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結束

說句老實話，如果給陳凡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絕壁不會讓自己捲入這種麻煩事。

什麼千金小姐，腦子裏想想就好，不要與他們產生聯繫，這會讓自己平凡的人生，變得一塌糊塗。

但事已至此，陳凡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了。

既然系統的目的，是給自己指一條明路，自己便堅持走下去就好。

又是這樣三個選項，自己該怎麼選？

拿了錢，直接走人？但很顯然，林芷若知道這一切，必然對自己很失望。由於與林芷若肌膚相親，陳凡的心裏，真要說沒點念想，他自己都不信。

畢竟，一個大齡處男，第一次與美妙女子那般……

如果選B，陳凡又覺得沒必要。因為那種行為，對於一個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的人來講，過於幼稚。很多時候，許多事，自己解釋的越多，反而越會讓這件事變得不可行。

可能沉默是金，就是這個意思吧。

選C的話……太傻了吧？跟之前某個選項一樣了啊，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但這樣肯定能增加林芷若對自己的好感，但有屁用啊？自己一介凡人，有個系統，還只能指個路。

就算把林芷若的好感刷滿，兩個人又能有什麼結果呢？

所以，只能選A了么？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對現實世界的一個低頭呢？嗯……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殘酷啊。與其去思考那些註定無緣的事情，不如將擺在眼前的機會，給徹底抓住。

拿錢走人，找個更適合自己的老婆，安安穩穩，渡過此生。

人這一輩子，圖的不就是這個么？

無病無災，平平安安。

“我選A。”

時間靜止消失。

陳凡：“林老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懂。我願意接受你的報酬。”

啪！

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

應該是自己和林老闆的對話，被端着咖啡歸來的林芷若給聽到了吧？

也不知為何，聽到這一聲脆響，陳凡感覺自己的心也碎了。可是何必呢？自己與這個叫林芷若的女孩，原本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雖然曾肌膚相親，但其實沒任何關係。她可能因為自己救了她，加上她比較單純，對自己產生了某些情愫。

但自己一個社會老混子，有什麼值得為此事動情的呢？

因此，面對那一聲‘啪’，陳凡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罷了。

林老闆對於陳凡的選擇很欣慰，一邊給陳凡寫支票一邊道：“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林老闆很豪氣，一張支票，給陳凡開了300萬。

但不知為何，看到這300萬的支票，窮了三分之一生的陳凡，卻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感覺。

林老闆嘆息道：“小夥子，你的路還很長。未來，無數機會等着你呢。最適合你的那個姑娘，也在你路的前方等着你。所以沒什麼好失落的，加油干，世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客廳里，出現了林芷若的身影。

林芷若沒有哭，畢竟與陳凡相識，也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二人沒有感情基礎。但她眼圈依舊通紅，這應該是委屈。

林芷若問：“你救我，只是為了錢？”

時間靜止。

“請做出選擇，A，不是；B，猶豫一下，再回答是；C，是。”

這一次，陳凡倒是沒有糾結。

說到做到，這是陳凡的人生之道。決定的事，就不要輕易改變，人生也沒那麼多時間，給你去猶豫不決。

“我選C。”

時間靜止消失。

“對，我都是為了錢。”

林芷若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祝你事業興隆。”

“謝謝。”陳凡對着林芷若點頭示意，隨後看向林老闆，卻發現這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好像是欣賞？

陳凡對林老闆也點頭：“林老闆，我走了。”

“我送你。”

林老闆親自將陳凡送出別墅。

別墅外很安靜，路邊雖然有路燈，但周圍的環境，卻十分昏暗。陳凡抬起頭，看向天空，星星不是很多。

口袋裏裝着300萬的支票，但說實話，陳凡真的高興不起來，還有點累。

“接下來，對你作出的幾個選擇，分別進行說明。”

“現在才來？”陳凡靈機一動，看來，之前的幾個選擇里，好像是有坑啊。

“首先是第一個選擇時，你選A，可以拿到300萬，並在離開此地后，為新事件埋下伏筆，你和林芷若的緣分，也未必就此到頭。選B，林老闆三十年前，是個街邊賣煎餅的。現在，他卻是名震一方，天諾集團的大老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林老闆是一個手段狠辣之人，否則按照正常的時間線，他的女兒也不會在三天內，被姦殺拋屍。因此，選擇B，你將再無法走出這個家。”

“我身上有金剛咒，所以殺我估計不可能。”陳凡打斷系統，並毛骨悚然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又質問道：“你不是指路明燈嗎？難道我選了B，也是一條明路？”

“首先，讓一個人永遠從人類社會消失，未必就要殺了他。”系統淡淡的道：“其次，死是一種解脫，當然是明路。當然，本系統並不提倡這種解脫之法，因為過於懦夫。”

陳凡無語了，但也發現，人生的選擇，真的是步步驚心，一步錯，可能就步步錯。因此，人生選擇需要謹慎呀，寧平庸，不選錯。

系統繼續道：“選C，你可以獲得林芷若的好感，但你卻什麼都得不到。你將繼續平凡，本系統也將與你解約。你此生不會與林芷若再有交集，事件將就此結束。”

“我選C你會走？”

“還記得本系統最初的說明嗎？”

陳凡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這個UR事件，只是一個測試？”

“對，你的人生，唯一的一次測試。這次測試的主要目的，是對宿主的一個考驗，確定宿主是否值得本系統進行輔助。不管成功與失敗，你都將成為本系統輔助的對象。但如果你選擇失誤，本系統也將離你而去。本系統可以指引宿主成為人生贏家，或者窮凶極惡的罪犯，但不會指引一個註定平庸的人繼續平庸。”

陳凡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個測試，讓我想到了一些手游。剛開始玩時，總是很容易的能抽到很高級的卡牌。可是等玩進去了，卻發現，那種好運氣，幾乎不會再出現了。”

“正解。恭喜你，通過基礎測試。自此，此生本系統將輔助你，成為一個你心中所期待的人。但請切記，本系統是——”

“指路系統，對吧？”陳凡笑了笑，突然覺得系統還是有些可愛的：“我懂，我懂了。接著說後面的選項吧~”

“第二個選擇，如果選A，林老闆會認為你首鼠兩端，再一次將你列入抹殺對象；如果選B，林老闆會認為你貪得無厭，還想索要其它好處，對你的印象也將降到冰點，從而將300萬索要回，並將你趕出去，至於是否除掉你，就看你是否會心生不滿，跑出去宣傳自己與林芷若肌膚相親的事情了。”

陳凡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算是明白林老闆為何會笑了。

“其實，在你做出第二個選擇之後，本該有第三個選擇的。那就是A，立刻離開；B，猶豫是否要離開。但由於你主動選擇離開，本選擇未生效。你離開，讓林老闆認為，你和他是同道中人。是一個內心堅定，不會猶豫的人。他很看好你，並願意在你未來的事業上，提供有限的幫助。選B的話，參考上一個選擇的A。”

陳凡搖搖頭，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些累。

不再站在別墅門口，陳凡慢悠悠的往家走去，卻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微微皺眉道：“系統，我從綁匪那裏救走了林芷若，那些綁匪，是否會報復我？甚至，對我的家人出手？”

以陳凡對系統的了解，自己這個問題，顯然是白問了，但這一次，系統卻回答了，而且給的答覆很明確……

“會。”

陳凡心底一突。

“或者不會。”

陳凡的嘴角狠狠的一扯，這系統，講話還大喘氣？你絕對不是什麼好系統，太不敬業了。

就在這時。

陳凡突然感覺眼前一黑。

當陳凡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全息儀器里。在他的周圍，不再是那個環境無比逼真的虛擬世界，而是回到了現實中。在他的身邊，站着那個中年人，以及大隊長和眾多實驗人員。

大隊長關切的問道：“犢子，沒事吧？”

“你們……”陳凡環視四周，沉默了許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太逼真了。你們說的對，如果我選擇錯了，沒準真會死掉吧。如果我的大腦，認為我死了，即便我身體還活着，也會變成植物人。”

首長點點頭道：“不愧是全國最好的戰士，陳凡，你很不錯。你的考核到此結束了，你將變回你原來的身份。”

終於結束了嗎？

“說起來，那個林芷若真漂亮啊。”陳凡因為入戲太深，所以腦子裏，全都是林芷若的身影：“好想和她再見一面啊。”

首長：“等你結束了任務，這裏隨時歡迎你。”

“算了吧，畢竟是假的。”

“未必哦。”首長嘿嘿一笑：“你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直接跟你大腦進行交互。裏面的環境感之類的，都很真實吧？所以，如果你和林芷若發生性關係，我保證，你會感覺比現實里直接做、愛還要刺激。”

陳凡頓時一頭黑線。

算了吧。

大隊長對着首長敬了個禮：“如此，我就帶陳凡離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