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考驗與交換
在一個帳篷中，幾個恐怖分子正在拿着幾張只畫了些零件的圖紙坐在監視器前監視着托尼·斯塔克的動作，並且裝模作樣的比劃對比一下，渾然不覺自己手裏的圖紙其實壓根不是什麼導彈圖紙。
白露嘖嘖稱奇道：
“嘖嘖，這群恐怖分子拿着圖紙都沒發現托尼·斯塔克打造的壓根不是導彈···不僅是文盲還眼瞎，知識都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啊。”
經過白露這麼一說，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哈皮眼角抽了抽，他導演《鋼鐵俠》的時候也拍過這一幕，當時還認為恐怖分子就算沒文化也不至於眼瞎，但為了突出主角優勢還是將恐怖分子刻畫的蠢了一些。
沒想到恐怖分子真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蠢！
不過帕波·佩茨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也看過《鋼鐵俠》，所以知道托尼胸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她記得最後托尼的計劃最後關頭還是被恐怖分子發現了，如果不是另一個同伴伊森博士拚死以命幫助，那電影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而且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帕波·佩茨不敢賭現實會按照劇本走。
“白露先生，需要我們付出什麼，你願意確保托尼和伊森博士的平安？”
白露有些意外的道：
“嗯？伊森博士你確定也要救他嗎？他的命運就是死亡。”
白露沒提托尼怎麼樣，就算真的有意外他也要抹掉意外讓現實按照劇本走下去，否則《鋼鐵俠》的主角在現實中掛了，豈不是說他的預知未來不靠譜么？
他的確是想看看未知的變化，但那是在他旁觀的前提下。
現在，他之前可是在眾人面前狠狠的裝了一波，咳咳，簡直不要太爽，怎麼可能讓自己掉面子！
哈皮腦洞大開的道：
“要不重拍一段結尾，改成伊森博士也活着的HappyEnd？”
白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你真把現實當做隨便剪輯的錄像帶，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總要嘗試一下，你先說說我們要付出什麼？”
帕波·佩茨不願意放棄，她不想托尼有遺憾。
“一命換一命怎麼樣？用另一個人的命，換伊森博士的命。”
白露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卻沒有絲毫溫度，淡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
帕波·佩茨陷入了沉默，眉頭皺起。
資本是殘酷的，尤其是斯塔克工業這樣軍火起家的資本，作為托尼·斯塔克的生活助理，帕波·佩茨並不僅僅是托尼·斯塔克的管家婆，任性的托尼·斯塔克連屬於自己的公司管理都丟給帕波·佩茨，所以帕波·佩茨並不是什麼天真的小女孩。
別的不說，由於新開發的武器有很多隱性問題，容易造成人員傷亡，所以斯塔克工業就簽著一批喪葬費昂貴的測試人員，說白了就是花錢買命。
不過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非常公平，而且斯塔克工業的每一件武器都是從設計到生產都經過科學、嚴謹的檢查，所以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其實很低，造成傷亡的概率甚至不到千分之一。
需要這種大量花錢買命測試人員的其實是醫藥業發家的資本家，為了節約成本，那些資本家的所作所為會讓人意識到真正的資本的殘酷。
帕波·佩茨沉默的原因顯然不是擔心錢不夠或者沒有人願意賣命，實際上不要太多，之前白露也說不論什麼人，世界上有的是希望賣命換錢的絕望之徒，例如死刑犯、身患絕症的人等等。
她擔心的是白露的態度，作為生活助理，她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一個人的情緒和態度變化，她很敏銳的感覺到白露的變化。
哈皮、科爾森、梅琳達三人也沒有說話，將選擇權交給了帕波·佩茨。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白露根本不在乎命運，如果他真的在乎命運，就不會以感到有趣、想看有趣變化這種理由，做出將未來拍成電影這種事情。
白露的條件，關鍵不在於他是否真的需要一條人命才能換另一條人命，而在於他要看到帕波·佩茨的選擇。
帕波·佩茨再三考慮之後，決定還是盡量不讓托尼有遺憾，如此回答道：
“死刑犯和絕症病人也可以嗎？”
白露淡漠的態度忽然消散，勾唇淡笑道：
“人生而平等。”
帕波·佩茨鬆了口氣，暗暗慶幸自己賭對了。
哈皮不解的道：
“如果佩茨說不呢？”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有着和哈皮相同的疑惑。
白露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道：
“事實就是她選擇了是，假設沒有意義。”
白露知道斯塔克工業這樣的集團大部分都簽著一批‘死士’，作為托尼·斯塔克最親近的人，帕波·佩茨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在這裏拒絕‘一命換一命’的條件，只能說明帕波·佩茨在給白露表演善良，是偽善，是欺騙。
用錢賣命聽起來殘酷，但世界上有的是願意賣命的絕望之徒，實際上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換罷了，在白露看來再正常不過。
世界上沒有什麼不能交換的，如果有，那只是收穫與付出不成正比。
只不過大多數人的交換追求的是金錢的利益，而有的人追求的是名聲、權勢，甚至是信仰。
世人都說資本是殘酷的，真正殘酷的其實是資本家，是人性。
白露並不打算做什麼哲學家，也沒必要和剛認識的人說太多，揮了揮手趕人道：
“行了，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沒事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我這裏擠着了。”
科爾森一臉難色的尷尬笑道：
“不是不信任白露先生，只是這樣親眼看着感覺心安一些。”
白露眼睛一瞪，沒好氣的道：
“那你還想在我這裏蹭飯吃不成？”
科爾森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如果白露先生不介意的話。”
白露非常果斷的拒絕。
“我介意，非常介意。”
“那我們做交易吧，我們想買走有搜索能力的那一頁，作為報酬，我們替你攔下所有來自其他國家和組織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