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尷尬新婚夜
當路文石和蘇晴回到自己的新房時,沒想到房內多個個小警察,當然是遠方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席夢思上。
“我困了,要睡覺,今晚,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一開始,小遠方確實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很快就覺得不對勁,接二連三地承受打擊,他把罪責歸咎在蘇晴身上,除了媽媽的事情無力違天,但是在媽媽離開后出現在相同攤位的,是李艷美,她才應該是替代媽媽的人,可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家。
哼唧離開了,雪球也被帶走,出現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這個女人要和爸爸睡在一起,那是否爸爸就算不離開,也不會再喜歡遠方了。
不用去琢磨,就只是孩子的不高興,於是遠方一瘸一拐的又跑到了爸爸的房間,還是大床舒服,我就算腿不行不能翻跟頭,也能打幾個滾,但是聽到爸爸回來,遠方連忙擺好姿勢,還打着哈欠一臉的困意。
夫妻倆相視一笑,路文石上前趴在遠方身邊:“遠方,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去回你房間睡去。”
“我要跟爸爸睡,我困了,不要吵我。”
路文石拉了一把兒子:“困了就回你房間去,趕緊的,聽話,爸爸也要睡的。”
“那就一起睡,爸爸,你是不是不要遠方了。”
路文石搖搖頭:“怎麼可能呢,爸爸怎麼可能不要遠方呢。”
這時候仁超在門外喊:“遠方,快來,我們睡覺覺了。”
遠方也大嚷道:“我不,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仁超推門進來:“你還真在這裏啊怎麼可以啊,遠方,聽話,跟哥哥去睡。”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裏睡。”
仁超也上前來拽遠方:“不行的遠方,今天不行,跟哥哥回去,聽話。”
沒想到遠方也很固執,兩腳亂蹬:“你們幹嘛呀我要睡覺,哎呀,腳疼,爸爸,我就要跟你睡。”
蘇晴也忍不住,“你這孩子,怎麼亂蹬呢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小心一點。”
“你滾,我不要看到你。”
路文石非常的生氣:“遠方,怎麼說話呢,她是你媽媽,白天不是告訴你了嗎,今後,她就是你媽。”
這道確實,白天在酒席宴上,遠方確實是改了口,因為旁人的慫恿鼓勵,因為爸爸哥哥的吩咐,只是隨口一叫,但是並不意味着真心承認。
“你走,我不要媽媽,我就要跟爸爸一起睡,我要我媽媽,我想媽媽了。”
蘇晴連忙搖頭:“算了算了,孩子要在這睡,你就讓他睡吧。”
路文石有些為難:“可是,這怎麼可以啊我們新婚。”
“怎麼不可以,孩子還小,你跟他計較什麼。”
“讓我來,”仁超雙手伸向了遠方:“遠方,聽話,跟哥哥會去啊不要鬧,趕明我讓予歆姐姐再給你找個小雪球。”
“我不,我就要爸爸,我要大床。”小遠方又開始胡鬧。
路文石也是沒辦法:“算了算了,超,就不要強迫他了。”
仁超也是無能為力:“吶,你們兩口子的事,自己處理吧,我沒辦法了,走了。”
“好了好了,謝謝兒子。”路文石點點頭,但是馬上又覺得不對:“等一下,你都學會了什麼。”
“爸,你想太多了,我已經是大人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管我。”
“哎,”路文石搖了搖頭:“我雖然能猜到些什麼,但始終不敢承認,看來何音清對他,真的是影響太多了。”
蘇晴也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不該發生的事。”
“卻已經發生了,這個畜生。”
小遠方會繼續催促:“不要說我哥哥,我困了,要睡覺,不要再吵了。”
路文石連連點頭:“好好好睡覺睡覺,可是,你一個人站這麼大地方,讓我們怎麼睡啊。”
遠方翻了個身,四仰八叉變成半壁江山:“這不還有地方嗎,你在這裏睡啊。”
“那你讓你媽怎麼睡啊。”
“媽媽,我想媽媽了,我要媽媽。”
路遠方板起臉:“別再胡鬧了,你媽媽不是在這裏嗎。”
“她不是我媽媽,讓她走。”
“遠方,你再這樣爸爸真的生氣了,不是跟你說嘛你媽媽到很遠的地方去治病,蘇媽媽就是你媽媽派來的照顧你的,所以,她也是你媽媽。”
這應該是夫妻間的心有靈犀吧,路文石並沒有聽到過磁帶里妻子的遺言,但是編造的內容,卻是不約而同。
沒想到只多了一個蘇字,就只是在這次談話中第一次提起,沒想到成了很長一段時間內,遠方對蘇晴的稱呼,蘇媽,蘇媽媽,他認為這樣,就是對於媽媽這個稱呼的抵制,表示的否定。
“那讓蘇媽媽上校床上睡去,上我那屋。”
“越說越不像話了,爸爸真的生氣了,媽媽當然是要和爸爸睡在一起啊你這個樣子,誠心搗亂是吧,爸爸可要打了啊。”
蘇晴連忙攔阻:“你跟個孩子生什麼氣啊怎麼可以打呢。”
“你別攔着我,別攔着我。”路文石越發來勁。
小遠方非常的失望:“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不要遠方了,有了新媽媽你就不要我了,以前我也常和你們一起睡的,現在你不要遠方了。”
“哎,真是個小搗蛋鬼,你懷了爸爸的好事,”路文石也沒了辦法,無奈的看了看蘇晴:“要不,就先讓他在這睡下。”
“你問我是嗎,你說呢,不是能教出超人的爸爸嗎。”
“早晚他得睡着的,你放心用不了一會,我就給他抱回去。”
要說早熟,或者說成長,小遠方就是從今天開始,白天在酒席宴上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虞詩逸,很好看的一個旗袍小仙女,當然他並不知道好看意味什麼,就只是愛看,被吸引。
並且在這一天,他叫了另外一個女人媽媽,也就是蘇晴,記憶印象中不是媽媽的媽媽,得到了許多人的讚賞,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違心的叫會得來讚揚,被別人誇作懂事,根本就無法理解的事情。
然後他就失去了心中所珍貴的,李艷美一家的搬走,連雪球都沒有留下,可能真正的應了那句話,什麼東西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寶貴,他當然更珍惜最疼他的爸爸,不管是誰都別想把爸爸從我身邊奪走,他要抗爭,要保護自己的權益,他開始聽話聽音,一句話當中或者一大段內容中,跟自己有關的字或者詞,睡着,抱回去,是什麼意思,小遠方慢慢的琢磨着。
沒辦法三個人擠在了一張床上,按說席夢思雙人床,睡三人也擠不了哪去,而且路文石選的還是加大的,夫妻一個孩,三口之家正合適,可是小遠方,真的是讓人有些鬧心,在倆人中間橫着睡,這邊抱着爸爸,那一邊卻是腿,屁股,背,不住地往外頂,他是想着法的折騰,盡量的不讓自己睡着,生怕一睡着,再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
路文石這個百爪撓心啊,新娘子年輕漂亮,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心癢,可就是什麼都不能做,小傢伙怎麼這麼能折騰,他小聲地叫着,“遠方,遠方,睡著了嗎。”
“啊,爸爸,不要離開我,不要不愛我。”
沒辦法,關上燈吧,省的看着心慌,可沒想到,黑漆漆的內心還是難以安靜,冷不丁還傳來一聲尖叫,“哎呦,”是蘇晴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路文石連忙問。”
“遠方的腿,砸到我身上了。”
“怎麼會這樣,砸哪了疼不疼。”
“腰上,你當然不疼了砸的又不是你,他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可是想想,我也沒得罪他啊。”
“別這樣你別誤會,晴你不要多想,還不就是今天雪球被人帶走了嗎,之前哼唧也不在了,小孩子嘛還不就是貪玩,沒事的過兩天就會好的。”
“還要過兩天啊,老么喀哧眼的也就算了,還是孩子爹,我也真是榆木腦袋,怎麼就不聽人勸呢,哼唧和雪球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遠方喃喃輕語,“我要哼唧,我要雪球。”
路文石高興了:“你看了嗎,夢話,孩子在說夢話,這是睡著了我可以把他抱過去,你等等啊我很快就回來。”
路文石興奮地起身。
“你輕點啊,別再把他給弄醒了。”
“哎哎哎,輕點輕點,寶貝可千萬不能醒啊。”路文石輕手輕腳的抱起遠方:“不許睡哦,這就回來。”
“要你管。”
在輕手輕腳的摸着瞎抱過客廳,摸進孩子的房間,拉開燈想把遠方放到他自己的床上,可是怎麼也辦不到,遠方的雙手始終緊扣在路文石的脖子上,又不敢使勁掰開,一次次的努力終於鬆脫,剛轉身要走小遠方就出了狀況,一邊往床下滾一邊喃喃囈語:“嗯大床好舒服,爸爸不要走。”
也就是路文石反應快,本能的父愛連忙伸手去接,總算是沒讓孩子掉到地上,但是把遠方往裏挪的時候,一不小心又被抱住了頭,路文石不敢再起身了,往前一邁步,正好踢到了床腿,疼的他叫了一聲“哎呦。”
呵,遠方,你這真是誠心的是嗎,非要壞我好事,路文石生氣的在床旁喘着粗氣。
媛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爸爸,你在幹什麼,還不睡啊晃眼。”
“好好好是爸爸不好你快睡吧,別起,千萬別起,我這就走。”
沒辦法,路文石抱着小遠方又回到了自己新房,輕輕地喊着:“晴,晴,睡了嗎。”
沒有回答,蘇晴背過臉在裝睡,小女生第一次,當然不好意思了,剛才有個小警察做保護,雖然煞風景但也是埋怨的借口,可以半推半就,真要是獨立面對了,羞不知所措。
路文石非常的可惜:“哎呀,怎麼就睡了呢今天是洞房啊,來遠方,乖,快鬆開爸爸。”
什麼,蘇晴轉過身:“哎呀,你怎麼又把他給抱回來了。”
“我也沒辦法啊放不下,剛才還踢到了腳,好疼。“
“活該,可是,你把他抱回來算怎麼回事啊。”
“你別著急啊好辦,這好解決,這不床這麼大嗎,睡得開睡得開,咱們輕一點,沒關係的小孩子都睡得死,不影響什麼。”
蘇晴非常生氣,新婚,怎麼可以旁邊有一雙眼睛:“豈有此理,你覺得這合適嗎當著孩子的面,就算他不醒,那你好意思嗎。”
“沒事的你就當他不存在。”
“路文石,你配為人之父嗎,這話你也說得出。”
路文石撓撓頭:“你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房子緊張像我們這樣家庭,只在少數,往東數幾條,有多少孩子是聽着父母的勞作睡入夢鄉的,習慣就好了。”
應該說在當初吧八五年代,各單位一直都是福利分房,除了一些老房源,也就是社會主義改造房,還有就是單位出資蓋的新房。
稱為福利當然就是不賺錢的事情,蓋新房當然也要分期分批的進行,而且蓋房子的目標就是解決現住人口,對人口的發展變化考慮的不是很足,以為以後還要蓋,但是賠錢的事籌措資金是相當關鍵。
改革開放帶出了許多新興產業,但是許多老舊產業,業績卻是一路下滑,籌措資金哪那麼容易,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住房難,難到不少人因為房子假結婚,也有的是假離婚變成真分手的情況也有,兩三代人,或者五六口人住一間房子的有的是。
而且那時候大多是平房,其實大雜院的形式有很多,有新蓋的一拉溜的房子,幾家用一個水槽,老的社會主義改造房呢就是一個四合院住幾戶,相當一部分結婚分上房子的,也只是一間。
所以路文石說的這種情況在於普通百姓來說,確實部分存在,夫妻之間,有些事不能不做,孩子就在身邊長大。
可是蘇晴哪接受得了這個,要是自己生的孩子也就無所謂,黃花大姑娘你跟我整這出:“胡說八道,我習慣不了,這婚不結了。”
“別呀你生氣歸生氣,可別真生氣啊。”
“你這話說的,太矛盾了,我困了,要睡覺。”
“別睡啊,要不我給孩子打個地鋪,放地上他看不到我們。”
“你就這麼當爹嗎,我後悔真瞎了眼,睡覺。”
“那好吧,明天再說吧,委屈你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