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生枝節 (求票 求收藏)
看着她的神情像是在欣賞又很滿意,何年心中陡然涼了一大截,這是什麼意思,感情自己不但沒有破壞自己的形象還越發高大上了?這個女人不簡單,棘手!
“而且我這人還酗酒,睡覺打呼嚕,不僅如此我還喜歡逛青樓,如果你女兒嫁給我說不定我還是會接着逛青樓。”
沈夫人坐的很正看向何年的目光,“一般男人去逛青樓都不會和家裏的女人說,你是一個做事坦蕩的人。”
這什麼詭異的腦迴路,何年用摺扇敲着腦門思索,在古代高舉戀愛自由的觀念確實很愚蠢,穿越來到古代的現代人何年打心底不能接受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是眼前這個准丈母娘?
何年挽起袖子敲着二郎腿乾脆說道,“我這麼和你說吧,其實我根本就沒想着成婚,並不是說你哪裏不好,只是我很厭惡這種包辦婚姻,一紙婚約就讓我成婚?還有沒有王法了,簡直欺人太甚,還請你們幫幫忙,就說你們看不上我,說我太土鱉,太窮酸怎麼說都行反正就是不合適。”
說完之後,何年平復情緒拿起茶碗灌下一大口涼水等待着她的反應,陳伯面帶微笑,沈宗明也是面色有些難堪。
只見她依舊一臉笑意,“何公子這麼說讓我們很為難,其一岐南王府沈家高攀還來不及,若說悔婚?沈家豈敢,其二若是岐南王的意思沈家自然招辦,可若是公子的意思,沈家恕難從命。”
很好,這天沒法聊了,這女人說話還是一套一套的,顯然是一個做事很有章法的人,何年起身拱手說道,“告辭。”
“不送了。”她似笑非笑說道。
“回去了。”何年沒好臉加快腳步離開。
陳伯和沈宗明告別,跟上何年的腳步,“不知公子可還滿意?”
何年一聲無奈地長嘆,“陳伯,這一切都是你和我老爹攛掇的局,就算我說不滿意又有什麼用呢?到時候還不是三書六禮抬轎把人娶進門?”
“公子明白就好。”陳伯非常欣慰的點頭。
“……”
何年和陳伯離開之後,沈宗明的神色很不好,“夫人,這場婚事……”
這些年沈家的生意也是日漸低落,商賈之家本就地位低,想着通過這場婚事可以讓沈家重新振作門楣,能夠和王侯聯姻這對於沈家來說更是一個從小小商賈脫胎換骨的好機會,說不定將來的子弟可以藉著王府的路子入仕為官。
沈宗明嘆息說道:“外面傳言不少,若是這場婚事毀了,我沈家怕是要淪為他人笑柄。”
“老爺莫要着急。”沈夫人說道:“這位公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旁系,一見面這位公子就自污要悔婚,尋常人會這麼說嗎?那何公子身邊的老人家可是當年岐南王的左膀右臂,老爺以為這個公子的身份真的很簡單?”
沈宗明沉思着長嘆一口氣,王侯自然是商賈之家惹不起的,而且岐南王當年幫着先帝打下了半壁江山,戰功赫赫,手裏更是掌握着部分的兵權,沈家在此等王侯面前就像是一隻螻蟻。
為了沈家,即便他只是一個旁系,沈宗明暗自咬牙,不論這門親事有多燙手也要接下來。
沈家後院,一個身穿名貴絲綢的女子安靜的看着手中的書籍,許久才放下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下一口,低聲問着身邊的丫鬟道:“那個人叫做何年是嗎?”
丫鬟小聲說道:“回大小姐,聽前院的人說這個何年和老爺夫人談了好一會兒,還惹得老爺生氣了,就算你是岐南王府來的也太目中無人,談吐像個市井小民也不英俊,我看這個傢伙跟本就配不上小姐。”
聽到這話沈薇笑了笑沒說話,岐南王府在江南的勢力很大,沈家一個小小商賈之家拿什麼去和岐南王府斗?這場婚事對沈家來說是福是禍說不好,如果是為了家業自己沒得選。
要說認命心裏還是這麼的不甘。
何年回到家中,陳伯要向岐南王回信,說句實話穿越來到這個年代連自己的便宜老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算不算失敗?但要是解決不了這次的包辦婚姻那確實很失敗。
總有迫不得已的人生,才叫人生,心中有些無奈,在這個有些愚昧的時代反抗有用們嗎?悔婚就是得罪,沈家趕着送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傻乎乎悔婚得罪一方王侯。
坐在自家門前,何年陷入沉思。
“何年!”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呼哧呼哧跑來。
這個傢伙叫做二標,江湖人稱胖二標,是個老實人家的老實人,就是有些憨,卻是數不多的朋友。
胖二標嘴裏吃着豆子說道,“想什麼呢?”
“我在想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有什麼好想的,晚上一起去喝一杯?”胖二標瞅着說道:“最近聽說醉花樓新來了幾個清館人,說不定今晚我就可以找到找紅顏知己。”
簡單對付了一下晚飯,何年和二標一起來到醉花樓,醉花樓的所在地是金陵城中最繁華的地段,就在城中的交通主幹道邊上,權貴是這裏的常客,聚集在這裏還有一些書生仕子,總有人喜歡在別人面前慷慨激昂指點江山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是在會誇你的女人面前。
何年走入這裏坐在自己經常坐的角落,這裏不顯得擁擠還隱蔽,至少沒什麼人會注意到自己。
夥計溫了幾兩小酒,聽着那些笑聲,樓台上還有一群女妓舞動衣袖顯露着嫵媚的舞步,羅襦寶帶為君解,燕歌趙舞為君開,用來形容這裏再合適不過了。
二標轉眼就不見人,也不知道和哪個姑娘去纏綿了,這傢伙在酒館裏掙的錢幾乎都花在這裏,何年獨自一人喝着酒吃着零嘴看這裏的花天酒地。
高台之上也有一個女子注意到了何年,她是這個醉花樓的掌舵人也是金陵城中手眼通天的人。
一個小廝來到她的身邊說道,“回稟景娘,那個男子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他就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