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夫等於神醫
“樓無月!我詛咒你這輩子都打光棍,就你這樣的,還能娶到媳婦?做夢去吧!不對!做夢都不可能!”茶七惡狠狠的瞪了一下緊閉的門,縮着自己的身子盡量不讓雨淋到自己。
人家不讓自己住,她也不能蹲人家門口不是?怎麼著也要先找一個地方住啊!
娘的!樓無月!沒有人性的狗東西!
所幸的是茶七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睡過破廟,睡過豬窩,反正只有一個地方她便能睡,所以她就在星月山莊的柴房處將就了一晚上。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茶七便想着趁其他人不注意,直接就離開這個地方,所幸的是一大早上星月山莊並沒有多少人,她就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的溜了出去。
而林雪妍昨晚被人那麼細心照顧着卻還是感染了風寒,本來就長相柔弱的她,此刻更像是一個病弱美人兒,讓人看着就心生憐憫。
聞人景給林雪妍檢查了一番見她除了感染風寒,身體也並無大事,便命人給她熬了一碗湯藥。
“這位大夫。”林雪妍看着收拾好東西要出去的聞人景輕聲開口。
第一次被人稱作大夫的聞人景先是一愣,隨後好笑的回過頭:“你是在叫我嗎?”
林雪妍看着聞人景的樣子,先是一怔隨即猶豫地開口:“你不是大夫嗎?”
“我是,你有什麼事兒?”聞人景笑了出來,其他人可都叫他神醫啊,這到了林小姐的口中竟變成了大夫,不過也無所謂大夫和神醫,不過是一個頭銜而已,治病救人才是重要的。
“你可有看到昨日跟我一起來的小女孩?”林雪妍有一些擔憂茶七,昨天晚上她分明見到茶七為了救她,也跟她一起掉入了湖中。
昨天被她被人救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根本無暇顧及,今天她醒過來精神好了許多才發現茶七不在她的身邊,就擔心她會不會出事。
聞言聞人景歪頭想了一下:“你昨天帶的姑娘長什麼樣子呀?我沒有注意看你身邊是什麼樣的姑娘。”
“就是個子小小的。”林雪妍微微皺眉:“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粗布衣,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假小子,長的倒雖然不是什麼精緻美人,但也算是清秀可人,大夫,你可有看到?”
“哦……”聞人景歪頭想了一下,這怎麼感覺跟樓無月昨天晚上那女人一樣呢?
難不成這林小姐的丫鬟跟樓無月看對了眼,哎呀,那這林小姐可真是可憐了呀。
想着聞人景笑了一下:“那個林小姐你別急,我幫你找找,這山莊比較大,估計了她是跑哪裏玩去了,你在這裏好生養病,等找到了我就讓你過來找你。”
“好,有勞了。”林雪妍對聞人景感激的笑了笑,後者對她點了一下頭,便拎着醫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樓無月一身白衣,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
“林小姐她已經沒什麼事了,你不進去看看?”
“她沒什麼事兒就行了。”樓無月說著就往台階下走:“姑娘家的閨房我不方便去。”
人模狗樣的,聞人景在心裏嘀咕了一聲,隨後詢問:“昨天晚上進你房間那個小姑娘哪去了?”
聞言樓無月腳步一頓,轉過頭:“昨天晚上的姑娘?”
“你別裝模作樣裝不知道啊,昨天你不是把你的披風給那林小姐的丫鬟了嗎?我說你怎麼回事啊?嘴上說著不喜歡林小姐,結果居然還跟人家丫鬟搞在一起了?這要是讓林小姐知道了不氣吐血才怪呢。”
“你不要胡說。”樓無月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她進了我的房間,是不是你將她送進去的?”
他就說怎麼這麼奇怪,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偏偏那個小騙子就進了他的房間,原來都是這個傢伙搞得鬼!
“我我哪知道那是林小姐的丫鬟呢,我還以為是你在外面養的小媳婦呢,我看她身上穿你的披風,所以我就想你們兩個的關係肯定不淺。”
“她在找房間睡覺,那我就做個好事兒把她送你房間裏去唄,你說,你昨天晚上把人家姑娘怎麼樣了?不會折騰人家姑娘到現在都沒下床吧?”
“荒唐!青天白日之下,你這是在說什麼污言碎語?!”樓無月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怒:“聞人景,昨日那小騙子並未在我房間睡覺,已經被我趕出去了,如果下次你要是再把其他什麼女人往我房間裏塞,我定不會放過你!”
聞人景看着眼前突然生氣的樓無月灰溜溜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就奇怪了,她從你的房間裏出來了,那能去哪兒啊?這林小姐找她呢,你不會一回去看她睡在你床上,所以一氣之下就把她給殺了吧?”
聞言樓無月氣結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聞人景,隨後抬腳朝前走去:“你命人在這四處搜搜,她肯定是找哪個地方睡覺了。”
“真是個狠心的人啊。”聞人景歪了一下頭:“看來我還要給他檢查一下其他方面的問題。”
“就算是那個姑娘再不像個姑娘,那也是個姑娘啊,這黃花大閨女往他床上一躺又是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竟然能把人家姑娘趕出去,奇怪,有病!”
而茶七這頭已經早早的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破敗的小屋子:“采靈,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吃的了?”
茶七說著將手中的燒雞放到了破舊的木桌上:“采靈?你還沒起來呢?”
“你喊什麼呀?”一道不滿的女聲響起,隨後茶七身後的門被推開。
一個跟茶七年齡差不多的少女慢悠悠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不同茶七的是,這少女穿的雖然不是極好,但也絕對不會像茶七這樣穿着粗衣麻布,如果細看那臉上還畫了胭脂水粉。
“一大清早的你就像叫魂似的喊來喊去的,嚇死我了。”采靈不滿的瞪了一眼嘟嘴的茶七,隨後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燒雞,眼中閃過一起嫌棄:“又是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