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有什麼是不可改變
列車開始行動起來,密密麻麻的喪屍在追逐一陣之後就沒有繼續了,列車上的人鬆一口氣的時候,手機鈴聲登時響起,首先是盛京這兒。
尹尚華在電話里着急的問到:“盛京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在列車的車頭車廂,你們在哪啊?”
最後列的車廂里,就尹尚華與石宇倆個人,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我們很安全妳不用擔心,對了那個秀安在不在妳的身邊啊?”一起共患難到現在了,尹尚華之前對石宇的不屑也有所緩解,主要是他也蠻擔心那個小傢伙的。
“秀安就在我的身邊,我們這裏都很安全,之前幫了我們一把的那位年輕人,這一次又是他協助我們,我們才可以順利的跑上車廂!”盛京說著滿懷感激的看向了另一邊車座的鄭殊。
“太好了,到時候我好好謝謝他,對了列車到時候要開往哪裏?”
“釜山”
“我知道了,每十分鐘咱們通話一次,到了要到站的時候,妳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們。”尹尚華再三叮囑。
之後電話轉交給秀安,讓石宇跟她聊了一會兒,通話結束尹尚華也沒有閑着,開始在車廂里找工具,之後到了釜山站難免遇到危險,他得做好充足的準備,石宇也跟着把自己的西裝脫下,在手臂上多圍上幾圈衣物。
喪屍的進攻就是咬,而手作為唯一可以推開他們的利器肯定要保護妥當。
視線回到車廂里,鄭殊過了一段時間才緩過勁,弒殺生物本身就是一種對精神有着極大考驗的事情,現在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多想,最大的隱患還沒有解決。
“榮國,你……你沒事吧?”旁邊的金珍熙擔心的看着他問。
“不用擔心,待會到釜山你們各自做好準備!”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金珍熙不解道。
鄭殊抬眼看了看金常務坐的的地方,隨後又朝他們說到:“你覺得爆發了這種可怕的感染病,那些總控台地方還能有人生還么,失去他們的調配,到時候一班班想要到達釜山的列車會怎麼樣?”
稍微有點常識的在鄭殊的點醒后,立刻反應過來。
“列車會互撞!”
“你們自己多注意,我相信這位列車長的車技還是不錯的,提前剎停的話問題不大,難的是我們下車之後,如何找到可以換乘通往釜山的火車。”
鄭殊就說到這為止,列車上已經逐漸安靜下來,他再開口說什麼,容易引起注意。
這位金常務坐在旁邊開始罵罵咧咧起來,本來今天好好的要前往公司上班,現在已經亂成了這副模樣,他自己還天真的在擔憂,要是到時候公司開除了自己怎麼辦?
這個國家的競爭力太強,而作為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古董,如果不能更上一層成為公司的高管領導層,那麼將要面臨的就是在無用的時候被公司一腳踢開,運營長、常務這個職位看着華麗,實際上坐在這個位置上如履薄冰,這也導致了這個老傢伙在這樣的環境氛圍里,變得刻薄、自私自利!
每個可恨的傢伙都有一個轉變的過程,金常務的內心完全已經是扭曲的。
後面的幾節車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望着後面,喪屍也坐不住了,仔細看的話透過封閉的門往後面看去,一大堆的喪屍無意識的在車廂里撲咬,或許是有哪個‘幸運兒’剛才一直躲好了沒被發現,但是現在又鬧出動靜了。
“列車長,我要見列成長,立刻把車廂分離就留咱們這一節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喪屍了,對不對?”金常務開始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
他還企圖聯合旁邊的一些人來贊同他的提議,當然如果是喪屍已經衝到他們門前的話,興許這幫人還會同意,但是眼看着喪屍離得很遠,基本不可能到達這兒來,而此時此刻後面車廂還有倖存者。
在盛京與秀安的請求下,也沒有哪個人同意了金常務的提議。
鄭殊看着這一切,忽然腦海里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提着棱刺槍朝着金常務走過來。
“喂喂……喂,你幹什麼啊?”金常務現在充其量就是個普通人,而且這把年紀了,身體素質差得要命。看到能夠一個人單挑好幾頭喪屍的鄭殊,立刻嚇得結巴。
“大叔,現在車上大多都是老弱婦孺,你和我還有我的朋友,咱們拿着報紙出去貼,這樣那幫傢伙才不會看到光就一直暴動,咱們這裏也會更加的安全。”
“憑什麼要我去,你們自己去啊。乘務員你去啊。”金常務才不會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鄭殊可由不得他,這個最大的禍患必須解決。
zone技能開啟!
鄭殊的眼睛裏閃爍紅色的電弧,力氣增強的他一把拉住金常務,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立刻拽着他往外走出去,隊員們剛想喊他,鄭殊一個回眸死死瞪着他們,這個意思是讓他們別跟着。
車廂里的人看到鄭殊提着那桿棱刺槍人都呆住了,自然也來不及發聖母心,第一個車廂到達第二節車廂,這倆個都是安全的,但是第三個車廂那邊所有的喪屍就堆積在那裏。
“你到底要幹什麼,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我是馬客運的運營長,你信不信我……”
金常務的聲音在這節車廂里戛然而止,他感覺心口一熱,一截槍頭露了出來,他回頭看着鄭殊,眼神里充斥着不解。
“我沒有…惹……”
“隱患就是要被扼殺,這樣的末日之中,必須慎重行事。”鄭殊拔出槍頭,當金常務倒在地上時,他舉槍向下,再是一槍刺穿了他的腦門。
喪屍如果之後到達這裏,那麼被咬的人還是會重新活過來,但如果腦部組織全部破壞……回天乏術
金常務的確沒有惹到鄭殊,甚至是說他懼怕自己,但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比他強的基礎上,從他說出切斷車廂的這種話,他便不能再多活一刻鐘。
解決他,是鄭殊的私心,或者只是因為曾經看過這部末日災難電影時的一種發泄。
在原地確認過幾次這傢伙沒有異變的可能性后,拿上這車廂里的報紙走了出來,將玻璃門用報紙糊上。
“呼~~沒有什麼是不可改變的。”電影裏最噁心的人物,也是迫害了多數人的傢伙,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