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審訊
齊靈覺得這個林秀染有點莫名其妙，明明是她主動要求跟警方，說見自己！但是現在卻擺出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模樣。
怎麼？難道在玩欲擒故縱嗎？
齊靈心中頓時有一股無名之火，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之上，目露兇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你是在耍我嗎？”
林秀染前一秒還是比較瘋癲，乖張的狀態，在聽到齊靈這句話之後，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看着齊靈。
“你……你就是他…”
齊靈這個時候，已經認定林秀染可能腦子不太正常，正常人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態，她到底是把自己錯認成了誰？
不知道為什麼齊靈竟然有一種想要搞惡作劇的心理，他學着在電影中看到的那些片段，雙手撐在桌子上，歪着腦袋，死死地盯着林秀染，“你確定不跟我說嗎？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其實齊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只是想要嚇唬林秀染，僅此而已。
而對面的女人以肉眼可見的模樣，越來越恐懼，渾身戰慄，好像是想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在齊靈想要繼續動作的時候，耳機里突然傳來李明宇急迫的聲音，“齊靈，夠了，不要刺激她。”
就像是在懸崖邊上，突然有人拉了自己己一把。
齊靈立刻停止自己這種危險的想法，他畢竟還沒到精神分裂的狀態，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不過現在看林秀染的狀態，她應該已經完全確認，自己就是她心中認為的那個人了。
耳機里絮絮叨叨傳來李明宇的叮囑，他說千萬不要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免得沈組長到時候又找他們麻煩。
齊靈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要能夠問出實情，極端一點又如何。
“只要你把所有情況都告訴我，我向你保證，我會跟警方說情。你先緩和一下你的情緒吧。”
齊靈再次開口，林秀染就像小貓一樣，時不時的偷瞄他幾下。
大概停滯了五分鐘左右，林秀染才悠悠開口，“你讓我說什麼呀，事情都是你做的，那些女孩子也是你指明要的，不能現在張斌死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
齊靈皺着眉頭，反問林秀染，“你說李念那些女孩子……都是我要的嗎？”
林秀染唯唯諾諾的點頭，看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說謊。
這一次齊靈沒有着急否認，他似乎知道暗處里一直有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行兇，打着他的旗號，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最近有一點健忘，可能把這些事情忘記了，現在麻煩你重新跟我說一下，我……曾經跟你要過哪些人？”
齊靈循序漸誘，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要刺激李秀染。
而另外一旁的辦公室里，李明宇手裏拿着紙筆，隨時準備記下一個個受害者的名字。
林秀染有些狐疑的看着齊靈，自言自語的說，“組長怎麼會忘記這些事情呢？組長不應該的啊……我只知道我跟張斌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組長可以向組織申請，我真的不知道那麼多……”
這是第一次，齊靈在旁人口中聽到組織這兩個字，還有組長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自己在這個案件當中，還有一定的任職分工嗎？
“我現在就想要問你，你知道什麼就跟我說什麼！”
靈從來沒有想過，這麼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說話的聲音語調難免高了一些。
李秀染突然瞪大雙眼，死死的看着齊靈，就算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組長發怒了，組長想要懲罰我，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林秀染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舞足蹈像是一個瘋子。
這種狀態絕對有問題，齊靈大聲喊了林秀染的名字幾次，發現她依舊處於瘋癲的狀態，無奈齊靈只能對着監控，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明宇跟其他警員闖進來的時候，發現林秀染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剛剛監聽的聲音只有李明宇能聽到，其他警員並不知道齊靈到底說了什麼。
李明宇皺着眉頭，示意警員先將林秀染送去醫院，他單獨拉着齊靈，有話說。
進了房間，齊靈就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問話方式並沒有錯。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沈組長知道這件事，你的嫌疑將會加大。”
齊靈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就是嚇唬了她一下嗎？怎麼這麼不經嚇。
隨後李明宇又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為什麼對林秀染說的話……如此敏感？
不愧是心理學的高材生，僅僅憑藉幾番對話，就能夠輕而易舉知道自己心中忌諱的是什麼。
齊靈微微一笑，然後說，“怎麼可能，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有什麼事情你肯定知道。”
李明宇輕眯起眼睛看他，對於齊靈他似乎有一些不認識的，從前的齊靈，心中想什麼臉上都會表現出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心中想的，不再知無不言了。
“你心中沒有事就好，如果你想起了什麼，記得一定要跟我說。”
齊靈點了點頭，然後就從警局離開了，他直接去了醫院，有些事情他需要當面問清楚那個主任，自己的舊傷，到底是哪裏來的。
齊靈還是先找到了那個小護士，跟她說明了來意，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多了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她可以給自己作證。
好在他這個想法是有多未雨綢繆，當齊靈和小護士，推開腫瘤主任辦公室門的時候，小護士直接啊了一聲，轉身回抱住了齊靈。
他只覺得一雙柔軟貼在自己身上，只不過還來不及回味，小護士的身體哆哆嗦嗦，用手指着辦公室桌面，“主任…他…他死了…”
齊靈愣了一下，這才將腦袋往前探去，突然發現穿着白大褂的主任躺在桌子上，腦袋下面是一片殷紅。
齊靈心裏咯噔一下，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