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宴（4）

程行長嘴角象是有根線硬拽着往上提，笑說：揚飛，沒想到是顧小姐啊，我們有個客戶系統升級也是他們公司在做，咳，這，顧小姐，以前多有。。。怠慢，還請多包涵。一邊向彥昔伸出了手。

彥昔聽出他誠心道歉，握手道：哪裏哪裏，程行長您客氣了，以後貴行的項目還得請您多擔待我的同事――秦小虎呢。先撇清自己和他的關係再說。

潘明也伸出手：顧小姐，又見面了。

彥昔心亂如麻，這程行長倒罷了，這潘明。。

潘明笑：揚飛，這世界真是小，我跟顧小姐是在我所里認識的。

祁揚飛笑：噢，彥昔，你要打官司嗎？

彥昔：。。。

潘明：噢，倒不是，顧小姐的好朋友。。。剛好是我的小舅子的老婆，那天，顧小姐是陪我那小舅媽到我那裏，所以認識了。沒想到，顧小姐的男朋友就是。。。老同學你。哎，這世界真小啊。說著看向彥昔笑。

彥昔也看着他笑，心中冷笑，幸好你自己會圓，否則我也只能如實跟揚飛交待我上次去的真實原因了。

幾人寒喧一番，入席開飯。一桌七個人，兩個服務員貼身服務，原以為是什麼珍羞奇味，卻沒想是家常上海菜，蜜棗扒山藥，竹筍咸腿老鴨之類，也不喝酒，眾人都隨意無拘，看來確是老友的日常聚會，有談有笑，氣氛融融。

席間男人們談些什麼國務院發放的《關於堅決遏制部分城市房價過快上漲的通知》對目前千城市的影響，探討了一下何時央行何時會再次上調存款準備金率，又調侃了一下戴成彬――那個平頭眼鏡男，說你們中石化太*了，一個燈去了八百萬，還天天喊虧損，叫我們納稅人情何以堪。

彥昔吃飯無辣不歡，上海菜又厚又膩，完全不是自己的路子，嘴裏快淡出鳥來，便只跟着說笑，卻看潘明小三和另一個女人，都只安靜吃飯，一言不插，又偶爾碰上潘明若有深意的眼神，越發食慾了了，話也懶的說了。

細看潘小三，今天沒戴眼鏡，穿着素淡得體，笑容恬靜功利，看來費費和潘明談是白談了，此女決非泛泛之輩。

另一女人是程行長帶來，一身熱鬧打扮，短捲髮，煙熏眼，水蛇腰，初秋了還裝着露臍熱褲，下面一條彩色打底褲，腳下一雙coach板鞋，讓人不由想起五彩斑斕的海底世界，只可惜盛裝到腳也壓不住滿臉膚淺。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想來跟潘明那位一樣，都是小三在崗人員。

小三。。他們都帶的小三，那自己是什麼？自己在他們眼裏又是什麼？倏的一驚，更覺唇齒乏味，起身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