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請不要和爺置氣了
“我來。”申懷瑾伸出手將安靜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到了床上。“這次的航線是直飛意大利,還有幾個小時,你也去休息吧,到了西西里可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候在一旁的秦歡低了低眸子,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輕輕地拉上房門。
站在床邊的申懷瑾,望着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的安靜。想起了昨晚的她,也是這樣蜷縮在自己懷裏,安靜又美好。
申懷瑾勾了勾嘴角,輕輕地上了床,像昨晚一樣把安靜摟在了懷裏。
不知道為什麼安靜身上總是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不似香水,更不像是沐浴露。這種若有如無的香味吸引着申懷瑾,他蹭了蹭安靜柔軟的長發,想探尋這種味道的來源。
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安靜的脖子,溫潤如玉的觸感讓申懷瑾有些痴迷,隨即輕柔地將吻落在在安靜的脖頸處。
申懷瑾自詡見識過無數女色,但從未有誰能像安靜這樣,單單隻是躺在身邊,就能挑撥起申懷瑾的心。
這時,睡夢中的安靜覺察到異樣動了兩下,申懷瑾停下動作,撐起頭望着漸漸轉醒的安靜。
沉睡中的安靜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發現申懷瑾的臉近在咫尺。
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申懷瑾,安靜的第一反應是果然好帥,好完美。但隨即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被申懷瑾抱在懷裏,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安靜的小動作絲毫不落地落在了申懷瑾的眼裏,申懷瑾饒有興趣地看着她,“我的小妻子醒了?不過,飛行還會持續好幾個小時,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安靜咬了咬嘴唇,輕輕開口,語氣委屈地像迷路的鹿,“申先生承諾過,不會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申懷瑾微微稟着眉,“你稱呼我什麼?”
安靜轉了轉眼珠狡辯道,“英國人稱自己的丈夫也都是先生的。”
申懷瑾一聲冷哼,眼睛微微眯着,“那你知不知道英國人結婚後,夫妻之間除了稱呼,床笫之間還會有什麼?”
安靜察覺到申懷瑾危險地氣息,不禁緊張起來。剛想開口,申懷瑾卻不期然地吻了下來,將她的話堵在了嘴裏。
安靜掙扎地抬起手,卻被申懷瑾鉗住牢牢地禁錮在了身後。緊接着,申懷瑾的另一隻手順着安靜的衣衫探了進去。
如此霸道而決絕!
安靜開始驚慌起來,眼裏驀然升騰起一絲霧氣。
申懷瑾看到安靜眼裏的擒着的淚珠時,身體不自覺僵了一下,剛剛的衝動瞬間化為須無,緊接着放開了她。
申懷瑾起身,“若你不情願,以後我都不會與你同床。”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安靜獃獃地縮在被窩裏,回味着申懷瑾的一字一句,就連臉上佈滿淚痕也絲毫未曾察覺。
其實她很明白,既然已經成為了夫妻,發生關係也只是遲早的事。但是就是跨不過自己的那道坎。
就算是被說成矯情,她也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因愛而生,但是在聯姻的關係裏,又何嘗會有愛?!當年自己的姑姑安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思及至此,安靜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申懷瑾黑着臉回到書房,緩緩平息小腹的炙熱,深邃的眸子裏閃耀着異樣的光。
申懷瑾從來都不是急色的人,但是在面對安靜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做一些理性之外的事。而安靜卻又有意無意地在避着自己,這種不受控制的想法讓他微微蹙眉。
但一回想起安靜那清澈的眼神,隨即又將那種想法付之一炬。來日方長,不是么?申懷瑾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淺淺地笑意。
躺在床上的安靜再無睡意,翻來覆去都是申懷瑾離去時的樣子。細細想來,自己確實太過於矯情了,結婚就應該履行夫妻間的責任。
而且因為安家和申家的這一層關係,也不能因為自己所謂的原則而被打亂。
安靜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經過餐廳的時候,卻看見秦歡站在咖啡蒸餾器旁,正使着寸勁兒磨咖啡豆。
彷彿察覺到安靜的到來,秦歡先開了口。
“夫人,爺剛回國接手復夏企業,原本這段時間是比較忙的,但是為了照顧夫人的蜜月之旅,爺這兩天基本上都是徹夜未眠。就連西西里這個地方,也是爺向安家人打聽出來的。所以,秦歡想請夫人,不要再和爺置氣了。”
秦歡的聲音很輕,但是一字一句卻像一記記重鎚砸在了安靜心裏。
雖然安靜不知道秦歡是如何得知她和申懷瑾之間的事,但是於情於理,自己對申懷瑾的反應都不應該那麼激烈,頓時安靜心裏多了一絲愧疚。
只見安靜緩緩走向秦歡,端過秦歡手中的打磨器,“你先去休息吧,申先生由我照看就行了。”
秦歡眸光閃了閃,應承了一聲,朝機尾走去。
安靜在大學期間,曾經到咖啡廳里兼過職。
所以對於製作手磨咖啡什麼還是蠻有經驗,就磨咖啡豆而言,必須要用手腕的寸勁兒才行。
也有圖方便直接用打磨機的,但是那樣會將咖啡豆的味道衝散。這在高級咖啡廳是不允許的。
安靜好不容易才將咖啡豆碾磨好,隨即架上蒸餾器。這種虹吸式蒸餾咖啡機的好處便是完全保留了咖啡豆原有的香濃。
安靜揉了揉手腕,將咖啡置於拖盤中,順勢將裝有方糖的小碟子也一併放入。
安靜端着盤子,小心翼翼地朝書房走去。
此時的申懷瑾正認真的翻閱着文件,或許是聞到了咖啡香濃的氣味,他以為是秦歡,便淡漠地開口,“放下吧。”
安靜輕輕地放下托盤,申懷瑾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撇過托盤,被盤中的方糖所吸引了,心下瞭然。
但申懷瑾依舊不動聲色地端起咖啡杯,輕啄了一口。
“安靜,這杯咖啡味道不錯,比秦歡磨的似乎多了一股柔勁。”
站立在一旁的安靜有些微詫異,“誒?申先生怎麼知道這是我磨的。”
“秦歡了解我的口味,所以從來不會拿方糖。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不能碰咖啡機的。”
申懷瑾合上文件夾,轉過身定定地望着安靜。“所以,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