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賊
“師父!”
孫悟空喊了一聲,身子便激射而出,眨眼間,孫悟空就來到了唐僧的身前,眉頭一皺,看着那六個賊人。
劉伯欽的步子自然要慢許多,不過飛奔之下,也就幾個呼吸。
劉伯欽看着那六個大漢,手中握着各般兵器,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劉伯欽目光里有思慮之色,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那六人就是所謂的六根了。
那其中一人邁開六親不認的步伐,高聲說道:“那和尚,莫說咱不明事理,留下包裹馬匹,咱就放你離去,怎麼樣?”
唐僧有些委屈的說道:“貧僧就是一拜佛求經的和尚,包裹里是一些昔日的袈裟,白馬是貧僧趕路的,哪有什麼財物,還望大王行個方便,放貧僧離去!”
“嘿!那和尚,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咱要是發個善心,可憐我的那些兄弟就得餓着肚子,也還望長老行個方便,咱也不想殺生嘛!”
那大漢說完,揮了揮手中的鬼頭大刀,嚇得唐僧不敢多言了。
孫悟空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的樣子,冷聲說道:“那臭毛賊,搶劫搶到你孫爺爺的頭上,真不知你哪裏來的膽氣。”
“咦,還有會說話的猴呢,不愧是異域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不錯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孫悟空只覺得自己心中的火焰已經無法壓抑了,他要燃了!
“為什麼賣他呢,好可愛啊,人家好愛他呀!”
突然,一個大漢嬌滴滴的說道,孫悟空心底的憤怒之焰一下子被摧毀殆盡。
“那是猴,不是人,而且是公的,你是想體驗一下超越種族超越性別的愛情嗎?”那手持鬼頭大刀的人,捂着臉說道。
“真正的愛情是靈魂相戀,二哥,你不懂的!”那人振振有詞的說道。
孫悟空一陣抽搐,特別是一個一臉橫肉的大漢在一直給你拋媚眼。
“不行了,我得吐呀!”
劉伯欽看着這一幕,返身,扶着樹榦,開始干吐!
“啊,你怎麼了?”
劉伯欽在那吐酸水之時,忽然一陣惡臭襲鼻而來,劉伯欽頭腦一陣眩暈。
劉伯欽倚着那樹榦,看着那渾身散發著味道的男人,一副擔憂的樣子,乍一看,散發著聖潔的光輝,眼中滿是憐愛之色,就在劉伯欽感慨之時,那股惡臭再次撲鼻,劉伯欽默默的轉過身去。
“和尚,嬌娘還在閨苑裏等我,老子懶得和你多言,麻溜的拿出你的財物,否則老子送你上西天!”
“嬌娘,老子已經忍不住想疼愛你了…”
又是一莫名奇妙的大漢,本來是凶煞模樣,突然成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然後就傻在那裏了。
“老五,四哥一刻看不到你,就思念難耐,哎,回憶總是那麼好,真懷念當初純如白紙的我,那時候,爹娘還在,生活雖然也累點苦點,不是現在這般滋潤,可好開心啊!”
劉伯欽詫異的看了一眼那男子,突如其來的感傷,害的劉伯欽心底一陣酸楚。
你方唱罷我登場!
“哐當!”
那暫時還算正常的兩人里,一人手中的大刀突然掉在地上。
那人興奮的鼓起了掌,口中喊道:“好,再來一次,你們的表演真好!”
劉伯欽看着那莫名奇妙的就笑着那般燦爛的男子,怎麼覺得是低能兒呢,本該緊張刺激的打劫,演繹成了好似在耍一個遊戲一般。
六個賊,五個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一種神奇的狀態。
最後一個,那大漢忍無可忍,憤怒的吼道:“玩夠了嗎?我們是強盜,我們是山大王,不是白痴!”
“大哥,不許笑!”
“老三,不要花痴了!”
“老四,別想了!”
“老五,管住你的醜態!”
“老六,你瞎擔心個啥!”
看來,那苦逼的老二是最正常的,可是有股莫名的慘。
“二哥!”
異口同聲,卻是說不盡的味道,有的幽怨,有的傷感,有的不滿的有的擔憂!
“二弟,你真好玩!”那大哥興奮的鼓着掌,在為老二點贊。
那個家裏排行老二的男人,忍無可忍,把手中的大刀一扔,叫道:“我弄死你們!”
那老二似狼,入了羊群,一腳把老大踹翻,一隻手拎起老三,重重的砸在了老四的身上,回身又是一腳把老五踢成了蝦米狀。
老六,突然眼中含淚,抽泣着說道:“二哥,你怎麼又打大哥,三哥,四哥,五哥!”
老二在極力的壓抑着怒火,說道:“閉嘴,你再說話,我連你一塊揍!”
“嗚,二哥,你竟然想打我,我不活了!”老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呼呼!”
老二的呼吸很粗,看着老六那讓人煩的樣子,一記熊貓拳!
“老二,你敢打老六!”
老大突然覺醒,渾身一震,一股悍不畏死的威勢透體而出。
“二哥,你敢打老六!”
其餘四個兄弟也醒了,一副兇悍的樣子,咬牙瞪眼的。
老大為首,重拳出擊,四人跟隨,拳腳相加!
在六人亂作一團之時,劉伯欽悄悄的來到唐僧身旁,說道:“唐長老,咱們快走吧!”
唐僧認真的擺了擺頭,說道:“此事因貧僧而起,貧僧怎能看着他們兄弟手足相殘!”
於是,貧僧認真的說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還請住手,貧僧願放棄手中的包裹,白馬!”
“……”
寂靜無聲,那六賊正忙着互毆的,哪有空搭理唐僧。
劉伯欽一陣頭大,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唐僧!
忽然,痴獃中的孫悟空,身子動了動,劉伯欽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了!
“唐長老,悟空馬上就醒來了,那一萬三千五百斤的棒子,稍稍碰着就少不得筋斷骨折,你這麼殘忍的嗎?”
唐僧一愣,立刻說道:“太保,麻煩你扛上悟空,咱們走!”
劉伯欽嘿嘿一笑,麻溜的扛起孫悟空,向著遠處奔去。
劉伯欽回首看了一眼那亂作一團的六人,他突然覺得他們有些可憐,能留他們一命,或許是他唯一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