷地喊着董玲。

漸漸地董玲蘇醒了過來，她看見是我，她的淚水涌了出來。我知道她有一肚子的痛苦要說，可她卻把苦水往肚裏咽，心裏卻惦記着別人。

“英傑、紫鵑，你們沒事吧!看到你們安然無恙，我比啥都高興。”

“我們很好，姑娘，你還好嗎？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謝謝你捨命相救。”

紫鵑很感激地說道:

“你們別擔心，我沒事，只是擦傷了臉皮。英傑是我的鄰桌，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姐姐，可你的手流血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哥哥，你說話呀!”

“小玲，紫鵑說得對，我們去醫院讓大夫看看。你就不要再使性子了，好嗎?”

“我說過我沒事，只是擦傷了皮毛，你們就別再為我擔心了。”

“姐姐，你叫啥名字嗎？我們認識認識，以後做好朋友，好嗎?”

“我叫董玲，你是學校里的傳奇女子，我和你能作朋友，我很高興。”

“什麼一一，你真的是董玲嗎?”

商紫鵑很吃驚地問道:

“我就是董玲。怎麼，我還會騙你嗎?不相信，你問問英傑。”

“她就是董玲。”

“哥哥、姐姐，咱們不玩了，跟我出去，我有話對你們說。”

我們出了溜冰場，紫鵑一五一十地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我很內疚，低着頭，彎着腰向董玲深深地說了聲對不起。

小玲很痛苦，大而深邃的眸子開始濕潤了。隨後她斜倚着欄杆大哭了起來。

商紫鵑很機靈，看見董玲傷心地哭了。她覺察出我做了對不住董玲的事。她不斷地逼問我，我很難受地說出了課堂上的事。紫鵑很生氣，用雙手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後背。

一件小事隱藏着莫大的陰謀，我不光心裏疼痛，事情的罪惡程度、手段的高明同時也震撼了我的心扉。我的毛細血管似乎那刻在冒着冷汗。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搖籃沉澱醜惡，釀造了奇醜無比的事件和真相。

街道人影散亂，道路兩旁燈火閃爍。夜市擺開了，牛肉香氣、豬頭肉味道、雞腿油脂……擠擠嚷嚷地堆滿了中心街兩旁。人頭顫動的街道到處能聽到攤主的叫賣聲。

街道人聲鼎沸，音樂暴躁。我孤孤單單地在中心銜穿梭，思想里填滿了悔恨。我根本不敢去想像董玲背負着無數的痛苦是怎麼度過的。我把事情對她做絕了。

畢竟我們曾經彼此有過一段真摯的友誼，然而我卻一次次地把她逼上絕路。此時我才深刻地明白了人類過度的仇恨，可以驅使人們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要不是紫鵑聰慧，發現事情有鬼，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要對小玲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許多天過去，我還是很難原諒自己。

夜色深沉，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着，想起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情，我對小玲有了好感。

時間飛渡，不知道是她那善良的心靈揪住我的良心，讓我做出選擇，還是因為她的善解人意，我逐漸喜歡上了她。可我很愧疚，我很難面對她。

我開始在日記本里記下我們的故事。我不知道身上的壞習慣、虛偽和醜惡會不會傷害她;我也不知道我的壞毛病會不會被她的天真、可愛、聰明、善良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