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醉十年
陳楓連續吸了兩根煙,將回憶中的思緒拉回現實,轉身走到自己的酒櫃前,拿出了一瓶白酒,看了看,嘴角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他喜歡喝白酒,尤其是這個牌子,其中的辛辣就像人生,讓他感覺自己就應該像品酒一樣品味人生,不懼困苦。
陳楓將酒放在桌子上,又找了一個精緻的杯子,到了一杯酒,又從廚房拿出一袋花生米,撕開來,扔進嘴裏兩個花生米,嚼了兩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陳楓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又不自覺的上翹,滿滿的自足。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陳楓透過門鏡看了看,是外賣小哥到了,陳楓趕緊打開門,接過外賣。
陳楓將外賣點的菜一一放在餐桌上,自斟自飲,時不時的夾一口菜放入嘴中。
陳楓一邊喝着酒,吃着菜,偶爾點上一根煙,他沒有看電視和手機,因為他在喝酒的時候喜歡回憶,回憶過往的一切。
當他喝的越來越多,突然間感到眼皮發沉,漸漸的睡意上涌,一點頭,就這麼坐着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陳楓約好了房東,續約租房簽協議。現在的陳楓一直沒把這座城市當成是自己的家鄉,所以他一直沒有買房的打算,始終租房住。
房東按約來到陳楓家準備續約,可敲了半天門,仍無人開門,起先房東以為陳楓沒醒,可現在明顯不在家嘛。
房東叫李龍,46歲了,家中條件殷實。他將房子租給陳楓兩年了,知道陳楓這個人人品很好,很守信,他覺得陳楓不能無緣無故放他鴿子。
李龍撥通了陳楓的電話,可隱約間聽到從屋裏傳出音樂聲,。
李龍心想,“陳楓這是有急事出門了,手機都忘帶了,改日再來吧。”李龍轉身回家了。
過了兩天,李龍打陳楓手機,關機了,走過了三天,再打手機,還是關機。李龍覺得不對勁,於是他來到陳楓住處,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開門的瞬間,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李龍掩鼻走進屋子,他看到陳楓坐在餐桌邊,背對着他一動不動。李龍心中陣一緊,“不會喝酒喝過去了吧。”
李龍慢慢來到陳楓身邊,轉到他的正面,看到陳楓雙眼緊閉,嘴角帶笑。
李龍輕輕呼喚了兩:“小陳,醒醒,我來了。”
沒有任何反應,李龍將手慢慢放到陳楓鼻子下面。
有呼吸。
李龍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手搭在陳楓肩膀上,輕輕的搖了搖:“小陳,怎麼上午就喝這麼多?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啊?”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李龍這時候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表面一層白毛,一吸鼻,還有股餿味,明顯好多天了。李龍一皺眉,心中合計:不會一直醉了很多天了吧。
李龍趕緊掏出手機,邊撥打120,邊慢慢退出房間。他來到門口,想了想,又撥打了110報了警。
120救護車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叔叔也幾乎同時到場,效率出奇的快。
經醫護人員檢查,未發現異常情況,建議及時送醫院救治。
警察簡單的了解了情況后,讓李龍先陪着去醫院,有事之後聯繫。
到了醫院,李龍無奈交了五千住院押金。
醫院經過各種檢查、洗胃,折騰了半天,陳楓依然面帶微笑的沉睡着,醫院做出了結論~醉酒。
李龍以為陳楓也只是醉酒,而且陳楓也挺講信用,交了押金后也沒想其他,見陳楓沒事,就回家了。
半月後,陳楓依然未醒,醫院暫時打些基本藥物維持陳楓的生命體征。李龍來了幾次,發現沒有清醒的跡象,也是沒辦法。而陳楓的親屬,在公安部門的尋找下,也進行了通知,可當知道需要墊付醫藥費時,並沒有人出面。李龍無奈,在警察的協調下,又給交了一萬元押金。
半年很快過去了,起先李龍來了幾次,後來見沒有反應也就懶得來了。
後來交的一萬元押金,在這半年中,也用的差不多了。
在這半年裏,陳楓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也沒有任何變壞的跡象,始終面帶微笑,臉色紅潤,在一呼一吸之間,有濃濃的酒味瀰漫。
醫院為了其他病人着想,只能將他安排在走廊靠窗的位置。沒有家屬看望,只有護士每天給打兩瓶點滴,可就是這樣,押金也快沒了。
醫院領導層研究決定,暫停用藥,給人道的打一瓶葡萄糖。
又過了三個月,陳楓還是老樣子,沒有好轉也沒有嚴重,就是酒氣始終瀰漫。但這件事引起了國家相關部門的注意。
今天,國家科學院醫學研究所派來了三位專家,經過一番折騰,仍然是一無所獲,沒毛病。
於是,三位專家向上級彙報,經領導同意,決定將陳楓帶回研究所,就這樣,陳楓進去了國家醫學最高研究機關,嗯,是身體。
一晃十年,當初接陳楓來研究所的專家都已經去世了一位,退休了一位,僅剩的一位在職的鄭長生老專家,十年來一直在時刻關注着陳楓。
鄭老拿着一疊厚厚的文件,這些是陳楓最近的跟蹤資料數據,可這些數據一點變化沒有,就是一切正常,沒錯,就是正常。
“十年了,什麼變化都沒有,啥都研究不出來,我怎麼向九泉下的老李說呀。唉”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身着白大褂,戴着一副近視鏡,頭髮烏黑的女人向鄭老走來,到了進前,她推了推眼鏡道:“鄭老,我們一定會弄清楚的,陳楓沉睡十年,生理機能沒有一點變化,也許我們找到答案的那天,就是人類生命科學得以進步的那天,這一天不會太遠。”
鄭老道:“小趙,我們是科學家,可是現在太詭異了,一點也不科學,也許我們人類的眼界太狹小,也許真的存在神。”
趙丹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她心裏也在懷疑是否有神。現在就連鄭老這種做事一絲不苟,對科學研究可以說是陷入狂熱的人,都已經對科學產生了質疑,轉而想在神學上尋找答案,這讓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