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真和假

仙界，也就是天界，至於在什麼地方，有多少個仙界，沒有人知曉。

傳說仙界只有一個，是一方浩瀚的大世界，而凡俗諸天萬界，相當於掛在這浩瀚仙界上的一個個洞天世界。

沒有錯，就是附屬於仙界的洞天世界。

當然這個只是傳說，即便是仙界的諸神、眾仙，對於仙界那也是知曉的並不多，因為仙界太過浩瀚。

灰袍青年說道：“因為上古那一場浩劫，很多東西早已失傳，仙界對於我們來說，越來越遙遠。

仙界根據記載，是一個浩瀚無垠的大世界，大道就算是諸神、眾仙都無法探索。”

眾人震撼，沒有想到仙域如此的浩瀚，不過仔細想來也是，光是三千世界就是十分浩瀚，更別說更高級的仙界了，肯定更大。

……

張揚這幾日沒有出門，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夠解決自己自身的問題，自己的問題一日不解決，就會越來越難以解決，會讓自己慢慢的迷失自我，負面情緒會越來越大，最終整個人都將會沉淪。

張揚站起身子，走出房間，看着外面的明亮的天穹，沒有絲毫的高興，面容上滿是憂愁和煩躁，就連那明日都無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走出別院，行走在街道上。

如今仙府十分的繁華，來的修士越來越多，讓這裏變得十分熱鬧，幾乎都是修士，沒有一個凡人。

對於街道兩旁那些琳琅滿目的珍惜寶物，張揚沒有興趣多看一眼，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道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張揚問到了一股花香，花香之中帶着一股醉人的酒香，讓人聞起來很舒服，彷彿有着一股飄飄欲仙的感覺。

張揚目光看向遠處，那是一個酒樓，外表看起來十分的普通，不怎麼起眼，裏面沒有幾個人，顯得十分寂靜。

下意識的張揚朝着那酒樓之中走去，這裏十分安靜，和外面那些吵鬧的鬧市截然相反，進入這裏，給人一股安詳、輕鬆之感。

酒樓老闆是一個老者，沒有上前去招呼張揚，而是趴在櫃枱上看着手中的一本古籍，看得很是認真。

張揚沒有打擾老者，而是走在了酒樓之中，看着那一個個酒罈，這些酒罈之中都有着上等的好酒。

張揚沒有詢問，直接拿起一壇酒，然後坐在了一張空閑的桌子上，打開酒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味道有些甜，並不太適合我，”張揚喝了一口，雖然這酒很是醇香，但帶着甜味，酒勁不是很足，對於想要一醉解千愁的他來說，這酒不滿意。

“老闆，有能夠讓我一醉的酒嗎？讓我一醉，徹底的忘記一切，”張揚說道，想要大醉一場，想要暫時的忘記一切。

酒樓老闆沒有理會張揚，頭也沒有抬，而是一揮手，一個古樸的酒罈飛了起來，朝着張揚飛去。

張揚接過酒罈，沒有倒在碗裏，而是直接對着酒罈喝了起來，酒很火辣，宛若是岩漿一般。

但對於張揚來說，這酒很普通，沒有讓他迷失，沒有讓他忘記一切，反而是過去的種種變得更加的清晰。

想到了自己‘幸運’的被選中，然後來到了三十三天，自己原本想要做一個修二代，有着聖人師尊在上面，自己可以橫向八荒，搶仙子、鎮神女。

但最終自己反而是掉落了一個又一個陷阱之中，最終自己不得不亡命狼狽的奔逃，躲過一次又一次的追殺。

一切美好的幻象都破碎。

自己的命運被人擺弄，如同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輪迴，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不管自己如何掙扎，命運總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看着一位位故友死去。

最終更是眼睜睜的看着整個世界毀滅。

張揚感覺自己很沒有用，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是自己的軟弱無能，才導致這一切，如果自己能夠強大，如果自己能夠變得更加的強大，強大到可以橫掃一切，就可以避免一切的發生。

“啊……”

張揚大叫一聲，然後拿起酒罈繼續喝，一大罈子酒被他喝光，看向老闆，道：“給我拿更好的酒，這就酒不行。”

酒樓老闆依舊是沒有抬頭，隨手一揮，又一壇酒落在了張揚手中，這一壇酒比之前那個要小很多，只有人頭一般大小。

打開酒罈，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酒水呈現琥珀色，聞着那酒香就讓人沉醉，喝一口彷彿可以羽化登仙。

“咕嚕嚕……”

張揚將酒罈之中的酒喝完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醉醺醺，不過那一雙眼睛依舊是格外的明亮，代表着此時的他依舊是十分清醒。

“不行，我還是清楚的記得，記得自己過去的一切，”張揚搖頭晃腦的說道：“幻象，一切都是虛假，一切都是夢幻，全都是假的，人是假的，世界是假的，你這酒也是假的。”

張揚將那口空的酒罈子直接扔給了那個酒樓老闆，怒道：“你這是什麼破酒樓，居然能夠讓我大醉一場的酒都沒有。”

酒樓老闆抬起頭，樣貌十分的蒼老，不過那一雙眼睛宛若是曜日一般明亮，看向張揚，沒有生氣，十分平淡。

“本來就是假的，我也沒有說是真的，”酒樓老闆沒有反駁，沒有因為張揚的話語生氣，反而是十分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酒是假的。

張揚搖晃着腦袋，感覺頭暈暈的，看着酒樓老闆怒道：“你這個奸商，居然賣假酒，真是豈有此理，今日我將你這裏砸了。”

張揚走路搖搖晃晃，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不過他如今思維還是十分清晰，只是這個清晰有些問題。

酒樓老闆看着張揚，突然嘴角露出笑容，道：“我這裏有一種酒，名叫忘憂，你可以嘗一嘗，一口下去，心中的憂愁都將會不翼而飛，兩口下去，一切煩惱都不復存在。”

“拿來，”張揚大聲的說道。

酒樓老闆手中出現一個精緻的酒壺，朝着張揚飛了過去。

張揚接過那個酒壺，直接對着酒壺喝了起來，這酒十分的醇香，蘊含著一股特殊的花香，那股花香十分的清淡，但卻能夠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花香。

喝完之後，張揚還是沒有絲毫的感覺，氣得將酒壺朝着酒店老闆砸了過去，怒道：“你又騙我，這酒沒有用，又是一個假酒。”

酒樓老闆此時臉色出現了變化，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出現了驚容，沒有想到對方喝了自己這慢慢一壺的酒居然還是能夠保持着精神清醒，這怎麼可能，這酒可是自己最為傑出的創造，是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怎麼可能會沒有用。

“假酒，假的，你這個奸商，這個廢物，連個酒都沒有，”張揚怒罵道，自己只是想要大醉一場，為何這麼困難。

“誰說我沒有酒了，”酒樓老闆臉色沒有之前那般淡然，隨手一揮，頓斯五個酒壺出現，每一個酒壺上都是有着玄妙的花紋，顯然這酒壺就不是凡品。

張揚搖晃着身體，將那五壺酒拿了過來，直接開始喝起來，五種酒，每一個酒都是十分玄妙，有的可以幫助人悟道，讓人融入天地，有的可以讓人沉淪，有的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有的可以讓人……

但張揚依舊是保持着清醒，雖然他的身軀因為酒的原因變得有些癱軟，但他的精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十分的清醒。

“這、這不可能，我釀酒三萬年，早已得到了酒神的真傳，你喝了這麼多，怎麼可能還保持着清醒。”酒樓老闆怒吼起來，他原本對於自己的酒那是十分滿意，畢竟自己的酒就算是一尊聖人王來了，都可以放倒，但如今一個登天之境的青年，都無法放倒。

酒樓老闆眼神之中流露出瘋狂之色，取出一壺酒，這個酒壺和之前不一樣，這是一個由青銅打造出來的酒壺，上面銘刻了奇異的花紋，而且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彷彿經歷了無盡的歲月。

當著酒壺拿出來，頓時張揚目光深深的被其吸引，感覺那酒壺對於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彷彿力量的東西是他最為需要的東西，內心之中一陣渴望。

酒樓老闆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古樸的青銅酒壺，道：“這尊酒壺之中存放的乃是酒神所釀造的酒，如今這諸天萬界，就算是那仙界，也很難找到酒神所釀造的酒。”

酒樓老闆取出一個青銅小碗，小心翼翼的倒出一小杯酒，酒十分的清澈，宛若是水一般，沒有任何奇異之處，沒有光輝，沒有香味，十分的普通。

但就是這普通的一小碗酒，讓張揚整個人都沸騰起來，氣血在翻滾，精神激昂，渴望，那是最為原始的渴望，渴望得到那一小杯酒。

酒樓老闆道：“這一小杯酒，就算是神，都會瘋狂，今日就便宜你了，我導向看看是你本身有着問題，還是我的釀酒之法真的不到家。”

張揚接過那一小杯酒，然後直接喝了下去，酒沒有任何香味，很普通，但當這一小杯酒進入肚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有着玄妙莫測的能量讓他整個人都要升華，渾身瀰漫著大道光輝，變的神聖。

張揚感覺自己此時內心十分的安詳，忘記了一切，忘記了這天地間的一切，安詳的躺在一處草原上，仰望那蔚藍的天穹，心情舒暢，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砰。”

張揚直接倒下，不僅僅是身體陷入了沉醉，就連那神魂都陷入了沉醉之中，整個人進入了夢鄉之中。

酒樓老闆看着倒下的張揚，神情之中充滿了悲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青銅酒壺，一臉的肉疼，這又少了一小杯酒。

目光看向張揚，自語的道：“我都想將你給煉化了，將那酒重新提煉出來，那可是酒神傳世為數不多的酒呀。”

最終酒樓老闆沒有做什麼，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酒收了起來，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如今如果不是遇到了張揚這麼一個怪胎，他才不會拿出來。

“我的釀酒之法還是不夠完善，只能夠讓人肉身沉醉，無法深入神魂，”酒樓老闆嘆息的說道。

“酒聖你這是自謙了，你的這酒很夠味，”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老者抱着一個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神情恍惚，一臉的迷醉。

來人自然是蒼玄老祖。

身為張揚的護道者，自然會跟隨在其身邊。

酒樓老闆看了一眼幾乎要爛醉如泥的蒼玄老祖，搖了搖頭，感覺給這種傢伙喝酒，都是浪費自己的酒，糟蹋自己的酒。

酒聖，能夠一酒為尊號，稱聖的存在，在整個東域只有一人，那就是眼前之人，他所釀造出來的酒，就算是神靈都會爭搶。

酒聖目光看向沉睡之中的張揚，道：“老傢伙，你是從哪裏找來這個怪胎，這個傢伙有些問題。”

“有啥問題，我蒼玄道宗道子，自然是與眾不凡，是要傲立九天之上，”蒼玄老祖道：“拿酒來，將你最好的酒給我拿過來，今日我要大醉一場。”

酒聖目光看向蒼玄老祖那已經大醉的樣子，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這傢伙，還是好好地睡上一場吧。”

酒聖取出一個酒壺，並非是之前那青銅酒壺，而是一個白玉酒壺，倒出一杯酒，將其送入玄玉老祖口中。

玄玉老祖喝完，頓時整個人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睡。

……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揚醒了過來，睜開雙眼，感覺渾身輕鬆，彷彿睡了一個好覺，他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入睡過。

這一覺讓他精神抖擻，雙眼冒光，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看了看四周，我怎麼會來這裏？

張揚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玄玉老祖，看到對方那睡覺的樣子有些想笑，修為達到了聖道，幾乎不會入睡，因為精神力強大，很難真正的入睡。

張揚目光看向那酒樓老闆，因為心情輕鬆了不少，此時看出了很多，眼前這老闆好像並不簡單，道：“能夠讓我入睡的酒是你釀造？”

“不是，”酒聖搖了搖頭，道：“我所釀造的酒只能夠讓大部分人陷入沉睡，其中不包括你。”

張揚聞了聞四周那些酒罈之中的酒，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道：“倒也是，你不可能釀造出能夠讓人沉睡的酒。”

酒聖聞言頓時不悅，雖然這是事實，但如今聽起來怎麼這麼刺耳呢。

張揚沒有理會酒聖的臉色變化，拿起旁邊一個酒罈，聞了聞，道：“這是百年花雕酒，品相不錯，但可惜釀造之法是錯的，還有居然白痴的往裏面加青玉花。”

酒聖聞言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這是在羞辱自己，說自己是白痴，真是豈有此理，真當我沒有脾氣嗎。

酒聖畢竟是聖，還是有着沉穩，冷聲道：“青玉花雕酒，不加入青玉花，那還是青玉花雕酒嗎？你不懂不要裝懂，你知曉怎麼釀酒嗎。”

“不知道，我沒有釀過酒，不過，我跟隨一個老傢伙生活過一段時間，那個老傢伙釀造的酒，要比你這釀造的青玉花雕酒好，”張揚說道。

“你說有人比我釀造的酒要好？”酒聖沉聲說道。

“不錯，”張揚看向酒聖，道：“難道你以為自己釀酒天下第一，真是可笑，你以為你是酒神。”

“酒神我自然比不上，但在這天荒界，還沒有誰能夠在釀酒上比得過我，”酒聖自豪的說道，他學習釀酒幾萬年，本身釀酒天賦就很強，就算是瓊漿玉液仙酒都釀造過，當時酒香瀰漫整個東域，那是他最為自豪的一次釀酒。

可惜，這裏是天荒界，材料有限，很難有着足夠的材料，再一次的釀造那種酒，這也是為何他留在這仙府，想要在那雲霧不知地獲取足夠多的材料，再一次釀造仙酒。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我，”張揚笑着說道：“要不要比一比，如果我贏了，之前你給我喝的那個酒，送給我一壇。”

“一壇？你腦子沒有問題嗎，”酒聖怒道：“還有你居然膽敢打我那個酒的注意，你這是在尋死，曾經有一位神想要打我那個酒的注意，但最後被我給釀成神血酒。”

那一壺酒乃是酒神留存於世不多的酒，喝一口少一點，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天荒界，他很難保住那一壺酒，畢竟一旦傳出，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會爭奪。

張揚很渴望得到那一壺酒，因為那酒可以平復他的道心，如今他原本躁動不安的內心，已經平復下來。

“你怕輸？”張揚看着酒聖笑着說道。

酒聖目光一寒，冷笑道：“你以為這種激將法對於我有用，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我輸了，我可以送你一本釀酒的古籍，”張揚說道，他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會直接答應，不答應沒有關係，只要慢慢的增加籌碼就可以。

“哼，”酒聖冷哼一聲，道：“你可以走了，順便將那個老傢伙一起帶走，不要在這裏煩我，否則我將你們製作成血火酒。”

張揚沒有在意對方的威脅，笑着說道：“那本古籍十分的古老，傳聞是酒神留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轟。”

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從酒聖體內爆發而出，頓時神威浩瀚，天地失色，宛若是整個天地乾坤都被顛覆。

酒聖雖然號稱是聖，但實際上他是一尊神，一尊證就神位的神靈，之所以自稱酒聖而不是酒神，是因為他不敢自稱酒神，酒神代表的乃是釀酒之道最高榮譽，他感覺自己不配。

張揚感受到一股難以承受的可怕威壓，在這股氣息下，他宛若是要跪下，不敢很快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柔和的光芒，抵擋住了那股神威。

酒聖此時回過神，看到張揚居然抵擋住了自己的神威，十分的震撼，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神，是能夠弒神的神，自己的威壓就算是一尊聖人王都被直接鎮壓，眼前之人居然承受住了，還抵擋住了自己的威壓。

張揚看向酒聖，道：“不要以為你是一尊神就了不起，告訴你，弒神對於我來說，不是第一次了。”

“哦，看樣子，你是可以殺了我，”酒聖冷笑道，身上瀰漫著一股可怕的殺意，真當自己脾氣好，能夠隨意的被你羞辱。

突然，酒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只見一枚枚符文懸浮在他身體四周，封鎖了天地，連大道都封鎖了。

“你這是什麼力量？”酒聖難以置信，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可以限制他和天地間的感應。

要知道他可是神，是高高在上的神，如今居然被人限制，和天地大道的感應，這傳出去必然是會讓人無比的震撼。

這是祭天符召，雖然此法是他在三十三天獲得，但在這個世界一樣可以使用，而且威能更加的強大。

張揚收起了祭天符召，笑着說道：“我這人不喜歡說謊，你認為如何，我拿出酒神留下的典籍，和你交換一些酒，這對於你來說乃是賺大了。”

“酒神的傳承，”酒聖目光看向張揚，道：“你怎麼可能有酒神的傳承，難道你是在雲霧不知地得到，不，你年齡很小，是蒼玄道宗得到的？但這也不可能，蒼玄道宗如果得到，肯定會找我兌換，而不是給你。”

“不是在雲霧不知地，而是在另外的地方，”張揚說道，這是他在三十三天所得，酒神曾經三十三天上古一位大神，擅長釀酒，釀的比之丹藥還要好，可助人悟道，可助人治癒身上的傷勢。

當然，張揚口中的酒神，和酒聖口中的酒神不一樣，但能夠以酒入道，成為神的，所釀造出來的酒，自然都是不凡。

酒聖目光看向張揚，眼神狐疑，道：“你拿出來，我看一看，如果是真的，我可以拿出三杯來換。”

“三杯？”張揚不滿的道：“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酒聖道：“那酒可不是凡品，而是酒神釀造的酒，這種酒如今早已存世不多了，自從三十三天崩潰，千百萬年，諸天幾乎很難找到酒神釀造的酒。”

“什麼？”張揚聞言震驚的看向酒聖，大聲的道：“你剛才說什麼，三十三天崩潰，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崩潰？”

酒聖疑惑的看向張揚，道：“你反應怎麼這麼大，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體什麼時候崩潰我不知道，我只是從雲霧不知地中得到了一些傳承記載，知曉有三十三這個世界，而酒神就是源於三十三天的神。”

“你還知曉三十三天什麼？”張揚問道。

三十三天，對於他來說，那是他心中的禁忌，在那裏他留下了很多記憶，很多美好的記憶，還有很多十分糟糕的記憶。

酒聖想了想，道：“我知曉的不是很多，只是知曉三十三天，應該叫做三十三天仙域，三十三天是屬於仙界，後來發生大戰，整個三十三天崩潰，諸神隕落，眾仙被埋葬，至於之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雲霧不知地之中的生靈他們早已脫離了三十三天，不知曉外界的事情，而且因為遭受劫難，雲霧不知地中的生靈，他們對於曾經的三十三天知曉的不是很多。”

“三十三天覆滅？這是哪一次覆滅？”張揚眉頭微皺，三十三天覆滅不止一次，光是他知曉的就有兩次。

原本，張揚猜測雲霧不知地可能和三十三天有關係，如今看來還真是有關係雲霧不知地就是三十三天曾經的一個碎片。

“雲霧不知地之中居然還有生靈，這個我怎麼沒有聽聞別人說過，不是說雲霧不知地之中都是幻覺，一切都是虛假，是在因為一種特殊的大道，讓人進入夢幻之中，經歷一場一場輪迴，”張揚說道。

這段時間玄玉老祖和張揚講述關於雲霧不知地的事情，雲霧不知地之中瀰漫著一種特殊的規則，因為那個規則才會造就很多奇異的世界，讓人經歷一場又一場離奇的夢幻經歷。

“哼，那是因為沒有幾人能夠進入最深處，”酒聖淡淡的道：“除了我，恐怕進入最深處，知曉雲霧不知地真相的人，只有寥寥幾人，別人自然不知曉，一位一切都是幻覺，但要知曉，幻覺都是根據真實事情演化而來，沒有真實的情景，怎麼可能演化出完美的幻境，而且天地萬道，諸天萬界，本身就是一場夢幻，何為真，何為假？

真假本就是很難辨別，就好像你我，說不定都是假的，都是不真實的，是殘缺的，否則天荒界生靈進入仙界，需要經歷一場蛻變，一場洗禮，就是因為我們不完整，所以才要經歷一場洗禮蛻變，讓我們變得真實。”

張揚聽着酒聖的話，讓他神情震動，這話語對於他影響很大，真真假假，確實是很難說的清，就算是真神、真仙也無法解釋清楚。

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