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網絡上惡意詆毀
突如其來的惡意詆毀，讓萬曉曉消沉了兩個月，在老師和師娘的鼓勵下，她重新煥發活力，向著自己的音樂夢想繼續前進。
對萬曉曉的惡意詆毀的新聞漫天飛時，事件中的男主角師和仁少有人指責，因為他離婚後是單身，與什麼樣的女人‘相愛’都可以。同樣也是單身的萬曉曉被千夫所指，主要是她突然過上了富裕的日子，突然可以衣食無憂地沉浸在自己的夢想里，這種詆毀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
師和仁幾乎沒有因為網上詆毀萬曉曉的新聞被指責，但他的女兒師圓圓，卻在朋友圈子裏抬不起頭來。
師圓圓的朋友幾乎都認識萬曉曉，她倆從大學時就是好姐妹，形影不離，萬曉曉的人品，她的朋友也都大致知道，朋友們也都指責師圓圓，說她應該勸自己父親站出來給萬曉曉平息流言，就算不說內情，起碼可以站出來給萬曉曉一個清白的名聲。但她的父親師和仁自始至終都沒發表一個字。
這是一個匆忙的時代，更是一個容易遺忘的時代，那些詆毀萬曉曉的新聞很快被人遺忘，但萬曉曉的心裏卻留下一個難以癒合的傷疤，並且害怕這個傷疤隨時被人撕開，她也因此與曾經的好姐妹師圓圓疏遠了、淡漠了，不再往來。
立秋後的涼爽夜風漫過棲霞山，望江亭里的萬曉曉無語凝噎，悲痛萬分。她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很在乎方壚心的安危，這種感覺很是怪異，很渴望方壚心突然鑽出來，喊自己一聲‘媽媽’或者曉曉，自己一定會喜極而泣。
想方壚心的心裏有個心魔在折磨他，自己的心裏也有一個難以癒合的傷疤，這還不只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萬曉曉發現，可能自己愛着方壚心，那三年裏的時光，自己無法忘記，也不該忘記，只是可可已經是他妻子，自己不該再有妄念。
瞭望人海，在萬曉曉的眼裏，再找不到一個比方壚心更乾淨的人。
看過方壚心發給可可郵件的人，都能看出來，方壚心對自己的決定是早有‘預謀’，絕不是因為‘精神病’而走丟了。從郵件的內容上，很容易推斷出，方壚心絕不是被人要挾着發的，邏輯清楚，條理分明，情深意切，對財產和婚姻的決絕都寫得很清楚。
你也在望着這輪皎潔的明月嗎？你餓嗎？你睡在何處？你要去往哪裏？……
萬曉曉沉浸在自己悲慟的思緒里，不願到客廳與朋友們一起商量，她知道，方壚心既然寫了那封信，所有的商量都沒有用。
兩束強光逼近庭院，車燈熄滅后，越野車上下來一個美女。清秀的臉龐，苗條的身姿，長長的黑髮飛揚在涼爽的夜風裏，是獨立音樂人黃一乙。
她左顧右盼，好似對這庭院很是陌生，卻直接走到亭子裏：“曉曉，發什麼愣呢？”
“啊，師姐，你沒說要來啊！”
萬曉曉站起來，帶着驚喜的表情看着黃一乙，急忙拉她入座。
“來之前，我看了你發給我的壚子寫的，我想啊，大家也別找了，也別為他空傷悲。就讓他按照自己的設定跋涉一回吧，怎麼能找到一個刻意要躲藏起來的人呢？”
黃一乙也很唏噓，拍拍萬曉曉的手，看看屋裏的燈光，低聲說道：“可可怎麼樣？一定傷心死了吧？”
“是啊，你也別去擾她了。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她外婆的話都不聽了，我們更沒法勸。誒，師姐……”
萬曉曉話到一半，於強、大飛幾個人從屋裏衝出來，於強興奮地喊道：“一乙，是你吧？哎呀，是你呀，你可沒說要來啊！音樂才女，我想你都快想瘋啰。”
青年作家羅波大聲取笑道：“兄弟，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一乙這樣的才女，才看不上你這土豪。”
萬曉曉大聲斥責道：“去，滾回去繼續喝，等我和師姐說完話，再進去。”
黃一乙站起來揮揮手：“你們讓我先這裏和師妹聊聊，一會兒就進去。”
於強拉着朋友往屋裏走，大聲回答道：“好，好，一乙，等你啊。”
萬曉曉拉着黃一乙繼續坐下，哀嘆道：“唉，師姐，壚子還沒完全康復啊，他什麼都不懂得做，跑出去怎麼生存得了，就是乞討，他都不會，你說他幹嘛這樣啊？”
黃一乙望着不遠處泛着月光的滾滾長江，自言自語似的說：“壚子從前追過我，我只當他是朋友，大家也都知道。唉，他那個人，其實不壞，至少對我還是很尊重、很有風度的。唉，嘖，萬萬想不到他那樣一個人，不幾年，竟然變成了這樣。唉，方家人也太無情無義了。”
萬曉曉立馬低聲問：“壚子郵件里說他心裏充滿愧疚感，這應該有緣由的，你了解出車禍前的他，他做過很壞很壞的事嗎？我是不相信那些詆毀他的文章的，他那樣一個人，不應該呀！”
黃一乙說，她也不是很了解從前的方壚心，但具她所了解，方壚心從前肯定算不上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善類。
私下裏交往不多，但黃一乙見過方壚心沒品的時候，一次是見他滿口髒話罵他的安保人員，罵著罵著給了那安保人員一個耳光，只是因為那安保撞掉了他手機。另一次是見他用髒話辱罵一個服務員，只因那服務員上菜時，把菜湯倒在了他當時宴請的一個女性朋友衣服上。
“他以前是這個樣子嗎？”聽黃一乙說兩件她親眼見到的事情，萬曉曉好似不相信，自己心目中的方壚心，能做出那樣沒品的事。
“也沒什麼，就算他從前罪大惡極，他的遭遇也該贖得了他的罪過了。曉曉，我知道你和壚子的情感，其實，我也相信他一直都不是網絡上詆毀的那樣壞，師娘不也說男人懂事得晚嘛。他那樣的家境，年輕氣盛時，做出些荒唐事，惡毒事，不奇怪。”
“是啊，師姐，記得我小時候，因為沒有玩具，把田裏的青蛙抓起來開腸破肚，現在想起來，不也很殘忍嗎？”
“呀，你一個女孩子家，小時候就玩那樣殘忍的遊戲，天啊，曉曉，我以後可得離你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