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整頓52
“主人,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們能做出改變的。以力破法很多人都曾經想過,但是到了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在這個時代,以力破法本身就是一種玩笑話。”熔爐說道,“我曾經深入的了解過這個時代的結構,發現這個時代並不可能成功的以力破法,會有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發生。”
“你說的是關尹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吧?”楚荊歌忽然說道,“我知道你的資料庫中,有關於關尹狂刀的資料,但是關尹只能算是體系的不完整,至少是一個先行者。如果我連成為一位先行者的想法都沒有的話,那麼我就真的被約束在這個時代之中了。”
在鶴鳴山的資料庫中,關尹曾經發生過某種未知的意外,以至於後來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所謂的閉關衝擊更高的境界,在楚荊歌和熔爐的眼中,只不過是某種託詞而已。關尹本身可能是遭到了一種可怕的變故,這樣的變故本身就代表着不確定性。再加上關尹是武人,這更加讓熔爐覺得在大乾時代修行武道,以力破法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主人,您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關尹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您的身上還纏繞着那種東西,就不得不防備這點啊。”熔爐着急的說道,“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所謂的以力破法,就是哄騙修行者來修行的罷了,我們的眼界開闊,早早的看穿了這一點,如果還繼續走上這一條道路的話,那就是萬劫不復啊!”
“說這麼多,其實就不希望我走上以力破法的道路而已。”楚荊歌說道,“我本身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走上這樣的道路。但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如果我真的選擇斬斷緣法糾纏這條路的話,那麼需要捨棄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你難道不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嗎?我唯一想要的東西,就是在等到八百年之後,看清楚所謂的末法時代。這才是最大的緣法糾纏,任何的緣法糾纏,在這個想法面前,都只是小小的蝦米而已。如果我選擇這種道路成為先天境界的修行者,那麼我需要捨棄的東西,就不再是我想看到的了。”
熔爐對此再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
的確,楚荊歌最想要的東西,就是回到末法時代,可能就是單純的看看自家的師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可能是想要重走當年的道路。不管怎麼說,楚荊歌最大的願望,還是等到大乾時代結束之後,慢慢的等待,直到末法時代開啟。
金盆洗手大典還在如期進行當中,後面楚荊歌就很少看到老道和其他人,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們都在虛空道場中交流,反而是年輕的修行者還是在迎仙閣之中。這個地方成為了年輕修行者的聚會場所。楚荊歌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為他的朋友基本上就是幾個而已。那些所謂的中原修行界各地的年輕天才們,和楚荊歌之間關係實在是太僵硬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長輩帶着來的話,可能到現在為止,都沒說上幾句話。就算是沒有關係,也能算是有關係的,畢竟楚荊歌之前搞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三轉兩轉的,就跑到了他們的身上。
“你真的不準備和北辰府的人動手了?這群人現在巴不得你動手。”坐在迎仙閣的廣場上,聽着身邊赤洪雲說話,楚荊歌也沒有回答什麼。
緣法糾纏這樣的事情,除非是親身經歷,要不然是不可能完全理解清楚。先天境界的修行者能看到楚荊歌的身上有太多的緣法糾纏,但是到底都是什麼人產生的緣法糾纏?這隻有楚荊歌自己才能知道了。現在的楚荊歌也在思索這個問題,越來越多的緣法糾纏,讓楚荊歌有點猝不及防。
“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動手。不過,未來早晚有一日,我還是和走上對裏面的。到時候會有更加猛烈的衝突。”
他指的是未來的帝都龍脈之會。
如果猜測沒有任何的錯誤,那麼代忘書到時候絕對會前往帝都參與這一場盛會。不管他是不是隱藏在幕後的北辰府的嫡傳弟子,都會參加這麼一場盛會。不單單是炫耀自身的武力,還有很多深層次的原因。
“如果秋天的時候,你有時間的話,就去帝都一趟,我會在那個地方等你。”楚荊歌對赤洪雲說道,“有些事情到時候都會一併解決掉。如果你想看的話,應該能看到的。”
楚荊歌打定主意,關於自己在中原修行界的問題,不能繼續拖下去了,這樣根本不現實,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才行。而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比如說一起殺了,那麼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出現。
“秋天的時候我也準備去帝都一趟,要不然我和赤洪雲一起去?”李平陵湊上來笑嘻嘻的說道,“我師傅讓我出去見見世面,帝都是整個大乾王朝最繁華的城市,我想在那個地方應該能見識到很多的不同的風景。”
赤洪云:“……”
“你也要去?”
“別啊,你跟着我身邊,肯定沒有好事情。”赤洪雲哀嚎着說道,“楚荊歌你不知道,他跟着我一起走出滄州的時候,到處都能惹是生非,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幸虧我的定性好,換成別人根本不可能忍受住這樣的招惹是非的人!”
去帝都可以,但是帶上李平陵一起去,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身為一個經歷了那些慘痛事情的人,赤洪雲對於李平陵的惹事能力深有感觸。對此也最有發言權,他不可能帶着李平陵一起去帝都的!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赤洪雲帶着你去帝都的話,我還是挺放心的。別人的話就不太行了。不過你師傅讓你出山就是為了叫你見識一下紅塵之中的繁華風景?”楚荊歌沒有理會來自赤洪雲的哀嚎,對於這樣的事情,楚荊歌也曾經經歷過,根本不想回答這個事情。
第二天一早上的時候,楚荊歌來到迎仙閣廣場上,就聽到有人討論關於他的事情,還沒有等到自己準備好好的傾聽一下他們在說些什麼,就看見身邊突然出來一個人,一臉正色的看着他。
“楚荊歌,我要挑戰你!”
楚荊歌一臉蒙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說起來,自從擊敗了關升和尤文之後,不應該還有人選擇挑戰他了吧?怎麼現在不怕死的人這麼多?
“你確定是要挑戰我?”楚荊歌還是認真的確認了一下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是的,我是來自劍南關的鄭天舒,之前在劍南關的時候,就曾經聽過你的事情。沒想到這一次來到了鶴鳴山真的見識到你。現在我想試一試自己和你之間還有多大的差距。”鄭天舒還是比較的認真的說話。
但是鄭天舒看起來很小,大概是有十八歲吧,年齡不會相差太多。他背着一柄長劍,穿着一身素白的長衫,認真中帶着一絲緊張,似乎恐怕楚荊歌當場拒絕了他的這個請求。
楚荊歌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來自劍南關的劍客。
劍南關那地方不單單是有很多的劍道宗門,而且還有各種江湖上的劍客,每一位行走江湖的劍客,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這一次楚荊歌在金盆洗手大典上看到了很多來自劍南關的人,但是始終沒有幾個人選擇和他過招。沒想到鄭天舒這麼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希望你能讓我看到來自劍南關的不同的劍術風格。”楚荊歌在擂台上站着,有些輕鬆的說道。
這孩子也就是妄境初期的實力,估計是剛剛達到這個境界沒有多長時間,順帶跟着自家的長輩來參加這一次的金盆洗手大典,本以上還是希望尋求更多的進步。楚荊歌這一次和他交手,不單單是楚荊歌獲益,對於鄭天舒本身而言,也是有非常大的幫助。
很多年輕人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已經將楚荊歌當做了一個磨刀石一樣的角色。極為可怕的技法手段方面的成就,就算是那些名門正派的傳人,都不是楚荊歌的對手,更不用說在江湖上行走的獨行客了。在某種層面上來說,楚荊歌的技法領域第一人的名聲,也是一個非常惹人矚目的稱號,常常會帶來各種各樣的負面效果。
年輕人總是不服輸的,尤其是這些成名不久,沒有翻越過高山的年輕人,更是如此。
“你覺得這一場楚荊歌能不能幹脆利落的勝出?”某處,來自北辰府的老人輕聲說道,身邊還有老道在看着。
“每一場都需要保持初心,才能讓楚荊歌達到那種常勝的境界。如果輕視對手,那就是在輕視自己的生命。楚荊歌是一個很有自己主意的人,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老道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簡單的回應了另外的內容。
“師姐之前本來是想見見你的,但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出現在外界。可能是這幾年的時間已經想通了。”北辰府的老人忽然說了另外的事情,並不執着於眼前楚荊歌的比武交手。
老道洒脫一笑:“陳年往事,舊事重提並沒有什麼意思。當年我也是年少輕狂,才有現在的這等麻煩存在。你師姐也是明白人,從我這一次舉辦金盆洗手大典也知道我的意思。相比當時她的本意就是不出面見我。”
曾經的老道,也算是當年的風雲人物,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子的眼光青睞,不管是敵對勢力,還是什麼別的人物,對於老道這樣一位年輕而且修為強大的修行者,都是帶有一定的好感。再加上當時的老道的確是正在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境,想要從紅塵之中找到自己的真正境界。也算是風流成性。不過等到逐漸的年歲大了,心境終於穩定下來,但是那些陳年風流債,已然是擔在了身上。
很多時候,和老道有交情的人,總能提到某位女子,就是想知道徐向道現在到底是如何想的。畢竟當年那些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都傾心於他,這着實是讓人嫉妒的事情。
“我師姐可沒有你這等意境。我離開北辰府的時候專門去找了一趟師姐,她是告訴我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現在的你。”老人輕聲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有機會的話,去河北道走一趟,解開我師姐的心結。”
老道沒有回答。
這樣的事情不能真的去做,不然的話老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在虛空雲海之中清修了,他欠下來的風流債,可能是有點多的。本來是想要彌補那些女子,但是到了最後,才發現這本身就是無法彌補的事情,而且有一些女子早早的離開人世間。並不是每一位修行者能達到先天境界,也不是每一位女子都能等到這個時候。
“我虧欠了很多人。到現在為止,我依稀記得那些女子的身影。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就如同天邊的浮雲一樣。你可能心中鄙夷我這種想法。但是當年的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紅塵煉心,本身就是一種修行,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是想要近距離的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而已。”老道離開的時候,還是耐心的說道,“你師姐那邊,我是知道的。不過我不可能離開虛空道場了。金盆洗手大典之後,我就真正意義上的退隱江湖,那些事情於我而言,都已經是過眼雲煙罷了。”
北辰府的老人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老道居然是如此的絕情,不通世道。
“對了,我們北辰府暫時不會對楚荊歌動手。因為很多事情本身就已經結束了。等到某一場盛世之後,楚荊歌能活下來是他的福分。”老人說道,似乎是在對老道進行某種保證。
“你們和楚荊歌之間的恩怨,我不想摻和其中。三年的時間,我在江湖上的影響力最多還是有三年的時間。等到三年之後,不管你怎麼做,做了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