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戲弄

見多識廣的科爾森特工表示超能力什麼的並不稀奇，地球上並不缺乏稀奇古怪的存在，例如變異人（異人族在內先天或後天變異的特殊人類）、外星人之類的，他有一年還在墨西哥見到了怎麼都打不死，而且喜歡騎着炫酷摩托車到處撒歡，並把人點火炬的燃燒骷髏架子。

他們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就只是專門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存在打交道，檢測、評估、接觸、再次評估，然後根據評估結果決定是友好對待還是人道銷毀，毀不掉的就送到特別監獄收押。

科爾森感到頭疼的是這次接觸的目標不僅有着預知未來這種先知先覺的能力，更有着憑空製造雷電的強力攻擊能力，如果單獨面對其中一種他都有把握應對，但是兩種能力結合完全不是1+1=2那麼簡單。

先知先覺的能力意味着科爾森的所有想法、動作都在白露的在掌握之中，白露能夠永遠比他快一步，輕易戳破他所有的計劃，而憑空召喚大範圍精準打擊的雷電，更是打消了他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想法。

更何況科爾森無法確定白露還有沒有第三種、第四種，甚至更多的能力。

當然，科爾森並不認為白露就真的毫無破綻。

作為地球上對內對外唯一負責接觸、控制各類異常事件，直接聽命於國際安全理事會的暴力機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能夠動用的力量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想像。

在事急從權的情況下，局長甚至有權力不經過理事會同意就丟核彈。

這樣一句以偏概全的話足以證明“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權限。

科爾森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樣的存在能夠承受人類的最強毀滅性武器，比較坑的是他現在在紐約，美利堅的金融中心，國際性大都市，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在這裏動用RPG都得寫幾千字的報告。

梅琳達面無表情，她本以為在這次只是接觸類任務，沒想到發展到這這種局面。

不同於半內勤半外勤的科爾森，純粹外勤出身的梅琳達即便做了一段時間的內勤，在遇到棘手情況，依舊下意識偏向用武力解決問題或者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梅琳達手腕等關節不止着痕迹的微微活動，她的訓練並沒有在轉為內勤之後就荒廢，隔着一張桌子的距離對她而言等同於無。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擁有異常能力的人，如果不是強化身體方向的變異，那麼他的身體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但是特工從來不是僅僅靠經驗推測就行動的人。

“嘛，不要擔心，那些外勤都只是輕微的麻痹，沒有人員傷亡···不過過一會兒就說不定了，你知道，這裏是地獄廚房，沒有什麼是住在這裏的人不敢做的。”

就在氣氛有些僵硬尷尬的時候，白露主動打破僵局，輕笑着說到，緩解兩位特工的情緒，他只是有些惡趣味的搞人心態，並沒有打算樹立敵人。

白露說完頓了頓，看了一眼梅琳達特工，眨了眨左眼，莞爾的道：

“另外我其實蠻擅長近距離格鬥的，梅琳達女士。”

梅琳達臉色一變。

“讀心？”

雖然梅琳達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無疑是肯定的。

因為剛剛在權衡之後，她放棄了動手的想法，所以她對白露動手的未來是不應該存在的。

“人的心思是很複雜的，在地獄廚房這種地方用讀心更是無異於精神污染，所以我輕易不會用這種能力的。”

白露說著吐了一口氣，他想起了自己離開偷渡船，剛來到地獄廚房的時候，為了快速高效的獲得情報，所以肆無忌憚的大範圍用讀心術，結果那些污泥一樣令人作嘔的骯髒念頭至今讓他不適，同時也讓他意識到讀心術不是隨便使用的能力。

科爾森和梅琳達卻是表情更加難看了幾分，他們都聽出了白露承認自己有讀心的能力。

什麼叫做“不輕易用”？不輕易用的前提是“有”啊！

科爾森一臉便秘的表情，忍不住道：

“先生，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種能力嗎？”

“你猜？”

白露嘿嘿一笑，皮一下很開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

反正經常莫名其妙的就會想起新的能力，前一段時感知到覆蓋紐約上空的魔術術式之後，腦袋裏更是多了很多魔術、魔法的知識，例如魔術與魔法的區別、十萬三千冊魔導書、聖杯系統、第一法至第五法等等。

雖然這些都是他記憶中的東西，但白露一點都不開心，因為他還是沒想起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

科爾森卻是不知道白露的想法，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緩解自己的頭疼，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看向白露的時候表情恢復了平靜，坦誠的道：

“白露先生，你要如何才肯幫助我們找到托尼·斯塔克？”

“這個嘛···”

白露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科爾森和梅琳達認真傾聽的表情，最後一個字的音調不斷拖長，直到兩人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方才笑容燦爛的道：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為止，我可以免費告訴你們托尼·斯塔克在哪裏。要說為什麼的話···”

白露又一次拖起讓科爾森和梅琳達額角青筋直跳的音調，回頭望向了樓梯口的位置。

“白露。”

沉重的腳步聲和略帶焦慮急躁的沉悶男聲恰好接上了白露拖調的尾音，一個體型高大壯碩、神情焦慮的白胖子帶着一位身材高挑，金色短髮扎馬尾，氣勢幹練，神情憔悴的女性登上了七層。

“嗨，哈皮導演。初次見面，帕波·佩茨小姐。”

白露走出涼亭迎上去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在哈皮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直接道：

“哈皮，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個裝神秘的獨眼滷蛋告訴你的是真的。”

世界上不存在巧合，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是必然的，例如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特工和托尼·斯塔克的保鏢、秘書前後腳登門拜訪，看似巧合，實際上背後有某個心臟上全是洞洞的滷蛋局長推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