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窗帘
林秀染離開之後，三個人討論了起來，而李明宇剛才對齊靈說的不對勁，終於找到理由了。
明明知道張斌是喝咖啡死的，她還約在這裏，絲毫沒有任何的迴避之情。
似乎是故意的，就跟當時得知電話是張斌主動撥打出去的一模一樣。
陸堯則是靠在窗戶邊，饒有興趣的分析，他們兩個只是大學的老師，雖然說不至於多麼貧窮，但是按照正常的薪資來講，她應該用不上這些高檔的衣物。
包是限量款的，墨鏡是大品牌，就連手上帶的手錶都價值不菲，她這一身穿戴下來，不算那塊表，少說有十幾萬。
“如果算上那塊表呢？”
“幾百萬。”
齊靈瞪大了雙眼，他真是有眼無珠啊，剛剛一個富婆就坐在自己面前，他卻沒有抓住，真的是……遺憾啊！
齊靈問，“難道就不能是她家裏很有錢，然後自己買的嗎？”
陸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他們兩個的家裏情況，普通家庭，如果存款有一二百萬的話可以理解，但是將全部家當穿上身上這種情況，實屬罕見。”
齊靈還是不太明白，陸堯的意思是，他們夫妻兩個，有額外的收入。
結合之前張斌臨死前說的話，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錢，似乎並不幹凈。
這就回到了蘇念的死上，看來她跟韓月的死，一定跟張斌夫妻兩個脫不了干係。
雖然分析出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破案講究的是證據，現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一切都是徒勞。
李明宇沉默了一會兒。
齊靈問，“要不要去跟蹤那個林秀染？”
陸堯刀子般的目光瞥過來，玩笑般的警告道，“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不注意影響，先按兵不動吧。”
齊靈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了些許無奈。
畢竟擅自行動還造成了人員傷亡，對他們兩個晉陞來講，應該會有一定的影響。
他們沒有繼續追究林秀染，因為李明宇說，總覺得這個女人會來找他們警方，算是一種第六感吧，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們回到別墅，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夜襲三號樓。
他們在別墅裏面等待，大概到了晚上8點左右，感覺到大家應該睡下了，這才開始行動。
齊靈問，他們需不需要穿上夜行衣，像電視劇里那樣？
成功得到兩個人的白眼。
李明宇說道，“我們只是來辦案的，又不是來當賊的，正經一點。”
齊靈撲哧一笑，這段時間跟在他們兩個身邊，他發現自己的心境，竟然改變了不少。
變得從容，不像一開始的驚弓之鳥。
當然，前提是在兇手沒有故意嚇他的情況之下，他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當年去讀了警察大學，自己應該也是一個優秀的警員吧。
三個人靈巧的潛伏進3號樓，雖然說這裏已經荒廢了兩年，但是不得不說，依舊是一棟價值不菲的別墅。
院子裏的荒草，證明這裏是沒有人打理的。
只要一想到這裏死過人，齊靈心裏就覺得這個別墅陰森森的。
好吧，剛剛他逞能的話，都是虛假的。
陸堯繼續發揮自己撬門鎖的獨門秘術，進入到別墅之內，聞到一股霉味兒。
而且空氣中好像若隱似無的，還有一種腥氣在。
“大家小心點，我總覺得這個別墅有問題。”
說話的是李明宇，他一向很嚴謹，得到這樣的結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齊靈才不會做孤膽英雄，他緊緊的跟在兩個人身後，抱團。
別墅的結構是本身地基就很高，1樓擺放的都是傢具，還有一些其他的雜物。
他們推測2樓應該有主卧和其他的房間。
他們順着樓道往上走親，黑漆漆的。好在外面的月光透過來，他們能夠看到上樓的路。
剛剛到達2樓，齊靈伸出手，指着窗戶的位置，顫巍巍的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由於齊靈這一句話，陸堯跟李明宇立刻抬頭看，差一點也嚇得掉下樓梯。
窗邊似乎是一個人影，只不過這個人影身軀有一些扭曲，似乎是趴在窗戶那裏。看起來格外恐怖。
“是不是窗帘啊？”陸堯推測到。
而李明宇則說，是不是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幾乎就在他們兩個走過去，靠近的時候，突然3樓，房間之內發出很大的響聲。
“什麼人？！”陸堯喊了一聲之後立刻往樓上跑。
而李明宇也折過來，跟着陸堯往樓上跑。
剩下齊靈一個人傻傻的杵在樓梯上，感覺十分的怪異。
他們警察都這麼魯莽的嗎？！
齊靈的注意力還在窗邊的那個人影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大家誤以為是窗帘的人影，以不可思議的姿勢站了起來。
齊靈想要叫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來。
他感覺在自己褲子有些濕濕的，他被嚇尿了。
人影還在繼續走過來，齊靈大腦飛速的搜尋，他記得李明宇說過，恐怖的不過人心，絕對不會沒有鬼神！
他這才發現，雖然人影已經走過來了，但是窗邊的剩餘半截依舊是坍塌在窗戶上，也就是說剛剛他看到的假象，不過是有一個人趴在了窗戶上，用窗帘偽造出了自己的下半身。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齊靈現在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你是誰？”
面對慢慢走過來的人，齊靈因為是背着光，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齊靈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殺害這家主人的兇手，否則半夜鬼鬼祟祟的，來到這座死過人的房子裏幹什麼？！
“他在上面。”
這是兇手第一次跟齊靈正面交鋒，他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沙啞，就是正常的一個男聲。
齊靈總覺得自己聽過這個人講話，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猶豫的瞬間，兇手已經走了過來。
他帶着半面面具，鼻子以下的位置是看不到的，但是露出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光是看，就能夠感覺到十分邪惡。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齊靈，好像是要向他傳遞一些消息。
“齊靈，別來無恙，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