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啊~最後關鍵的一周來了!)
本來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他得在帝尊來前將這裏佈置好,也沒那閑功夫殺了人再耗時耗力的洗涮地板。
然而接下來,忽然黑衣男子傻眼般的直勾勾盯着不遠處呼嘯衝來的一波人,雖然現在的他在別人眼裏依舊是冷漠不怒自威的形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腦子裏只有兩個大大的——卧、槽!
是要集體造反還是想聚眾篡位?
這些螻蟻什麼時候膽子敢跟天鬥了?!
“尊者!尊者別被這小子糊弄了,他今天就是來蹲點搞破壞的!”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來,對面鬧騰成了一片,不少人紛紛附和着盯着正欲要離開的簫無心時彷彿她是什麼恐怖危險份子,然而又帶着一絲詭異的興奮。
黑衣男子轉到一半的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頓,寒眸微眯,緩緩回頭。
那邊,簫無心已經被氣笑了,雙手抱臂抬着下巴:“想像力不錯,不去出本書都難為你這麼好的才華了,還蹲點搞破壞,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我這點實力敢在這裏搞破壞嗎?”
男人心底沒來由的一慌,接收到身邊同伴的眼神,頓時指着簫無心大聲道:“敢做不敢認,尊者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們一路跟着這小子就是擔心他做出什麼對罪邪之城不利的事,親口聽見她要炸了這裏還要殺人,就是她!”
黑衣男子饒有興緻地目光緩緩又落到了那抹在對比下更顯嬌小的身影,然而看着看着,黑衣男子的目光就古怪了。
“不就搶了你一株雪域金蓮。”
“那牌子上寫着‘價高者得’您老眼睛快瞎了看不見還是咋滴,一大老爺們心眼小成這逼樣還好意思。”
就算看不見簫無心的臉,也能通過語氣精準判斷她此時鄙夷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我呸,不害臊!”
誰也想不到,她居然還記得那男人是因為什麼和自己起衝突,當即一個個表情那叫精彩。
在這裏的不說上百也有五六十,這小子光憑一面之緣就能牢牢記住,那要是得罪狠了豈不是把祖宗十八代都記住。
‘一大老爺們心眼小成這逼樣還好意思’
‘我呸,不害臊……’
明明是罵人的話,可就因為最後一句那聲呸,居然硬是讓對方爆紅了臉。
腦海里不斷回蕩着剛才那聲忽感軟糯的聲音,就像是……
黑衣男人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了嗎,被家裏人知道的還不得耳朵都揪上天,小姑娘家也該來這裏,這鬼修的氣息想來也是她通過特殊手段來的吧。
當看人的話,他實在想不她會是鬼修。
一號選手完敗,這會兒掩面狂奔,倒是讓其他人一頭霧水他到底在狂奔什麼。
不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么,有什麼好怕的,嘁。
“尊者,請尊者徹查這小子,我總感覺他不像是鬼修這一路來也特別反感血腥。”忽然,又一人走了上去,這人拱了拱手倒是有模有樣。
然而打量着簫無心的目光卻透着一抹狠厲,討好地對黑衣男子笑道:“您也知道,在罪邪之城有幾處地方命令不許交手,但有些地方卻混亂的不行。”
“這小子一路來都是走那種明道,但凡看見起衝突的地方打死也不進去,來歷實在可疑!”
簫無心幽幽地道:“我頭一次聽說,愛乾淨也是錯。”
眾人:……
“我娘從小教我,吃飯要洗手,看見髒東西就離遠點不然吃了回拉肚子,看來你娘沒跟你說這些啊。”
她恍然大悟的道。
默默被刺中一箭的幾人面部肌肉硬是抽動了幾下。
然而沒結束,簫無心很是理解的點頭:“也是,你們那麼不愛乾淨臭烘烘的我懂的。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地上有很多髒東西,人的肉還有內臟理都有很多看不見的蟲子,吃進去輕則拉肚子重則慢性死亡,大出血或者腦溢血變痴傻什麼的都有可能,好吃也不要貪口,會短命。”
會短命。
短命…短命……命……
他們是來刁難和藉機獻殷勤的,然而卻莫名其妙被他們針對的對象上了一課。
原來會短命嗎,那他們是不是已經命不久矣了……
簫無心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
死是難死,但吃生肉生病拉肚子這種事小孩都知道,至於蟲子,那得運氣多爆表才會逃過胃酸進入器官?不過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反正夠唬人還能岔開話題就行了,管他那麼多的。
“尊者……”
還有人不死心。
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怎麼能讓簫無心輕易的脫逃!
然而對面黑衣男子已經面露不耐:“夠了,再多說一句你們……”
話還沒說完。
忽然空氣一冷,緊接着一股冷冽之氣從空宛如帝王之姿撲面而來,威壓傾倒,在場眾人頓時噼里啪啦的如下餃子一般死死跪倒在地上,黑衣男子識趣的閉上嘴,低垂着眉目朝着某個方向單膝跪地。
人吶,就是不禁說。
空氣里隱隱約約飄蕩着輕柔的墨蓮香味,清冷而淡雅。
簫無心渾身僵硬站在那,她愕然地看了眼那些死死跪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卻只是顫抖着身體不敢抬頭看一眼的那些人,那裏還有剛才的迫不及待。
已經能嗅到血腥味,那一跪……
可為什麼她沒感覺?
就在簫無心驚愕想着是不是該裝模作樣時,忽然這股淡淡的墨蓮香味飄來,腦海里自動蹦出了一張邪肆俊美的容顏。
簫無心又被驚一下:為毛是他啊!不不不,一定是她錯覺了,這怎麼可能。
墨蓮香忽然逼近又濃郁了幾分,腰肢忽然一緊,緊接着落入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而此時摟着緊緊環抱住她的某人正如一隻大型犬類貪婪地蹭着她的頭頂,眷念又無奈的輕聲道:“怎麼跑着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果然——
是他!
簫無心表情破裂,心如死灰:“我上鬼那去說,你太看得起我。”
她要怎麼說?
託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