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貓
貓
他們養了一隻貓,因為莫沫總摸而不得,所以叫摸摸,名字是羅殷取的。
有時候羅殷對莫沫說,“摸摸。”貓就會湊上來,硬擠到兩人中間,羅殷摸到一手毛。
摸摸是只田園貓,小小一隻的時候就被莫沫撿到了,但儘管莫沫負責餵食喂水加鏟屎,摸摸更親近羅殷,莫沫解釋為這是同類的共性,雖然羅殷對貓並不感冒。當莫沫太專註於貓而忽略他時,他就會利用摸摸。
比如好幾次,莫沫都手癢想摸貓,但貓跳得高,跑得快,經常蹲在衣柜上或者藏在書桌下面。
認真工作的羅殷被竄到書桌下的貓打斷,但莫沫從不在他工作的時候冒然進入書房。莫沫只在書房外小聲叫喚,“爸爸在做事,快出來。”
羅殷不想當貓爸,但莫沫小聲喊着,勾得他心癢。
貓很記事,被羅殷教訓過,就不敢放肆,卻被一雙長腿攔住,還被夾在小腿間。
“喵?”
莫沫還以為貓躲着不想出來,很傷心。貓是他撿的,奶是他喂的,屎尿都是他收拾的,一手拉扯大的卻只喜歡從不管事的羅殷。但是看羅殷的臉色繃緊,莫沫怕貓又挨打,軟軟地叫,軟軟地哄。
在羅殷耳朵里,他的叫喚和貓叫沒什麼不同。
羅殷招招手,“在書桌下面。”
莫沫這才進去,書桌和地面一條狹窄的縫,他只得趴在地上,臉貼着地毯,朝裏面張望。
此時貓早就被羅殷趕跑了。
莫沫委屈地抬頭,“沒有啊。”
羅殷喉結動了動,從他視角望去一片春光。莫沫穿着寬大的T恤,領口掉得低,鎖骨胸口一覽無餘,**旁還有一塊吻痕。
莫沫泄氣地拍拍腿站起來,卻被羅殷一手拉到腿上坐着,一手不老實地鑽進T恤里,在他耳邊輕聲地,“摸一下。”
貓的聽覺太靈敏,從書櫃和牆的夾縫中探出頭,“喵喵?”
莫沫被身後的羅殷圈着腰,站不起來,和貓大眼瞪小眼。
羅殷鼻尖蹭着莫沫的耳朵脖子,熱氣噴在莫沫耳朵里,講話都是顫音,“你給貓下什麼迷魂藥了!”
“那要問問你,給我下什麼迷魂藥了。”
羅殷輕輕咬住莫沫頸后一小塊肉,又舔了舔,就像貓科交配時一樣。
“我在說貓。”
羅殷別著他的下巴,兩人臉貼臉,“你不是我的貓嗎?”
莫沫在羅殷不斷地啄吻中掙扎,“你又不喜歡貓。”
“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不要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羅殷哪根神經打通了,情話張嘴就來。莫沫面紅耳赤,胸口也熱,屁股那塊更熱。
羅殷凝視着莫沫,他眼裏全是他的倒影。他一手摟着莫沫,一手慢吞吞地摘下眼鏡,將襯衣扣子解到鎖骨下方。向後背靠着靠椅,騰出足夠的距離,讓莫沫大飽眼福。
每次下班回家,習慣性的脫外套,送領帶,解扣子,即使在做飯或者玩遊戲,莫沫都會放下手上的事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然後撲上來說辛苦了。
如果只是尋常外出回家,莫沫只會和他打個招呼,然後繼續手上的事情。
三番幾次后,他終於發現其中蹊蹺。找了個休息時間,他把正式的,休閑的西裝襯衫買了個遍。就像貓不能抗拒貓薄荷,莫沫也不能抗拒身着西裝的他。
他深知自己外表對莫沫的吸引力后,就從不吝嗇展現,他從莫沫看他時的赤裸目光里獲得了巨大滿足。
一如此刻此景。
不光他會色誘,莫沫也會。
相比羅殷不動聲色的若隱若現,莫沫的表現時而大膽,時而羞澀。
“你把貓叫來,我就讓你摸。”
實際上羅殷的手已經滑到了他的腰,停在寬鬆的腰帶上。
“你要抱着貓做嗎?”
“他還小,等長大了再說。”莫沫催促道,“快點快點。”
羅殷前幾聲還喊着摸摸,後幾次就變調成沫沫。
他的聲音低且沉,每喊一聲,指尖就順着莫沫的脊椎骨,從脖子滑到腰窩。
莫沫在他身上不住地顫抖,雙手緊捏成拳。
貓循聲而來,莫沫卻再沒有功夫看上一眼。
“喵喵?”
它總能聽見莫沫拙劣地模仿着貓叫,企圖將它喊到身邊一通亂揉。可這次莫沫叫了好幾聲,也沒辣手摧貓。原來老大鉗着莫沫的兩隻手腕,老大幹得好。
老大也經常揉莫沫,手藝肯定好很多,光聽叫聲就聽得出來。
它跳上窗檯,窗外的樹枝繁葉茂,有一對小鳥搭了窩,這幾天孵出了兩隻小小鳥,嘰嘰喳喳鬧不停。
是時候拜訪一下新鄰居了,反正這個時候,它就是這個家裏最閑的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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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補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