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懷孕!
喬羽墨一驚,發怒了,咆哮地吼道:“他們在哪兒,告訴我。”“怎麼樣,想去捉姦嗎?想去的話,就趕緊上車,去晚了,就錯過好戲了。”顧海城笑道。
喬羽墨毫不猶豫地上了車,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此時的蕭遠航正在開會,鄧婉如坐在他的辦公室,玩他的手機,恰巧接了喬羽墨的一個電話而已。
“開快點兒,你這個不是跑車嗎?”喬羽墨催促道。
“你沒看見前面紅燈嗎?開車要遵守交通規則。”顧海城不以為然地說。
“衝過去,罰款我幫你交。”喬羽墨慫恿道。
“會扣分的,我今年的分都快被扣光了,你是不是非逼得我去接受交警叔叔教育才高興啊。”顧海城說道。
喬羽墨瞪他一眼,說:“下車,我來開。”
顧海城笑了,指了指頭上,說:“綠燈了。”
喬羽墨看了一眼,說:“那你還等什麼,快踩油門,油門踩到底,別讓那個狐狸精跑了。”
車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顧海城帶着她進了電梯。
“在哪個房間?”喬羽墨問。
“頂樓總統套房。”顧海城說道。
“一會兒,萬一我打不過那個狐狸精,你要幫我。”喬羽墨認真地說。
顧海城笑了,沒有說話,電梯停在頂樓,喬羽墨跟着顧海城出了電梯。
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往哪邊走,顧海城從口袋掏出門卡,喬羽墨吃驚地問:“你怎麼弄到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走。”顧海城拉着喬羽墨走到房間門口,插入門卡,門開了。
喬羽墨急沖沖闖了進去,總統套房太大了,她都轉暈了,都沒有看見蕭遠航。
她急地大叫:“蕭遠航,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顧海城邪魅一笑,走上前,從身後摟住了喬羽墨的腰,喬羽墨本能的用手肘攻擊他的腹部,他靈巧躲過。
“放手,你幹什麼,蕭遠航根本不在這裏,你騙我?”喬羽墨生氣地瞪着顧海城。
“是,我騙了你,蕭遠航的確不在這裏。”顧海城輕鬆一笑。
“無聊,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喬羽墨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顧海城一把拉住了她背包的帶子,她伸出小爪子就去抓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幾個血痕。
“啊,痛,羽墨寶貝,你好狠的心。”顧海城痛的悶吭一聲。
“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饒不了你。”喬羽墨將自己的包用力一扯,朝門口走去。
顧海城跑上去,從背後強摟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一扔,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撲了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想幹嘛?”喬羽墨並不畏懼。
“我想你了,羽墨寶貝,你別跟蕭遠航結婚好不好?”顧海城乞求道。
“不行,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做夢都想嫁給他,現在我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喬羽墨理直氣壯地說,就好像嫁給蕭遠航是天經地義的。
“那我呢,我算什麼?”顧海城傷心地問。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也不是我的什麼人。”喬羽墨嘲諷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我就是放不下你。羽墨,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一丁點兒也沒有嗎?”顧海城問。
喬羽墨怔怔地看着他,這個她曾經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可是,他卻忘了她。
“顧海城,我曾經愛過你,我謝謝你,謝謝曾經的那段愛。因為有曾經,所以我才會進步,才會懂得,什麼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明白了,最適合我的人是蕭遠航。”喬羽墨看着他的眼睛,真心實意地說出了心裏話。
“我知道了,你走吧,祝你幸福,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顧海城起身,緩緩走到窗前。
喬羽墨下地,朝門口走去,臨走前看了顧海城一眼,他沒有回頭。
“我走了,再見。”
喬羽墨離開酒店,鬆了一口氣,她算是跟顧海城說清楚了吧。
他應該不會再糾纏她了吧,他那麼驕傲,無法接受她從來沒有愛過的事實。
今天把她騙過來,就是想聽她一句真心話。
顧海城站在窗前,點燃一支煙,假如他能記起從前的事,他和喬羽墨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他已經很努力去想了,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看到她跟蕭遠航在一起,很幸福,看到蕭遠航眼裏儘是柔情,他知道,他該放手了,無論他和她,從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他都應該放手。
如果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那就應該放手,讓別人給她幸福。
顧海城知道,爺爺是不可能接受喬羽墨的,就算喬羽墨讓他心動,但是他不能自私的讓喬羽墨做他背後的女人。
喬羽墨也明確地跟他說過,不做他的情人。
“喬羽墨,你一定要幸福,希望我沒有做錯。”顧海城喃喃地說。
喬羽墨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個人回去了。
辦公室里,蕭遠航突然接到蒼井櫻野的電話,說沒有看到喬羽墨。
蕭遠航連忙打電話給喬羽墨,手機響了,喬羽墨看了一眼,沒有接。
“櫻野,你怎麼搞的,你不是陪她一起去的嗎,怎麼她不見了。”蕭遠航責備道。
“我也不知道,我再找找。”蒼井櫻野掛斷電話。
蕭遠航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連忙翻看通話記錄,喬羽墨曾給他打過電話。
“小劉,來一下,剛才誰動我的手機?”蕭遠航問。
“除了鄧小姐,沒有人進過你的辦公室。”新來的秘書小劉說道。
“除了我太太,任何人不準進我的辦公室,再出這樣的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蕭遠航氣憤地說。
他不知道鄧婉如跟喬羽墨說了什麼,她那個複雜的小腦瓜子會不會又胡思亂想,以為他跟鄧婉如藕斷絲連,有什麼啊。
現在人都找不到了,肯定是生氣了,蕭遠航不停地打喬羽墨的手機,可是她的手機卻關機了。
晚上六點多,蕭遠航接到蒼井櫻野的電話,說有人看見喬羽墨下午的時候曾出現在某酒店大堂。
“酒店,她去酒店做什麼?你馬上給我查查,她去酒店見誰?”蕭遠航有了不好的預感。
“蕭總,她可能只是路過那裏,並沒有進去也不一定。”蒼井櫻野勸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蕭遠航吼道。
“她離開沒多久,顧海城也從酒店出來了。”蒼井櫻野如實相告。
“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聲張,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蕭遠航叮囑道。
“蕭總,也許只是碰巧,也許……”
“好了,我知道了,掛了。”
掛斷電話,蕭遠航心裏憋着一團火。
喬羽墨,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鄧婉如來找我,你馬上就跟顧海城去酒店,你就是這樣報復我的嗎?
你到底有沒有相信過我,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我們就要結婚了,你怎麼可以跟顧海城去酒店,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年輕,我可以等你慢慢長大,等你回頭,等你明白,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
可是,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羽墨,我拿什麼去愛你,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明白,我真的很想很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蕭遠航回到公寓,推開門,看見喬羽墨縮在沙發上,雙手抱頭在哭泣。
他心一軟,輕聲問:“羽墨,你怎麼了?”
喬羽墨沒有出聲,低頭一直哭,哭的很傷心。
“羽墨,出什麼事了?”蕭遠航走上前,抱住了她。
“蕭遠航,你今天去哪裏了?”喬羽墨委屈地問。
“我在辦公室啊,今天很忙,下午在開會。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回公司。”蕭遠航說道。
“真的嗎?你的電話為什麼是鄧婉如接的?”喬羽墨質問道。
“她要離開首都了,來看看我。我不知道你打過我電話。”蕭遠航解釋道。
“你跟她真的沒有再聯繫嗎?你真的放下顧敏了嗎?蕭遠航,如果你放不下,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喬羽墨哽咽着說。
不結婚?
蕭遠航看着喬羽墨,是她放不下顧海城,不想結婚嗎?
“羽墨,如果你放不下顧海城,不想結婚,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我現在,只愛你一個人,我想跟你結婚,愛你一輩子。”蕭遠航認真地說。
喬羽墨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不像在說謊,她能熱烈地感受到他的愛。
“蕭遠航,我很累,很累,我們趕快結婚吧。”喬羽墨緊緊摟着蕭遠航的脖子,將他抓的緊緊的,似乎她一鬆手,他就會走掉似的。
“傻丫頭,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嗎?還有三天,我們一起倒計時。”蕭遠航輕笑,撫摸她的頭。
喬羽墨就這樣倚在他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她感覺那麼溫暖,那麼舒服。
晚上,蕭遠航親自下廚,做了喬羽墨最愛吃的黑椒牛柳絲炒意粉。
蕭遠航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喬羽墨沖他喊道:“多放點黑椒。”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喬羽墨感覺好幸福,她真的不應該懷疑他,下午還興沖沖跑去酒店捉姦,把自己氣的要死。
“開飯了。”蕭遠航端着一大盤意粉放到喬羽墨面前。
“哇,看着就好有食慾。”喬羽墨眼睛閃閃發亮。
蕭遠航笑望着她,他真的很想問她下午去了哪裏,可是害怕聽到答案。
如果她說下午在做皮膚護理,哪兒也沒有去,蕭遠航會很難過,因為她不夠坦誠。
如果她說下午去酒店見顧海城,他該怎麼辦,告訴她,他不介意她跟顧海城去酒店嗎?
他是男人,他沒有那麼偉大,從前,是他對不起她,可是現在,她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他不能容忍她再跟顧海城有任何瓜葛。
思前想後,他最終沒有問出口,因為無論她怎麼回答,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答案。
“你怎麼不吃啊,很好吃的。”喬羽墨拿着叉子輕輕一轉,意粉乖乖卷在了叉子上,她喂到蕭遠航嘴邊,他乖乖張嘴,吃了下去。
“真好吃。”蕭遠航笑道。
“老公,你廚藝真好,以後要經常給我做。”喬羽墨說道。
“羽墨,你剛才叫我什麼?”蕭遠航一喜。
“我叫你老公,我們要結婚了,你是我老公,這麼叫有什麼問題嗎?”喬羽墨笑眯眯地問。
“沒有,很好聽,再叫兩聲。”蕭遠航激動地說。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喬羽墨又甜甜地叫了幾聲。
真的是甜到蕭遠航的心裏去了,等待她的這一聲老公,已經很久很久了。
“老婆,我愛你。”蕭遠航拖起喬羽墨的手,深情地說。
喬羽墨幸福地笑了,說:“老公,我也愛你,以後,我們倆好好過。”
“嗯,我們好好過,我們一起要幸福。”蕭遠航甜蜜地說。
吃完飯,蕭遠航主動去洗碗,喬羽墨也樂得輕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收拾完,蕭遠航乖乖去給喬羽墨放洗澡水,兩個人一起洗了鴛鴦浴,纏在一起吻的天昏地暗,快窒息了才放開。
將喬羽墨抱到床上,蕭遠航強壓住慾火,為她擦乾身上的水,給她蓋上空調被,將溫度調到27度。
“你真是好老公。”喬羽墨感激地望着他。
蕭遠航苦笑,他真的真的很想疼他的小老婆,她光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他是用力剋制,才沒有將她吃干抹凈。
下午,她去酒店見顧海城了,昨晚他折騰了她一夜,他想讓她休息一下。
第二天,蕭遠航便搬進了喬羽墨的房子,把她的房子退了。
喬羽墨醒來以後,便給蕭遠航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回,電話又是女人接的,喬羽墨想炸毛,為什麼,為什麼,蕭遠航的身邊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女人。
“你好,請問您找哪位?”秘書小劉問道。
“你是誰?”喬羽墨問。
“我是蕭總的秘書,蕭總正在開會。”小劉回答道。
“我是他老婆,讓他稍後回電話給我。”喬羽墨說完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蕭遠航的電話便打回來了。
“老婆,你找我?”蕭遠航在電話那端無比幸福地喊道。
“蕭遠航,你的手機又是女人接的,我心情很不好,後果很嚴重。”喬羽墨吼道。
蕭遠航看了小劉一眼,說:“新來的小秘書,不懂事,請問,老婆大人有何指示。”
“馬上辭退你的秘書,聘一個男秘書回來。”喬羽墨理直氣壯地說。
“老婆,你是在吃醋嗎?你見過哪個總裁的秘書是男的。我已經有個男助理了,再弄個男秘書,別人會懷疑我的取向問題。”蕭遠航勸慰道。
“我不管,我不管嘛,你身邊有女人,我不放心。”喬羽墨撒嬌耍賴地說。
“好吧,既然老婆大人有旨,我豈敢不遵。”蕭遠航笑道,“我要吻別。”
“啵………”喬羽墨對着手機獻上香吻,蕭遠航在電話那端,嘴都笑歪了。
“好幸福,好甜蜜啊,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蒼井櫻野走了進來,正好看見蕭遠航跟喬羽墨講電話。
蕭遠航放下手機,看了蒼井櫻野一眼,說:“你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什麼?”蒼井櫻野問。
“他病了,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你媽媽的事,他願意向你道歉。”蕭遠航說道。
“道歉有用嗎?道歉就能讓我媽媽活過來?”蒼井櫻野冷笑。
蕭遠航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他的肩,說:“回去吧,蒼井集團需要你。”
“我只要我媽媽,我不稀罕什麼蒼井集團。”蒼井櫻野拒絕。
蒼井櫻野是日本最大的日用品公司大老闆蒼井一雄的獨生子,兩年前,他來到首都,認識了蕭遠航。
便留在了蕭遠航的公司,直到蒼井一雄找到蒼井櫻野,蕭遠航才知道,原來蒼井櫻野的真實身份。可是,蒼井櫻野固執地不肯回日本。
“你知道子欲孝而親不在這句話的意思嗎?”蕭遠航問。
蒼井櫻野看他一眼,說:“我會說中國話,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父親這一輩子,一心只想着他的公司。母親經常好幾個月見不到他的面,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母親臨死前一直望着病房門口,他始終沒有出現。”
“櫻野,你要理解他,他也不想的。”蕭遠航安慰道。
“好了,如果我心愛的人願意跟我一起回去,也許我考慮離開。”蒼井櫻野輕笑。
蕭遠航奇怪地看着他,沒聽說他有喜歡的人啊,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他帶個男人回去,他爸爸不活活氣死才怪。
“咳,咳,櫻野,我覺得,你還是一個人回去的好,我怕你爸爸受不了刺激。”蕭遠航好心提醒道。
“如果我帶的是個女人呢,然後還給他帶個孫子回去?”蒼井櫻野別有深意地笑道。
蕭遠航盯着他,這小子,有情況啊,真看不出來,他不僅有個女人,連孩子都整出來了。
“櫻野,你也太不厚道了,你都有孩子了,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啊。”蕭遠航朝蒼井櫻野就是一拳。
蒼井櫻野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真的好想說,我準備做你孩子的繼父。
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輕輕一笑,道:“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帶來給你看的。”
晚上十點,一場從下午就開始的單身告別會,總算結束,喬羽墨喝的大醉。
蕭遠航將她帶走了,臨走時,王子謙說:“蕭遠航,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如果你對她不好,我會把她帶走。”
“我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的,她是我一個人的。”蕭遠航輕笑。
喬羽墨很輕很柔軟,像只小貓一樣縮在他的懷裏,小臉貼着他的胸膛,鼻子裏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前胸,他感覺一陣燥熱。
將喬羽墨送回去以後,蕭遠航進浴室放好水,就把她抱去洗澡了。
喬羽墨眼睛微微地眯着,任由他在她身上折騰,洗完澡,將她抱回到床上,她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蕭遠航,我愛你。”喬羽墨醉熏熏地說。
“我也愛你。”蕭遠航低頭吻住她的唇,她熱烈地回應他。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急促的手機鈴聲,蕭遠航嘆了一口氣,輕輕將喬羽墨的手拿了下來。
明天是他和喬羽墨結婚的日子,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喂,我是蕭遠航。”
“遠航,你爸爸昏倒了,現在在醫院,你快過來。”電話那端傳來米桂芝的聲音。
蕭遠航看了床上的喬羽墨一眼,說:“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在喬羽墨頭上印上一吻,安慰道:“羽墨,我有急事要出去,你先睡吧。”
“嗯,早點回來。”喬羽墨嘟噥道。
喬羽墨一覺睡到大天亮,蕭遠航一夜未雪,今天可是她結婚的日子,為什麼沒有人來給她化妝。
她拿出手機,36個未接來電,全是蕭遠航打的,天啦,她把手機設成靜音了。
喬羽墨不敢耽擱,連忙打電話給蕭遠航,她在電話里喊道:“蕭遠航,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娶我,為什麼化妝的人還沒有來?”
“羽墨,婚禮取消,我爸今天凌晨突然去世了。”電話那端傳來蕭遠航沙啞的聲音,喬羽墨心一酸,哭着說:“我馬上過來。”
喬羽墨趕到醫院的時候,在太平間見到了蕭老爺子的遺體,蕭老爺子生前,對喬羽墨一直疼愛有嘉。
他是一個外表嚴厲,心腸其實很軟的人,外冷內熱。
“蕭伯伯,你還沒有聽到我叫你爸爸,你怎麼就走了。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羽墨,羽墨呀。”喬羽墨放聲大哭。
“羽墨,你別哭了,你去看看桂芝阿姨吧,她暈倒了。”蕭遠航說道。
“蕭遠航,蕭伯伯不是病好了嗎,為什麼突然就走了,為什麼……”喬羽墨哭的像個孩子。
爸爸去世以後,蕭老爺子對她就像自己親生女兒一樣,他突然離開,喬羽墨等於是又失去了爸爸一次。
走進病房,喬羽墨看到米桂芝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她手上正在輸液。
喬羽墨緩緩坐到床邊,默默流淚,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米桂芝的手。
米桂芝緩緩睜開眼,看見喬羽墨,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羽墨,今天可是你結婚的日子啊。”
“桂芝阿姨,沒關係的,婚禮以後辦也一樣的。”喬羽墨安慰道。
“你蕭伯伯做夢都希望你能做他的兒媳婦,他卻沒能看到你們結婚。”說到這裏,米桂芝已經泣不成聲。
“桂芝阿姨,您別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您要保重身體啊。”喬羽墨嘴上勸她,自己卻已經哭的稀里嘩啦了。
兩個女人抱成一團,而蕭遠航則是一臉的平靜,他雖然哀傷,可是他卻顯得異常冷靜。
蕭老爺子身體好好的,明明已經康復了,突然發病去世,這太蹊蹺了。
蕭遠航聯繫了國外一位醫生朋友,了解情況。
從蕭老爺子突然發病的情況看,他可能是服了刺激性的藥物,心跳加速,血壓升高。
突然病發,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暴斃,因為他之前本身就有高血壓,一般不會引起懷疑。
蕭遠航連忙趕回家,將蕭老爺子吃的葯,全部拿到醫院給醫生看,藥物都是醫院開的,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對蕭老爺子的死有疑慮,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蕭遠航只能悶不吭聲,默默發喪。
蕭家本來是要娶媳婦,結果喜事轉眼變成了喪事,前來弔唁的親戚朋友都深感遺憾。
喬羽墨晚上堅持要陪着蕭遠航守靈,蕭遠航悶不吭聲地跪在靈前,她沒有見他流過一滴淚。
“蕭遠航,如果你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喬羽墨輕聲說。
蕭遠航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連三天,蕭遠航滴水未盡,到第四天的時候,他突然暈倒了。
“蕭遠航,你快醒醒,你別嚇我啊,別嚇我啊。”喬羽墨嚎啕大哭。
昏迷中,蕭遠航緊緊握着喬羽墨的手,他嘴裏似在說什麼,可是喬羽墨聽不清楚。
蕭遠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喬羽墨一直守在床前,看到他醒了,一下子撲了過去。
“羽墨,別哭。”蕭遠航聲音沙啞地說。
“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爸爸走了,蕭伯伯也走了,我就只剩下你了。”喬羽墨緊緊抓住蕭遠航的衣服,哭的非常傷心。
“你在這裏照顧我,桂芝阿姨誰在照看啊?”蕭遠航問。
“她在醫院,管家陪着她。”喬羽墨說道。
喬羽墨話音剛落,便聽到管家的聲音:“少爺,夫人回來了。”
蕭遠航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拔掉手上的針頭,拉着喬羽墨便出了房間。
蕭家的私人醫生見米桂芝進來,連忙迎了上去,說:“夫人,您的臉色不太好,應該在醫院多住幾天的。”
“我沒事,我聽說遠航病了。”米桂芝關心地說。
“桂芝阿姨,你怎麼出院了,快過來坐。”喬羽墨連忙上前去扶她。
蕭遠航也走了過去,關心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我很好,遠航,你爸爸在哪裏,我想看看他。”米桂芝問。
蕭遠航往靈前看一前,那裏放着一個檀木骨灰盒,蕭老爺子死後就躺在那個小盒子裏。
米桂芝眼淚下來了,上前將骨灰盒摟進了懷裏,緊緊抱着。
“桂芝阿姨,您別太難過,我爸爸有沒有說,死後想在哪裏長眠?”蕭遠航問道。
米桂芝聽到他的話,哭的更傷心了,說:“他生病的時候跟我說過,他說對不起我,他希望死後能與你媽媽合葬。”
“爸爸他……”蕭遠航聲間有些哽咽,他一直生氣蕭老爺子娶米桂芝,他覺得他不愛自己的媽媽。
原來他也有孤單的時候,他也希望有個人陪着他,但並不代表,他不愛蕭遠航死去的媽媽。
蕭老爺子出事,蕭遠航一直沒回公司,公司的事全交給蒼井櫻野了。
蕭遠航相信他有能力管理好公司,蒼井櫻野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蕭老爺子入土為安,蕭遠航卻開始暗中調查顧恆淵,他懷疑父親的死,與顧老頭有關。
顧家別墅,顧恆淵心情異常的好,一邊逗鳥一邊哼着小曲兒。
“老爺,您今天心情很好啊。”管家笑道。
“有嗎?”顧恆淵道,可掩飾不了他臉上的笑。
“晚上要叫少爺和少奶奶回來吃飯嗎?”管家問。
“少奶奶,誰是少奶奶?”顧恆淵臉上的笑意馬上消失了。
“我是說林小姐。”管家小心地回答道。
“林雨欣的爸爸進去了,這門婚事怕是要告吹了,海城也不喜歡她,這麼久了,她都沒能抓顧海城的心。”顧恆淵不高興地說。
“是,林小姐性子太溫和。”管家說道。
“叫顧海城晚上早點回來,我有事找他。”顧恆淵說道。
顧氏集團,顧海城在辦公桌前忙碌着,自從他回公司以後,顧敏不出去喝茶,就是出去逛街,或者去做皮膚護理,公司的事全都扔給他了。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顧海城接了起來,電話那端傳來管家的聲音:“少爺,老爺讓你今天晚上早點回來,說是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告訴爺爺,我今天回去陪他吃飯。”顧海城說完掛了電話。
晚上七點,顧海城疲憊地回到家,顧恆淵心疼地看着他。
“海城,累了吧,進房換衣服,然後下來吃飯。”顧恆淵說道。
“嗯,爺爺,您餓了,就先吃吧,別等我。”顧海城笑道。
“沒事兒,爺爺喜歡跟你一起用餐。”
顧海城上樓,換了一身輕便舒適的衣服,便來到餐廳。
“管家,快把參雞湯端上來。”顧恆淵喊道。
顧海城看了顧恆淵一眼,說:“爺爺,我還年輕,身子骨好着吃,參雞湯還是你自己喝吧。”
“臭小子,爺爺擔心你啊,你看看你,進公司以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顧恆淵心疼地說。
“瘦點好,瘦了精神。我姐呢,還沒回來嗎?”顧海城問。
“沒有呢,這些天,她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顧恆淵小聲嘀咕道。
顧海城笑了,說:“爺爺,說不定我姐約會去了。”
“約會,她會去約會就好了。我真擔心,快三十歲的人了,她一點兒也不着急。”顧恆淵嘆息道。
“國外,很多女人三四十歲都還單身呢。”顧海城安慰道。
“可那是國外,在中國,女人過了三十歲,就是剩女,嫁不出去了。”顧恆淵不高興地說。
顧海城不再與他爭辯,開始吃飯,桌上全是他愛的吃的菜,爺爺一向疼他。
“海城,你跟林雨欣怎麼樣了?”顧恆淵問道。
顧海城一怔,是不是林雨欣在爺爺面前說什麼了?
“爺爺,我跟她很好啊,只是最近工作忙,見面少罷了,她在你面前說什麼了嗎?”顧海城問。
顧恆淵淡淡一笑,他果然猜的沒錯,那個林雨欣到現在還沒有走進顧海城的心裏。
“沒有,我就隨口問問。如果爺爺現在不反對你跟米白的女兒在一起,你會去找她嗎?”顧恆淵問。
顧海城沒有回答,放下碗筷,起身,說:“爺爺,我跟喬羽墨已經結束了,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您慢慢吃吧,我上樓了。”
房間裏,顧海城站在窗邊,煙灰缸里滿滿地全是煙頭。
如果?就算爺爺不反對,一切也都太遲了,喬羽墨已經是蕭遠航的妻子。
他不知道米白跟顧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也不知道他跟喬羽墨曾經發生過什麼。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謎,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忍心傷害她,他希望喬羽墨能夠幸福。
如果蕭遠航能給她幸福,他便會放手,笑着祝福。
人死不能復生,活着人的,以後的路還要繼續走。
蕭遠航在蕭老爺子去世以後,整個人也成熟了很多,對米桂芝越發尊敬了。
也暗示她還年輕,如果遇到好的,他不會反對她改嫁,但是米桂芝對他的暗示,當作沒聽見,一個人獨自沉靜地傷痛里。
七夕情人節,好久沒有帶喬羽墨出去吃飯的蕭遠航,特意在西餐廳訂了位置。
“老婆,節日快樂,快下樓看看,有意外驚喜哦。”喬羽墨正在陪米桂芝在客廳看電視。
蕭老爺子去世以後,她怕米桂芝孤單,搬回四合院住了。
“桂芝阿姨,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喬羽墨笑道。
“去吧,今天是七夕節,你們多玩會兒,晚點回來也沒關係。”米桂芝笑道。
喬羽墨抱抱米桂芝,興高采烈地跑出去了,門前停着蕭遠航的寶時捷跑車,車裏全是玫瑰花。
“哇,蕭遠航,你太奢侈了,這麼多花,要很多錢吧。”喬羽墨說道。
“你高興就好,喜歡嗎?”蕭遠航問。
“很喜歡,玫瑰和鑽石,女人永遠都不會拒絕。”喬羽墨笑眯眯地說。
蕭遠航將她摟進了懷裏,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說:“羽墨,我愛你。”
“我也是。”喬羽墨緊緊抱住了他。
“我口袋裏有東西,你掏出來看看。”蕭遠航故意說道。
喬羽墨伸手,在他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一看,一枚閃閃發亮的胸針安靜地躺在盒子裏。
“這是送我給的嗎?”喬羽墨驚訝地說。
“喜歡嗎?”
“好漂亮,你給我戴上吧。”喬羽墨開心地說。
蕭遠航拿着胸針,在喬羽墨胸前比劃半天,就是戴不上。
“你眼睛往哪兒看呢,認真點兒。”喬羽墨提醒道。
胸針戴好以後,兩個人出去享用燭光晚餐了,吃完飯,直接去了酒店。
“老婆,我想死你了。”一進酒店房間,蕭遠航便朝喬羽墨撲了過去。
喬羽墨靈巧地躲過,讓他撲了個空,兩個人在房間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在跑了三圈以後,蕭遠航好不容易抓住喬羽墨,迫不及待地將她扒了個精光。
兩個人緊緊擁吻在一起,身體糾纏,他緊緊摟着她,恨不得整個人都擠進她的身體裏面去。
酒店的房間裏,瀰漫著男女歡愛的氣息,粗重的喘息聲,輕輕的低吟聲,合奏出一支愛的樂章。
激情過後,喬羽墨起身去洗手間沖洗,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暈倒在地。
“羽墨,你怎麼了?”蕭遠航緊張地一把抱起了喬羽墨。
喬羽墨緩緩睜開眼,看清蕭遠航的臉,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說:“我頭暈,眼前一黑。”
“怎麼會這樣,這種情況有多久了?”蕭遠航問道。
“有一個多星期了,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沒事兒的,你別擔心。”喬羽墨安慰道。
“不行,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蕭遠航非常緊張,他剛失去父親,不能讓喬羽墨也出了事。
喬羽墨做過骨髓移殖手術,雖然手術后恢復的很好,可是她突然頭暈,他還是很擔心。
連夜將喬羽墨送到醫院,卻意外得知,喬羽墨懷孕了。
“什麼?能確定嗎?”蕭遠航緊張地問。
“目前是懷孕初期,B超看不出來,但是尿常規顯示是懷孕了,你上次經期是什麼時候?”醫生問。
“6月18號。”蕭遠航說道,因為笨蛋喬羽墨又忘記儲存衛生巾,是他幫她買的,所以記得。
“你七月份有來月經嗎?”醫生問。
喬羽墨小聲說:“沒有。”
“那就對了,你應該是懷孕了。你有些貧血,血壓偏低,所以暈倒了,在多補充營養。”醫生叮囑道。
“醫生,我還在上學,這個孩子我不想要。”喬羽墨輕聲說道。
“小姑娘,你要考慮清楚,做流產手術是很傷身體的,有很多人,因為曾經做過流產手術,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而且,所有的手術都存在風險。”醫生勸說道。
“孩子我們會生的,我們不會做流產手術的,羽墨,走,我們回家。”蕭遠航強行拉着喬羽墨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喬羽墨一把甩開蕭遠航的手,說:“蕭遠航,你為什麼要讓我懷孕?”
“我……我也不知道你會懷孕,醫生說我身體剛恢復,懷孕的可能性很小,所以……”
“所以你就不避孕,我現在怎麼辦啊,我大着肚子怎麼上學啊。”喬羽墨埋怨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但寶寶是無辜的,你怎麼忍心不要他。”蕭遠航勸道。
“我不管,反正這個孩子,我說什麼都不要。”喬羽墨堅定地說。
蕭遠航的態度也很堅決,道:“羽墨,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有份,孩子必須生下來。”
“孩子不是你的,我要打掉。”喬羽墨說完睹氣地朝馬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