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顧清明被沈墨這陰陽怪氣的話說的有些發愣,他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找個人來責備我?”
“……”
沈墨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然後強忍着怒氣,一字一句,道,“也是,是沈墨不配了。”
言罷,他鬆開顧清明,顧清明還在覺得莫名其妙呢,就被沈墨輕輕一推,推開了去。
沈墨輕描淡寫的道,“大人走吧,去過你的自由日子去,不必管我,這樣從此以後也沒人會責備大人了。”
沈墨垂下眼眸去,一副無所謂又有些受了委屈的樣子。
顧清明,“……”
不知為何,顧清明一看到沈墨這樣他就覺得心裏頭不舒服,隱隱作痛着。
於是,他想哄哄沈墨,又不知道該如何哄才好,只能試探性的歪頭看了看沈墨,小心翼翼的問道,“真讓我走?”
沈墨沒吭聲,起身去撿地上的棋子。
顧清明連忙走了過去抓住沈墨的手,“我摔的,我來撿。”
沈墨動作一頓。
顧清明見有機可乘,慢慢的趁機牽住沈墨的手,手指輕撫沈墨的手背,然後柔和道,“算我錯了,我道歉,行嗎?”
算他怕了沈墨。
他真怕沈墨不理他,他見不着沈墨一會都覺得難受,寢食難安,更何況是沈墨生他氣?
顧清明覺得他就是不走運了,也不知道沈墨給他下了什麼蠱,弄的他抓心撓肝一樣難受。
沈墨還是不搭理他,顧清明嘆了一口氣,只能道,“行,我就讓你一個人責備,你一個人關心,你想要什麼身份我都依你。”
沈墨抬頭看了顧清明一眼,眼神明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樣,“果真?”
顧清明使勁點了點頭,“果真果真。”
沈墨臉色這才好了些,顧清明自以為渡了劫,鬆了一口大氣,還沒有反應過來,沈墨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那大人跟我在一塊吧。”
顧清明甚至於沒有聽清楚沈墨說的是什麼,只知道是沈墨說的便下意識的點頭答應,“嗯,好。”
沈墨聞言,輕笑一聲。
顧清明這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整個人慌張而不知所措,“不是,我剛才沒有聽明白……”
沈墨目不轉睛的望着顧清明,問道,“大人是想要反悔?”
沈墨看的顧清明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好像他一旦反駁,就會失去沈墨一樣。
顧清明憋了半天,最後,深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着沈墨,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我可沒說我要反悔。”
聞言,沈墨絲毫有些驚愕,又有些出乎意料,他愣了好半天,什麼都不做,就僵在那邊怔怔的看着顧清明,恨不得把顧清明看進心裏頭一樣,許久,他才是逐漸反應過來,試探性問道,“大人這是答應了?”
顧清明點了點頭,裝的挺漫不經心的道,“試試看唄。”
其實他這心早跳的不像話了,咚咚咚,一聲接一聲,大聲到就連他自己都聽得見,顧清明拚命壓下心跳聲,生怕被沈墨聽見了。
沈墨朝顧清明一點一點的靠過來了的時候,顧清明生怕被沈墨聽見他那幾乎跳出喉嚨的心跳聲,於是,顧清明情急之下,伸出手,把沈墨一把攬來過去,用力的擁抱着沈墨,順勢的吻住沈墨。
顧清明還以為這樣能讓沈墨聽不見他的心跳聲,可他似乎還聽見了心跳聲。
那個心跳聲就在他耳邊,強而有力的跳動着。
顧清明嚇了一跳,滿臉尷尬與後悔莫及,直到沈墨低下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心跳聲。”
顧清明抬眼去看沈墨,沈墨一臉微微得意的笑了笑。
顧清明氣不打一出來,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沈墨這麼心機?
一句話輕而易舉就能把他撩撥的死去活來的,毫無半點招架之力。
顧清明也不是那種甘願認輸的人,於是,他伸手捏住沈墨的下巴,湊上前,親了沈墨一口,淡淡然的道,“讓它跳的再大聲一點。”
沈墨無奈的笑了笑,低頭在顧清明額前輕輕落下一吻,“再跳就要跳出來了。”
顧清明也跟着笑了起來,彎身低下頭去,俯在沈墨胸口前,伸了手指去勾起沈墨的衣襟,探頭去瞧,笑彎了眼,“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快要跳出來了?”
顧清明的手指隔着那薄薄的布料,輕輕磨蹭又緩緩劃過,沈墨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顧清明的手緩緩往下挪,落至沈墨腰間,然後絲毫不猶豫的就伸手去撓沈墨的癢。
就顧清明一個人知道,沈墨很怕癢,被顧清明一撓,他就受不了了,“大人……大人停手……”
顧清明笑了笑,繼續逗着沈墨玩,沈墨受不了了,一隻手托住顧清明後腦勺,另一隻手抓住顧清明的手,用力的把顧清明壓到了地上。
顧清明眨了眨眼。
二人靠的極近,對方的呼吸聲甚至於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那心跳聲一點一點的變重,呼吸聲也逐漸的急促。
“大人老實點。”
沈墨上下打量顧清明一眼,末,道,“要不然,我……”
說到這裏,沈墨忽然一頓,似乎在很認真的想着接下來的話。
顧清明倒也不生氣,瞧着沈墨,笑了笑,“要不然什麼?”
沈墨似乎想到了,他瞧着顧清明,一字一句道,“將大人你,就地正法。”
顧清明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下子樂了出聲,眼睛發著亮,歪頭看着沈墨,道,“試試?”
沈墨低下頭去,小心翼翼的親了顧清明一下,逐漸的鬆開顧清明的手,十指交纏緊握。
許久之後,沈墨才鬆開顧清明,顧清明伸出雙手,勾住沈墨脖子,想了很久才道,“我其實也想你想到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沈墨用力的擁住了顧清明,似乎把他的全世界都抱進了懷中,低聲道,“那從此以後,我們就不能分開了,我們都不能失去彼此,沒了大人,我就像沒了水的魚,只能苦苦等待着死亡。”
言罷,他緩緩閉上眼去。
顧清明心裏一陣苦澀。
沒了魚的水又何嘗不是變得了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