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09章:傷心的試講

窮窮孑立形影相弔，

不如一一

笑口常開精神抖擻。

縱然一一

人生跌石起伏，

我們也要活得一一

美麗綻開。

病頭西子顧然美麗，

可能風華絕代幾何?

卿在江南煙雨朦朧，

孤在山北策馬奔騰。

晚上我們回到學校還不算太晚，走進宿舍樓，能零零星星的看見幾處明火。

我和紫鵑分別後，內心的余怒不曾消除，我跟本沒有想到我的兄弟白曉濤竟然會背叛我，我管不住我的情緒，大步流星地走向209號男生宿舍。

學校本來就亂透頂，宿舍樓只有一幢，學校領導不會考慮過多，教育家沒閑功夫去想得太多，男女生順理成章地住在了一起，或鄰居或對門。

哈哈哈——真有趣，不出怪事才怪。

有幾家高校能這樣地做出有創意的決策呢?真有意思。學校里許多想學習知識的學生有苦難言，自然喜好情愛專業的學生，會在這裏認真地、努力地、一絲不苟地修好這門學科。

慢慢地我們中間有許多人受不住溫室的哺育開始向他們靠攏.

我們的宿舍樓坐北朝南。我推開門，走進209號宿舍。

209號宿舍門朝南開，門前有一條深邃深邃的東西走向的走道。

白曉濤正坐在離門最近的那張床鋪上，他好像特意等候着我。他住上鋪，我一進門就看見他端着茶杯悠閑地喝着茶水。我的怒火燒到了極致。

“白曉濤，我張英傑是哪裏對不住你了嗎?你這樣害我。”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不明白，你說明白點。”

“你最近是怎樣對待董玲姐的，有了商紫鵑就忘了舊情人。你移情別戀，薄情寡義。我們結義時，你怎麼向我和董玲姐說的呢?對你這種背信棄義的人，我只有對你冷酷。”

“結義時我說過我們是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情誼天長地久。可是這與紫鵑有什麼關係呢?你跟本不知道晚上有多危險。紫鵑，她一一她一一。”

“能有多危險呢?又死不了人。你知道董玲姐這幾天有多難受嗎？她幾乎想過去死。我們如果還有情誼的話，我希望你照顧一下她的情緒，離開商紫鵑。”

“紫鵑幾乎被車撞上。我跟本不可能和紫鵑分開。我問你為啥要用我的印章做事？我把你當兄弟，你說要給自己新買的日記本留念，我才給你的，可你拿我的印章和韓英嫁禍董玲，韓英假冒董玲以我的名義拿假絕交書給紫鵑，你考慮到我和紫鵑的感受嗎?大家聽一聽，評評理，說說是誰的錯呢?

我認真地告訴你，我和董玲只是朋友關係，我和她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白曉濤為什麼要攪進來呢?我認真地給你說如果你真的估計到兄弟情誼，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韓英、郝曉東攪在一塊了，以後你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不要干涉我的事。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以後再做出像今天這樣的爛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宿舍里眾說紛紜，白曉濤聽后沒有說話，我很生氣地走出了209宿舍。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了無聲息的結束了。回到206宿舍，我很久很久才睡了過去。

事情過去后，我有好幾天心裏不好受，在教室里發悶。我知道老是發悶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夜空星星點點，我獨自出了校門沿着京鎬路向東走了很遠很遠。這裏聽不見喧鬧的車輛聲，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想起白曉濤，我真捨不得我們這麼長時間處下的情誼，可他背叛了我，傷害了紫鵑，這樣的兄弟我還要要他嗎?

我很迷茫，心裏很矛盾，就連小玲也不理解我，和他們同流合污。我很難受，我越想越難受。漸漸地董玲在我心目中成了我的敵人。我的思想里形成了兩個派對:朋友和敵人。

今天上午第二節口語課是董玲平生第一次講課。她很認真也很害怕。她穿了身紅色西裝，腳下穿一雙黑色尖頭皮鞋，很高興地走上了講台。我們全班同學作她的學生，她講起了課。

她講的課題是語言的清晰度和生動性。開始時她很富有情趣地提了幾個問題，並叫了幾個同學回答。

她繼續着她的課堂，動作柔和優美，語言滔滔不絕，思路清晰可見。這節課本來就不好講，她第一次上講台能講得如此透徹很不容易，她出色的試講迎來了同學們的陣陣掌聲。

語言的清晰度講得很成功，可到了生動性，她似乎亂了方寸。她看了看張英傑一眼，本想能在他身上找到心裏困惑的勇氣，可沒有想到這一看卻更糟糕了。她開始臉色紅漲，跟着語言亂了方寸。

張英傑在女孩最脆弱時，不但沒有給她勇氣，反而給她沒台階下。他看到董玲就想到傷痕纍纍的商紫鵑，他節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想到的只是復仇，他不想讓他認為的罪魁禍首，逃之夭夭。因而他根本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突然站了起來，這一起立，小玲很吃驚，維持心靈的屏障被自己心愛的人撕破了。

可是她畢竟很有城府，她保持着自己冷靜的頭腦，她明白自己現在是在課堂上，她不得不承受各種痛苦的打擊，她的淚水在眼眶打着轉悠，她壓制着讓它們流進脆弱破碎的心裏，她剋制住情緒，聲音沙啞地問道:

“張英傑同學，你有問題要問嗎?”

張英傑很震驚，他打量董玲許久，董玲神情沮喪。可是他根本沒有料到她能攻破自己的情感防線。可是商紫鵑的傷痕時時驅使着他窮追不捨地再次撞擊董玲的傷口。他忘不了紫鵑那夜沮喪的神情，抹不掉自己心中的血影。

“董老師，我能不能向你問個問題呢?”

“可以呀!”

董玲眼角開始濕潤了起來，是剛強驅使她柔聲答道:

“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語言的清晰性在朗誦時有什麼作用呢?”

他遠遠地向董玲看去，看見她神情沮喪、臉色灰沉。

董玲停滯了好大會兒。

“張英傑，我對你不薄，我們的關係曾經也有過非常之日。你能不能看在我們舊日相處密切的情分上放過我這回，別讓我在同學們面前出醜，好嗎?”

小玲心裏默默地向張英傑求饒着。可是她後來仔細一想，以張英傑的脾氣，他根本不可放過她。她失望地望了望天花板，後來她徹底打消了讓他同情的期望。

因為在不久前，他們曾經聊天時意見不一致，各不相讓，大吵了起來。

從那以後他們的關係一直處在冷漠的石窟里，直到今天突如其來的課堂搗亂，他們才有機會言語。

她從開始看他的眼神那刻起就意識到了。

董玲的思想亂作一團麻，這樣亂透頂的局面，她根本不知道怎樣收場。她很痛苦卻又孤苦無助，她了解張英傑的脾性，只要是他認準的事，根本不估計別人對他的看法，很少考慮別人的承受，他依然武威地去做，那怕他的想法是錯誤的，他也會去做，然而現在她只有憑着自己的經驗去解決問題，希望結果不會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