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呼之欲出
“求證什麼?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吧?”秦小文狐疑的看着韓景翼。
韓景翼確實有很多沒說,比如他懷疑,有兩個端王,有兩個鄒家表妹,可是這說起來就有些駭人了。秦小文如今正懷着身孕,他可不想讓她如此操心,不想讓她跟着勞心費力。
看着韓景翼表情猶豫,秦小文不滿的哼了一聲:“人家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人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還要瞞着我不成?你可是知道我性格的,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想辦法去查個水落石出。”
“三個?”韓景翼有些疑惑。
秦小文拍拍肚子:“這裏還有一個啊,不是三個嗎?你看我可是頂兩個人的,就算我不夠聰明,說不定咋們孩子很厲害,能想出主意來呢?”
韓景翼被她逗樂了,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稍微鬆懈了一些,想一想秦小文確實很聰明,自己說出來,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頭緒。
等韓景翼說完,又看了看那方手帕,秦小文搖了搖頭:“姨母可是不只一次說了,表妹靜不下心來繡花,這手帕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繡的。而且就算是表妹有點武功底子,可是公主府守衛肯定也是很森嚴的,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悄悄就溜了出來?”
“更何況,先前下賜婚聖旨的時候,我也和她聊過,她對端王雖然有些崇拜,可是卻還不至於夜裏私會,還送手帕?我看改送一把刀,一把劍才是她的性格。而且你還說,端王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我可不記得她有這麼好的輕功啊。”各種疑點叢叢,最大的疑點是,按照長寧公主府的管家所言,他們根本就不在京城,又怎麼能去私會?
“我覺得你猜想得很對,這兩個人說不定都是別人假扮的。之所以那個假端王不自己進宮,要去找長寧公主,只是因為,他沒有腰牌,進不了宮。為什麼選傍晚,是因為進宮以後,天就黑了,他刺殺了好藉著夜色逃跑。”
“而端王這邊,肯定是有人假扮了鄒家表妹送信與他,讓他私會,可是卻只是給了他一方帕子,什麼都沒說。端王會以為是女兒家害羞,但我覺得,可能是怕開口就被人察覺,聲音不對。這樣一來,端王若是考慮到表妹的清譽不願意說,那就沒人能夠證明他那段時間在哪兒。可若是說了,那也會被長寧公主所反駁,因為,當時的表妹根本就不在京城,那就坐實了端王在撒謊。”
“而且,再加上,皇上和端王之間微妙的關係,若是皇上有心,就算有些疑點,也是可以……”
秦小文說不下去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感覺是算無遺漏啊!
不管怎樣,皇上和端王的嫌隙也生出來了,而且,還可能借刀殺人。
“但是有一個難點,怎麼假扮得一模一樣,連長寧公主都沒有發現?”皇上和端王沒有發現那兩人是假扮的,那是因為光線暗,那假扮之人又沒怎麼說話。
可是長寧公主和那假扮的端王一路進宮,而且借的理由如今想來還很是牽強,公主竟然什麼也沒察覺嗎?
“這世間也很難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為何假扮得這麼輕鬆?”這也是韓景翼一直的疑惑點。
秦小文卻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你忘了那個會做人皮面具的老頭了?他做的人皮面具可是惟妙惟肖,想仿誰不能仿啊?只要不說話,又是夜裏,他做的人皮面具是能以假亂真的。”
就是,有點貴,當初兩個面具,差不多花了兩萬元。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韓景翼覺得豁然開朗,當時他還在想,這人是去哪兒尋到的一模一樣的人。如今覺得自己倒是真的有些傻氣了,他自己也是用過那面具的,仿一個人那還不容易?找一個身形相當的人,帶上那個面具就行。
“走吧,我們去把那老頭揪出來,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幕後黑手了。”秦小文有些躍躍欲試。
“不行,不是我們,是我。那幕後之人連皇上和端王都能下手,說不定也會對我們下手,你最近都不能出門,我讓他們加強王府的守衛。暗衛也需十二個時辰都守着你,否則我不放心。”這幕後之人不管心機手段都很是了得,韓景翼自己冒險不怕什麼,可是秦小文卻是她的軟肋。
秦小文被那句對我們下手給提醒了,她突然喃喃道:“對我們下手,對我們下手……其實,說不定他們最早下手的人就是我們。先前那次馬車起火的事情,還有……前兩日食百味的事情,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分身乏術,又或者……那是警告?”
秦小文和韓景翼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生寒,是了,他們也不是一帆風順,只是,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
“可是廢太子已死。”
“廢太子死了,可他的手下卻沒死絕啊,這一次說不定就是報復。”秦小文越想越覺得可能。
要說和皇上還有端王積願最深的,那就是廢太子了,如今若是有人為他報仇,那這計謀用得實在是高啊。
但凡,皇帝和端王哪一個有點不信任,那就是一個死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如此,那我更不能帶你出去了,你如今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乖,就在家中等我。”韓景翼安慰道。
“不是兩個人,是一家人。”秦小文伸手摟着韓景翼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最後,秦小文沒有跟着去那老頭那裏,可是卻讓韓景翼保證,一會兒去鄒家的時候,她也要去。
韓景翼沒有執拗過她,也就只得答應了。
只是,街頭查訪的結果卻是有些不順利,那老頭竟然搬走了,以前那個院子已經全部空了,裏面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連一張紙也沒有,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韓景翼還問了鄰居,周圍都說,搬走很久了,而且搬得悄無聲息,還是夜裏搬的,他們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