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2 雷霆手段
現在呂鴻儒的手術也安排好了,荊歌也就等於是了了一個心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荊歌接到了張鼎的電話,在電話里支支吾吾的道,“荊先生,您那邊忙不忙,有沒有時間?能不能抽空來一趟茶社?”
荊歌見醫院這邊也沒有什麼事了,就和呂勝男、吳天蘭交代了一下,直接去了茶社。
到了茶社后,卻見張鼎坐在那邊,而田密完全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荊歌不禁眉頭一皺地朝張鼎道,“鼎爺?你叫我來,就是看這個?”
說著荊歌走了過去,坐在張鼎的面前,看向田密道,“你是被呂勝利打的腿站不起身來了么?”
田密還是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張鼎卻朝荊歌道,“是這麼個情況,田密呢覺得自己沒利用價值了,所以就打算自己溜走,但是路上被人抓走了,狠狠的被打了一頓,之後呂勝利答應田密,每天給他十萬,讓他潛伏到你身邊來,探聽一些消息……”
荊歌聞言不禁皺眉道,“每天十萬?我給你的五百萬不夠用么?你什麼錢都想掙啊?”
張鼎立刻說道,“他當時覺得您可能不會給他錢,但是當我把錢轉給他的時候,他才知道荊先生您是守信用的人,所以後悔之極,又不敢直接找您說清楚,所以就拜託我請荊先生來……”
荊歌大概明白了張鼎的意思,隨即點上一根煙抽着,良久沒吭聲,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密道,“我現在是真沒心情和精力管你這些破事,錢已經給你了,你要留在登瀛還是離開登瀛隨便你,我們之間沒有情誼,只有交易,所以即便你為錢出賣我,在我看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你也不用介懷,不過我就一個要求,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田密一聽這話,立刻抬起頭來看向荊歌,“荊歌……我……”
張鼎聞言立刻朝田密道,“你還不謝謝荊先生,他的意思就是叫你拿着錢走人,不要在留在登瀛了,免得到時候呂勝利再找你,到時候是非不清的。”
田密聞言立刻朝荊歌磕頭道,“謝謝荊歌……不,謝謝荊先生,我這就離開登瀛!”
說著站起身來,又朝着荊歌鞠躬道,“謝謝荊先生……”
荊歌卻朝田密道,“你就這麼走了?沒什麼話要對我說么?”
田密一聽這話,不禁一陣詫異,自己要說的話,張鼎不是已經替自己說了么,還要自己說什麼?
張鼎則立刻提醒田密道,“呂勝利那邊的事,詳情和荊先生交代一下!包括細枝末節!”
田密一聽這話,這才恍然,立刻開始將自己當時離開這裏后,被阿豹和阿龍綁架,自己以為是荊歌讓人做的,一直到阿豹去找呂勝利,自己在車上想要逃跑,被大龍打。
再到後來,呂勝利過來將自己從阿豹、阿龍兄弟倆手裏要過去,和自己吩咐的一些事,都詳詳細細的告訴了荊歌。
最後朝荊歌道,“他其實就是想我在你和他之間互通消息,將他想放給你知道的消息,帶給你聽,再把我在這邊聽到的情況再告訴他!”
荊歌卻冷笑一聲道,“一直覺得呂勝利雖然不是精明透頂,但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但是沒想到居然做出這樣的蠢事!”
說著荊歌又冷哼一聲道,“他以為你能從我這邊打探到什麼消息么?你覺得我會重用你么?”
田密立刻說道,“我也這麼和他說了,但是他不聽,還說只要你看到我被打成這樣,就應該覺得我還是可用的。”
荊歌這時朝田密一揮手道,“你走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再被我知道你出賣我,你就永遠消失了!”
田密一聽這話,不住地朝荊歌點頭道,“絕對不會有下次,我現在就去火車站買票離開這裏!”
荊歌沒吭聲,田密看了一眼荊歌后,又朝張鼎投去了感謝的神情,這才轉身就走。
等田密走後,張鼎立刻朝荊歌道,“荊先生,這個薊京四少到底是什麼人?”
荊歌一陣沉吟道,“不管是什麼人,等他來了再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登瀛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張鼎一陣沉吟,沒有說話,對付這種大人物,他的確沒有意見可給。
荊歌沒有多話,他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要開啟了,在這個時候,誰來挑釁自己,自己絕對不再有一分的容忍。
畢竟以後和呂勝男的生活是一輩子,他可沒有耐心去一次又一次的應付這些瑣碎的挑釁,必須用雷霆手段,一次性解決這些,殺雞儆猴。
根據荊歌對這個所謂的薊京四少的了解,這個傢伙的實力和能力,應該是目前為止,在Z國境內遇到的最大對手了。
所謂的薊京四少的能力和實力,正是最好的殺雞儆猴的靶子,他如果來了登瀛,真和我自己不相干,甚至和最強資本有生意合作,自己也會給他面子,不排斥和他合作。
但是如果稍微有風吹草動,哪怕是有一丁點對自己或者身邊人不利,自己立刻就會用最嚴厲的手段教訓他。
荊歌離開茶社的時候,什麼話也沒有說,甚至都沒和張鼎說一聲。
張鼎也沒敢喊荊歌,他從荊歌的眼神里看到了殺氣。
十幾年前,那會張鼎還是小青年,曾經遇到過一個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和他有過一個照面。
張鼎永遠記得那個眼神,自己只要再多看他一眼,估計當時就把性命丟在那了。
而今天荊歌的眼神,能讓張鼎響起十幾年前的這個眼神,甚至感覺荊歌的眼神里殺氣比當年那個江洋大盜海洋盛百倍千倍。
荊歌的殺氣甚至已經到了不用眼神交流,完全能從他的身體上感覺出來,哪怕只是看着荊歌的背景,都能感覺到脊梁骨發涼。
等荊歌走後半個多小時,張鼎就坐在茶社裏一動不動,直到有服務員過來喊了他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這才知道自己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荊歌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也感覺自己身上的暴戾之氣太重,特地在樓下轉了好幾圈,調整好了心態之後,這才上樓。
在加護病房裏,荊歌一直陪着呂勝男到了天黑,呂亞男這才姍姍來遲,抱歉的朝呂勝男道,“姐,不好意思,台里今天連續開了幾個重要會議……”
呂勝男卻搖了搖頭道,“沒事,工作要緊,反正現在爸也沒什麼大事,而且Y國的腦科專家已經來了,三天後給爸動手術!”
說著將湯姆遜說呂鴻儒治療方案大致地說了一下,呂亞男一聽這話,立刻喜道,“這麼說,爸爸有救了!那太好了,三天後,我天大的事都放開,陪着爸!”
呂勝男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和荊歌離開,呂亞男看了一眼荊歌,心中微微一嘆,沒有多說話。
吳天蘭一直沒吭聲,直到荊歌和呂勝男走後,這才過去坐在呂亞男的身邊道,“亞男……”
不過沒等吳天蘭說話呢,呂亞男立刻打斷道,“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說的我都明白!”
吳天蘭微微一嘆道,“亞男,媽媽是想向你道歉,媽媽當年做錯了很多事,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讓你做這種事,媽媽現在真誠地向你道歉,媽媽錯了!”
呂亞男聽吳天蘭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沒動,聽吳天蘭說完后,這才一嘆道,“媽,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你知道我性格的,要是我不想做的事,你逼我也沒用!這麼多年,是我自己想歪了,以為自己可以代替姐姐,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姐姐和姐夫,是無可替代的!”
吳天蘭聽呂亞男這麼一說,不禁看了一眼呂亞男,詫異道,“你想通了?”
呂亞男這時點了點頭道,“從這次爸爸住院開始,我就想了許多,我已經想通了,是我自己鑽牛角尖了,媽媽你可能覺得我這幾天在台里工作,有點對不住吧,但我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我並不是不擔心爸,是我……”
吳天蘭連忙道,“你不用和我解釋,媽媽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