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審問
“9號晚上七點以後，你有沒有見過呂兆輝。”
“沒有。”劉毅濤頭都沒抬，很肯定得回答。
“你脖子上得傷，是怎麼來的？”錢至眼神森冷，顯然發現了，劉毅濤在說謊。
“我在酒吧喝酒，被一個女人纏着，抓得。”
“你的車是不是黑色帕薩特。”
“不是，不，是是。”劉毅濤有些慌亂的說到。
“是不是因為，呂家要五十萬彩禮，你負擔不起，所以起了歹心，殺了呂兆輝？”錢至追問道。
“不是，不是那樣的。”劉毅濤很是激動的說到。
“劉毅濤，我提醒你，說謊，對你沒有好處。我在問你一便，9號晚上七點以後，你有沒有見過呂兆輝。”錢至在此詢問道。
“我，沒有。”劉毅濤雙手緊握。
外面，周麗華和馬嬌看着詢問室裏面。
“麗華，你說，真有人，會因為五十萬的彩禮，殺人嘛？”馬嬌還是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來着。付不起錢，最多不娶就是了，對吧。
“這個，很難說，我們處理了那麼多案件，為了感情殺人的不在少數。”周麗華回答道，五十萬不是問題，愛情，才是問題。如果割捨不下，又拿不出五十萬，劉毅濤孤注一擲也不是不可能。
彪子看着李強，周玉的男朋友，健身教練，這一身的肌肉，很有作案條件。
“9號七點以後，你有沒有見過呂兆輝。”
李強不耐煩的往後靠，仰着頭，身體向右傾斜。
“沒有。”
“你有沒有去周玉家？”
“沒有。”
“我警告你，說謊，對你沒有好處。”彪子提醒道。
“沒有——”李強不耐煩的說到。
審訊完，張誠召集大家開會。
“情況怎麼樣？”張誠回來的遲，他詢問了十多個稀奇古怪的男人，累得不行，不過，也很確定，那些人，不是兇手。
”我覺得，劉毅濤，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首先，他有作案動機，呂家開那麼高的彩禮，就是想給呂兆輝結婚買房，劉毅濤很可能被愛情沖昏了頭，誤以為，只要呂兆輝死了，就不用付那麼高的彩禮了。“
”其次，劉毅濤的黑色帕薩特，和拋屍車室是同一車型，在審訊的時候，我判斷他在說謊，9號那天晚上，七點以後，他絕對見過呂兆輝。“
錢至很肯定的說到。
”你去查一下，劉毅濤9號晚上的行蹤。“
”我申請查一下劉毅濤黑色帕薩特，如果能找到血跡，就能作為直接證據起訴他。“錢至補充道。
”大米袋子有防水薄膜，恐怕找不到痕迹。但是可以試試。“張誠肯定道。
”我覺得，周玉和李強，都在撒謊，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9號晚上，呂兆輝去過周玉家，並且，和李強有過接觸。“
”所以，我大膽的假設，呂兆輝到周玉家糾纏周玉，周玉就找來了自己的男朋友李強，二個男人嘛，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推推拉拉就打起來了，在混亂中，李強拿起水果刀，一刀扎中了呂兆輝的腎臟。“
”事後二人都統一口供，否認9號晚上見過李強，所以，我請示對周玉家，進行收查。“雷子提議道。
張誠拖着下巴，錢至和雷子都判斷，9號晚上，劉毅濤，周玉，李強見過呂兆輝，那麼，他們之中，是不是有人搞錯了，又或者，都沒搞錯，兇手另有其人？
現在，關鍵是讓劉毅濤和周玉李強說實話。
”去吧。“張誠吩咐道。
錢至，彪子，雷子等人出去以後，張誠在黑板上，畫了起來，開始做分析。
尹娟來到辦公室，拉了拉周麗華，二人來到樓道口。
”麗華，我勸你回頭，別在想着張隊長了。“尹娟左右看了看，沒人，才敢說。
”那是我的事，你不能說你回頭了，現在過的很幸福，就勸我回頭。“周麗華很倔強的搖頭，她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麗華，我是為了你好。“尹娟苦口婆心。
”不會，你們在調查張隊長？“作為刑警，敏銳的嗅覺，讓周麗華感覺很不好。
”虛，你說什麼了？我，我什麼都沒說。“尹娟慌亂的離開，顯然警隊的紀律，那是相當嚴肅的，容不得半點沙子。三個小時以後，錢至和雷子，臉色都不太好的回來。
錢至來到審訊室。
”我們已經找到了目擊證人，9號晚上，大概八點左右的樣子，有人在同化路看到你和呂兆輝起了衝突。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錢至冷冷的質問道。
劉毅濤猛的抓了抓自己頭髮，瞬間整個人，看起來，不好了。
”他，真的死了嘛？“劉毅濤帶着哭腔問。
”對，死了。“錢至很肯定的回答。
”失手打死人，要判多久？’劉毅濤整個人，都泄了氣，顯然，這幾個小時對於他來說，就是煎熬，彷彿像是過了幾十年。
錢至微微皺起眉頭。
”你還是招了吧。“
”我說，我什麼都說，9號那天晚上，呂兆輝找我借錢，我給了他一千塊，然後，我希望他勸說他父母，希望彩禮能給少一些。”
“呂兆輝拒絕了，所以，你就——”
“對，他拒絕了，他說，沒有五十萬，想都別想，他還說，他已經認識了一個老總，準備介紹他姐姐，去給那個老總當小三，我，我氣壞了，忍不住，就——”
“就殺了他？”
“一開始，我只是想教訓他，後來，打着打着，就來真的，說實話，我還打不過他，我都後悔，這些年，沒有去鍛煉，情急之下，我就——”
“你就用水果刀，捅了他，對嗎？”
“沒有，我回到車裏，拿起車的大鎖，朝他的頭，掄了一下。當時就把他打到在地，我也不知道他就死了，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會送他去醫院的。”劉毅濤仰躺着，有氣無力的說到。
”你說謊。“
”我沒有——“這次，劉毅濤中氣十足的說到。
”頭上的腫包，對上了，脖子上的抓傷，應該也是二人在拉扯的時候，留下的。“審訊室外，張誠拖着下巴說到。
”鑒定出來了，劉毅濤，李強皮膚組織和死者指甲里的皮膚組織對上了。“彭珊走過來，把報告遞給張誠。
”昨天，生日過的怎麼樣？‘張誠接過鑒定，詢問道。
“你過得好，我就過的不好。”彭珊幽怨的看了張誠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