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好也要捨去
“這個該死的程老六真不是玩意，害得老子眼巴巴的瞧着他還以為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話，誰知讓這該死的給糊弄了”
“你還冤的慌，我們大夥還不都一樣，程老六故作玄虛就是想吊起我們的胃口聽他在那胡說八道”
從程老六家裏出來的那些人一路上都憤憤不平的大罵程老六不是東西，一驚一咋的竟糊弄人，同時也很羨慕程老六為什麼運氣這麼好白白的就得到了一隻上等貨的狐狸，那狐狸身上的皮毛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上等貨，那皮毛……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羨慕、眼紅又能怎樣那是別人家的東西，罵罵咧咧的只能讓這些人的心裏徒增煩惱
“哎你們說程老六既然能捕獲到這麼好的狐狸，咱們為什麼不能”
“對啊，那山上的狐狸又不是他程老六一家的，明天我也上山，實在不行我就去大山的深處，我就不信我打不到這麼好的狐狸”
“對我們也去，去大山的深處，說不定那裏有很多像程老六捕獲的狐狸”
“好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大早咱們就進山”
“哎哎你們不能進到大山深處去”一位白髮的老者攔住了這些躍躍欲試的打獵者
“為什麼呀”那些都想發財的獵戶不滿的望着他
“你們這些獵戶可不能因為眼紅程老六在無意中捕獲了一隻特別的狐狸而忘了祖訓”
“什麼祖訓，不就是不讓進到大山裡只准在大山的邊緣上打獵嗎，大山裏面有什麼呀還不允許我們進去看看，要是萬一大山的深處有很多想程老六捕獲的那樣的狐狸，我們不就發財了嗎，這樣的好事我們為什麼不去，你們說對不對”
“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們明天一大早就進山”
“你們不能去”老者苦口婆心的勸道“在大山的深處住着一位法力無邊的山神，就是因為有了他的保佑我們這個小山村才能世世代代在這繁衍生息，如果誰敢冒犯了山神，山神一旦發怒會降下災難的，那時候我們這裏會變成一片沼澤”
這老頭又在胡言亂語了，幾個年輕的獵戶撇撇嘴
“孩子們，山神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食物讓我們和大山裏的猛獸平安相處，你們為什麼非要進到大山的深處去惹怒山神呢，你們還年輕不能讓一時的貪婪遮蓋了你們的雙眸，那是會毀了我們大家的”
“是啊你們不能進到山裏去，惹怒了山神他會降罪我們這個小山村的”
又有幾位上了年紀的獵戶警告那些年輕的獵戶
想進山發財的獵戶看着那些在山村有威嚴的幾位老者忿忿不平的離開了，這幾位老者嘆了一聲，程老六捕獲的那隻紅色的狐狸不知道是能給他帶來財富還是災難
“丁老爺，芝蓮為了那隻狐狸可是把手都划傷了，你發發慈悲讓我女兒在稀罕幾天我一準把狐狸送到您那裏怎麼樣”程老六點頭哈腰眼巴巴的望着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的丁老爺
程老六聽到女兒的一聲驚叫嚇得連滾帶爬的趕到了那裏，原來在一個小山坡下有道很寬的裂縫女兒正跪在那裏使勁的板着什麼，一條紅色泛着光彩的東西閃了一下他的雙眸：天啊那是什麼，難道是紅寶石？這麼大，看來我程老六時來運轉要發大財了；程老六眼前彷彿出現了很多的銀子向他砸來“哎怎麼還有動靜”一聲輕微的哀鳴聲打碎了他的好夢，程老六疑惑的來到了女兒身後仔細一看愣住了那不是什麼紅寶石而是一隻火紅的狐狸，閃着他眼的正是狐狸的尾巴，程老六這下看的更清楚了，在太陽餘光的照射下這隻火紅的狐狸渾身閃爍着紅寶石一樣的光澤
：乖乖這隻狐狸要成精了，它的毛髮居然和紅寶石一樣閃閃發光，我程老六終於要發大財了：程老六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多年來受的那些嘲笑、愚弄和不滿也隨着他的狂笑聲漸漸消失了
“程老六我給你的價錢可不低啊，你可要想好了”丁老爺眯縫着雙眸冷冷的說道，為了能夠得到這隻神奇的紅狐丁老爺可是下了血本，他不僅免去了程老六欠他的銀兩還又多給了他二十兩紋銀，在丁老爺看來他已經很夠意思了，可恨那程老六居然還推三阻四的
“丁老爺您放心，我程老六向你保證這隻紅狐絕對是您的，就是有人在肯出高價我程老六也絕對不會出售的”望着丁老爺並不相信的眸子，程老六瞄了一眼圍在紅狐身邊的倆個女兒嘿嘿一笑低聲又說道“丁老爺您看我的倆個女兒對紅狐那是稀罕的不得了，如果您現在硬要帶走，我怕我的倆個女兒她們心裏很難受，特別是芝蓮，為了救那隻紅狐她的手掌劃破了流了好多血，丁老爺我求求您再寬限幾天好不好”
丁老爺望着程老六的倆個女兒冷冷的哼了一聲，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管家，管家嘿嘿一笑從衣帶里拿出了銀兩遞給了丁老爺，丁老爺接過銀兩對程老六冷冷的說道“這二十兩銀子你先收下，三天後我讓人來取紅狐，程老六到時候你別再給我推三阻四的”丁老爺也不管程老六是否願意收下硬塞在了他的手裏，臨走的時候陰陰的說道“程老六，紅狐固然難得可是你的倆個水靈靈的女兒……程老六你可千萬別耍我”丁老爺說完后嘎嘎一笑在家丁的簇擁下離開了，程老六拿着銀子傻獃獃的望着，丁老爺說的話讓他渾身一陣發冷，紅狐算什麼他的芝蓮和芝蘭才是他無價的寶貝
“爹，我不讓你把紅狐賣了，你看它都受傷了多可憐”芝蓮來到父親的身邊拉着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她的眼裏也是淚水汪汪的
程老六把女兒摟在懷裏哀嘆了一聲，丁老爺他可是得罪不起的，為了女兒他不得不在三天後將紅狐送走“芝蓮爸爸不會賣了紅狐的，你喜歡養多久都好”程老六心酸的親了一下女兒的秀髮，這三天裏就讓女兒和紅狐待在一起吧，三天後程老六長嘆了一聲，知道父親不賣紅狐了芝蓮和妹妹開心的笑了，她和妹妹小心的替紅狐包紮傷口，細心的照顧，時間過得好快轉眼兩天過去了，還有一天紅狐就被丁老爺派人拿走了，程老六望着被蒙在鼓裏仍然很開心的女兒，心裏很內疚也很糾結是該告訴女兒真相還是繼續瞞着她們在她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地把紅狐送走，可是過後呢女兒終究會知道的，到時候說不定女兒更傷心更難過，只從妻子過世后倆個女兒變得比以前更懂事更乖巧了，給她們說實話也許她們會理解他這個當爹的苦楚，程老六思前想後決定和女兒說實話，他可不想因為一隻紅狐而讓他們父女之間有了隔膜，欺騙女兒雖然是他的善意可是以後呢，女兒還會在相信他嗎，明天丁老爺就派人拿走紅狐了今晚在猶豫再不說程老六可就真的沒有時間在向倆個女兒解釋了，他長嘆了一聲女兒傷心難過肯定是難免的，吃過晚飯程老六把倆個女兒攬在身邊說了一些她們母親在世前的一些開心事，說著說著他的眼裏閃着淚花倆個女兒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芝蓮你雖然比妹妹早出生一點可你是姐姐，爸爸有些話要告訴你，希望你能明白爸爸是最愛你們的”
“爸爸您說吧”芝蓮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着父親
“芝蓮，爸爸不對不應該騙你們，可是爸爸真的很愛你們，我也希望你和妹妹過得開開心心的，我也就對得起你們九泉下的母親了”程老六還是有點不忍心告訴女兒紅狐明早就被賣掉的事實
“爸爸”芝蓮和妹妹芝蘭偎在了父親的懷裏，雖然家裏窮但是她和妹妹過得很幸福
“芝蓮、芝蘭你們都是爸爸的好女兒，是爸爸無價之寶的好女兒，爸爸就是舍掉了命也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摟着倆個女兒程老六也是淚流滿面
“芝蓮，芝蘭”程老六鬆開女兒替她們擦去眼角的淚珠輕嘆了一聲說道“芝蓮，芝蘭明天爸爸就帶你們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程老六決定帶着倆個女兒離開這個讓他倒霉了很久的山村，雖然心裏有些不舍可是為了倆個女兒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要離開這裏，到了外面就憑他一身的力氣養活倆個女兒因該不成問題，他就不信去了外面他程老六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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