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葬禮

宇川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有東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金髮美女。

嗯，金髮美女。不對！金髮美女？我在睡覺！怎麼會有金髮美女！睜眼一看，后譜正趴在他的身上，並且用流氓一樣的眼光看着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啊～非禮啊！”宇川發出了慘叫，不對啊，這是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怎麼能算是非禮呢？這他*的應該說自己艷福不淺啊！

宇川平靜下自己的心情，看着后譜明眸皓齒，忐忑的咽了下口水“媽媽，我好像戀愛了。”

“戀愛了？”后譜抿嘴輕笑“你只是一團能量體，連生殖器都沒有，你拿什麼戀愛。”

沉默，短暫的沉默。

“你給我從我身上滾下去！”宇川把頭扭向一邊。

“很遺憾，能量體無法流淚。”后譜沒有走開，而是把宇川壓的更緊。

“我們算是朋友吧。”后譜說。

“你這話題跳躍性也太大了吧。”宇川翻翻白眼“算是吧。”

后譜嘆氣搖搖頭，“穿上這身衣服，和我去參加一個葬禮。”

后譜只是一個轉身，羽翼收起，西裝革履。至於宇川，還在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該死的，為難葬禮一定要穿西裝啊！”宇川一邊穿一邊說。

“沒想到，你穿上西裝還挺帥嘛！”后譜為宇川拉拉衣領，扯扯褶皺。

兩個人離開賓館，坐在城郊的公交車車頂，感受着耳邊的風，看着夜空的星星。后譜今天出奇的安靜，無論宇川怎麼講笑話，怎麼問問題，后譜都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黑色的夜空。

“我們到了。”后譜說。

“什麼？”宇川看着周圍的荒郊野地和路邊的十幾米高的大樹“到了？這附近有什麼啊？”

后譜拎着宇川一躍而起，白色的羽翼在後譜身後張開。

后譜指着一個方向“看那邊，亮燈的地方，熟悉嗎？”

“廢話，”宇川得意的說“那是我家！”

“今天我來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你是我的朋友，我在東方，沒有其他朋友。”后譜看着宇川，目光中好像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撫摸宇川的頭。

“這是……這是……這是？我得葬禮！”驚訝的表情在宇川的臉上扭曲，伸展，好像發育不好的藤蔓。

“我們要近距離看看嗎？”后譜說。

哀樂從遠方飄來，若隱若現能聽見哭聲，有的撕心裂肺，有的只能聽見聲嘶力竭的呼吸聲。不用猜，宇川也知道，那是家中的父親母親的聲音。

“你的父母可能……”后譜頓了頓“可能因為你的死去心情難以控制，可能會……可能會……”

后譜說到這裏有點猶豫，作為神，她也不敢想像失去孩子的痛苦，那種痛苦應該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吧。鯨魚會隨着死去的小鯨魚隨波逐流幾個月，直到小鯨魚腐爛成灰為止，更何況是人。可能沒有語言去形容那種痛吧，現在沒有，以後可能也沒有。

哀樂聲音更加洪亮，從遠方悠悠飄來，這是宇川人生的起點，也是宇川作為靈魂旅行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