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征
“投降不殺！”
“加入旭天王朝，投降不殺！”
“部落人員全部集合，即可前往東域中央城，那裏會給大家提供免費的食物，有免費的住所，免費的衣服......”
連續一年多，東域的天空都有一道道流光在四處遊走，精神力如同電波般在不斷橫掃長空。
人族的各大部落，語言並不相通。
這一點還需要天心那邊的教育跟上，通過特殊激發精神力讀取信息玉簡的方式，教這些原始人學會怎麼說中文，怎麼寫中文。
但在那之前，一切的交流只能依靠精神力。
“好宏偉......這就是先知大人說的城市嗎。”
長老，今天離開了山部落，來到被天衡命令為旭天的中央城市。
旭天城，長寬各200公里，四面巨大的城牆把城市緊緊包圍住，城市內部包含了山川、河流、平原、樹林、湖泊等各種生態環境。
厚實的城牆，裏面渾然一體整齊排列的房屋，四通八達的馬路，迥然有序的街道，還有從來沒見過的下水道結構......
這些文明城市的措施，直接就給這些使用樹木做柵欄，使用石頭堆砌房子的原始人們，帶來不一樣的踏實和心靈上的衝擊。
“可能老師說的城市，比這還要更大吧。”
天衡陪着長老走在街頭，看着這數百名修鍊者建造煉製的城市，神情露出對徐凡的崇敬。
這個城市的佈局，什麼下水道結構，什麼商業交易區，生產區，生活區，放牧養殖區等等。
都是前些年徐凡還在山部落，給他們講解什麼是文明時說的內容。
他們只是按照這些內容，查漏補缺，結合人族的情況，建造出來的城市。
如果沒有徐凡，單憑他們的想像力，這完全無法想像出這麼一座充滿文明氣息的城市。
“天衡，你們這會不會太激進了？”
“當初先知大人都用了幾年時間，才教會我們掌握了幾門技術，教會了你們這群孩子什麼叫文明。”
“你們這個速度......”
稍微走了一圈，看着城裏部分新來的原始人，神情都充滿着迷茫和恐慌，神情都充滿着迷茫和恐慌，甚至還有的在下跪祭拜，瘋狂呼喊着神靈饒命，長老眼中是化不開的憂慮。
太快了，前後也就兩年的時間，這就建立起城市，開始把東域的原始部落半強迫半自願地召集到一起。
百多年的人生經驗，長老心裏很清楚，有時基礎沒打好，步伐邁太快會產生什麼災難。
在長老眼裏，天衡的步伐實在是邁得太快了。
“長老，其實文明和原始之間的差距，這就是一個思維和知識的差距。”
“時代不一樣了，老師當初教我們，只能一點一滴的教導，慢慢的傳授。”
天衡聽到長老的憂慮，神情冷靜地說道：“現在我們有成熟的信息玉簡技術，激發精神力讀取信息的法門也已經很成熟。
這樣只要信息玉簡足夠，短時間內，旭天城的這些人們就能獲取到基礎的知識和信息，明白什麼叫文明，什麼叫思想。”
快速建城，再彙集東域的原始部落，統一東域，這是天衡跟天啟他們仔細商討幾天得出來的計劃。
這個快速計劃的背後。
一是信息玉簡的教育方式，可以讓人們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基礎知識，明白什麼是文明。
二是他們這群人有足夠的力量，足以橫掃全部原始部落，保證局勢不會發生混亂。
有了這兩點，天衡才認為速度可以加快。
“完成了基礎教育后，下一步就挑選出城內天賦聰明的孩子，對他們進行更進一步的教育培養。”
“這些孩子，一部分今後作為旭天王朝的政務管理人員，一部分則去研究試驗尋找新的修行之路。”
天衡把自己的計劃，跟長老大概說了一遍。
他不是一個獨裁的人，徐凡不在，能夠在旁邊指出他錯誤的人，這就只剩下山部落的長老了。
剩下的哪怕是天啟、天心等人，未來他不知道，但就暫時而言，都不會否決他的決定，哪怕他的決定是錯的。
這一點，天衡認為不好。
他需要聽取更多不同的意見。
“太多的意見，長老給不了，這些年我只學會一個道理，那就是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長老看着這完全陌生，超出了以前認知範圍的城市，蒼老的面孔嘆了口氣。
“天衡，如果人族真的統一了，你又在短時間內沒有找到新的修鍊之路，那麼把一部分學有所成的孩子送走。”
“送到天南或地北，送的越遠越好，讓他們逃避一切的紛爭和風暴，把先知大人教導給你們的知識，把人族文明的種子傳承下去，不要讓文明之火在風暴中熄滅了。”
“這是長老唯一能給你提的意見。”
“我明白，天衡會安排好。”
天衡恭敬誠懇地應下。
“天衡，這一天來之不易，你要好好守護住。”
長老看着天空的遁光，看着忙碌的城市，呢喃着說道：“長老以前是做夢都不會想到，咱們這一群穿着獸皮，披着草裙，喝着獸血的原始人，居然能有幸遇上先知大人，能見到這樣的文明盛景......”
“天衡會的。”
天衡應了一聲，攙扶着歲數越來越大，已經越發蒼老的長老走去住所。
招呼幾名山部落的族人照看長老，天衡拿起徐凡給他煉製的長劍，來到城市廣場的徐凡雕像面前的高台。
似乎收到了什麼命令，一道道遁光從遠處飛來，相繼出現在城市廣場。
天衡站在廣場高台，看着匯聚過來的一名名人族。
這些都是這兩年以來，修行合天地之法有成的人。
天衡的目光緩緩掃過所有人，眼中露出一絲仇恨，舉起手中的長劍大聲地呼喊。
“無數年來，凶獸一直在吞食着人族，摧毀着一個又一個的人族部落。”
“我們的同胞在哀嚎，我們的同胞在慘叫，他們臨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供奉的神靈，有一天卻會這麼殘忍地把他們吞食、嚼碎，再一口咽進肚子裏！”
“鮮血漫漫，我無法忍受這一切的發生。”
“那一天，我就決定要統一人族，我想要教會無數的人族同胞，這個世界沒有神靈，你們不需要去祭拜誰，沒有誰能寄託你們的生命。”
“我想要教會無數的人族同胞，教會他們學會抗爭，抗爭一切的不屈，抗爭不公的命運，把自己的命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心。”
“我想要讓無數的人族同胞明白，我們人族的未來在天，在地，不在所謂的神靈。”
“當我們舉起手中的長劍，那所謂的神靈，也不過是在我們劍下哀嚎的卑微生命。”
“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但改變，這就足夠了嗎？”
“不夠！遠遠不夠！”
天衡聲音一下子變得充滿憤恨，情緒充滿了激動，他在大聲地怒吼，彷彿發起憤怒地咆哮。
“每一頭凶獸，壽命都長達萬年，吞食的人族不計其數。”
“你們仔細傾聽，在它們的吼聲中，摻雜着是無數同胞的痛苦悲鳴，你們認真細看，在它們的影子裏，是我們無數同胞的靈魂在掙扎。”
“血債，這就要血償！凶獸無數年來，吞噬了我們不計其數的人族同胞，那它們就要血債血償！”
“殺！”
“殺光一切的凶獸！”
“殺光一切把我們人族當做食物的凶獸！”
“盪清東域，還我們一個安全無憂的家園！”
鏘~
話音落下，劍鳴，風起，浩瀚的靈氣在隨之而動。
“殺光凶獸！”
“盪清東域！”
彙集在廣場的數千人族幾乎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神情充滿了殺意在大聲怒吼。
“出征！”
天衡看着這群情鼎沸的一幕，長劍揮舞，大喊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先行出發。
咻咻咻~
身後，一道道流光在跟隨，在飛向四面八方，在飛向凶獸生命的終點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