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甘蔗還挺甜
零三有些懷疑自己昨晚沒睡好花了眼，但否認了這一看法后她開始覺得世界觀有些崩——她好像站錯CP了？
——事情還要從昨天夜裏說起。
她到了麥德利酒吧的時候，裏面已經熄燈了。在糖葫蘆確定危險指數之後，她撬開窗戶非法入宅轉了一圈
什麼都沒發現。
所以她就回來了。誰想早早醒來，去給大家買了早點，零三竟然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主角團六個人分了三個房間睡，這好像沒什麼問題。
再仔細一看，會長和彪哥一個房間，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誰能解釋一下曉煙媽和牛頭梗在一個房間、葉言和希紗在一個房間的原理嗎？？
“零三，你起得好早。”
零三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掉線很久的蘇珊：“還好啦。你的早點我也一起買了，你喜歡吃什麼就先挑吧！”
蘇珊淺淺一笑，挑了份素包子：“謝謝你，多少錢我先給你吧？”
零三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沒多少錢的，就當幫忙看店的酬勞吧~當初也是商量好管吃管住的嘛。”
“啊，是這樣。”蘇珊頰邊帶一點粉紅，顯得很不好意思，“我是想着咱們才賣了兩杯酒，我昨天又病了”
零三比劃一個“耶”的手勢：“健康第一，掙錢第二，沒關係的。”她看了看到頭的樓梯，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麼來三樓了？”
蘇珊微微一笑：“啊，我聽見有人上樓，所以來看看。”
零三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我把早點先放在他們房間裏，你趕緊去吃早飯吧，一會兒該涼啦。”
蘇珊用力點頭，先下樓去了。
零三站在走廊里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趴人門縫就很不禮貌了，推門而進好像還沒那麼熟雖然她臉皮很厚，但曉煙媽也在。所以她把早點放在了走廊的正中間，留了紙條兒，也下樓去了。
八個人的早飯花了兩個金幣，老闆又饒了三包泡麵。
零三摸摸褲兜，對今後的生存感到格外苦惱。
“咦？今天生意這麼好，酒都賣完兩瓶了？”葉言抻着懶腰從樓梯上晃晃悠悠的下來。他今天的衣服倒是出奇的正常，就是破破爛爛的還在背後背了兩根像甘蔗一樣的東西，捆成一個簡陋的十字架。
零三順着他目光仰頭看看架子最上面的酒瓶：“好像是空了兩個，我去搬梯子來看看”
葉言挪到牆邊靠着牆站着：“其實把空了的酒瓶擺在平時用不到的地方也挺好，反正不注意看也看不出來是空瓶。這酒館也開不了多久，節能減排一點多好。”
想想也是，零三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店裏沒人，她便湊近了些去看葉言的衣服：“言哥，今天這是什麼主題？”
葉言扯扯身上的衣服：“這是被黃曉煙扯破的衣服，我看着它忽然有了一個靈感，叫做《潦倒的救贖》，是不是很符合我現在的氣質？”
“嗯，不錯不錯。”零三配合的鼓掌，“但是你坐不下去吧，不累嗎？”
葉言渾不在意：“為藝術而獻身，應該的。”
零三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甘蔗上：“這個看起來很新鮮，你表演完行為藝術以後是不是還能吃？”
葉言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它嘔心瀝血為藝術獻身之後，還要葬於口腹，這還真是受人敬仰啊！”
零三繼續配合的鼓掌，順便趁其不備掰了一節下來。挺甜。
“甘蔗錢是從學生會的血汗錢里摳出來的，學生經費應該為學生會成員奉獻生命。”西門悠閑的從門外走進來，“同學，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葉言乾咳兩聲：“當然聽從會長吩咐。”
零三眨眨眼，悄悄把啃了一口的甘蔗插了回去：“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她一大早就蹲在一樓等客人上門，連廁所都沒來得及上。西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但她卻沒看見他的什麼時候走出去的。
西門指指天花板：“今天客人不少，我看三樓窗戶開着，就直接出去了。去了趟麥德利酒吧，那裏人去樓空，一瓶酒都沒留下。”
他不等旁人發問，便將此行目的說了出來，順便暗暗觀察兩個女性的反應：“一絲陰氣都沒有。”
零三昨日匆忙一探，又沒有探看陰氣的能耐，自不必說。可她聽到西門所說，倍感詫異：“沒有陰氣？是把死人搬走了嗎？”
“應該不是。”西門比較保守的回答，“僅僅一夜時間，如果不是有西門雞一樣吸收陰氣的存在，不會如此乾淨。”
葉言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除此之外，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西門微微頷首：“也可能是活人在某一個瞬間散發陰氣，但是很快就散掉了。從我上次去到酒吧，到今天為止，已經三天多了。”言外之意，足以散盡。
葉言來回踱步，左思右想也沒什麼辦法：“既然人已經跑了，那咱們也別瞎想了。眼下，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是什麼？”
葉言一臉正色：“咱們中午吃什麼。”
“那個”一個細若蚊鳴的聲音響起來，蘇珊弱弱的看着西門，“請問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西門隨口回答：“昨天半夜。”
他看到蘇珊明顯的臉色變化，微微一笑：“騙你的，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只是”
西門忽然湊到她面前，笑容可怖：“你那麼關心我做什麼？”
蘇珊退後一步，險些撞在酒柜上：“我，我早上去找零三的時候，她在給你們送早點，那時候你不還沒醒嗎？我就想，你去得那麼快，會不會沒檢查仔細？”
零三沒什麼反應，西門也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葉言若有所思，在蘇珊向自己看來時露出大大的微笑：“我們會長就是這樣神經兮兮的樣子，你別管他就好。來來來，都說中午想吃什麼，我出去買啊——”
零三嘻嘻一笑：“曉煙姐說你和她的飯由她來做，你只要把食材買回來就可以。”
“認真的嗎？”
看到她大力點頭，葉言捂心：“在我英年早逝之前，請允許我求生慾望強烈一些，告辭！”
零三見他轉身就跑，本想喊住他，但只來得及把眼睛捂上——橫着的甘蔗卡在門上，在劇烈的撞擊中發出了什麼碎掉的聲音。
聽起來，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