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箱子
熊經理的眼神閃爍,沒有想到蒙飛竟然這麼堅持,想要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咬了咬牙,有一些猶豫不決。
蒙飛道:“怎麼,非要在這裏開戰嗎?”
熊經理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想查,那就隨你好了,不過我有一點需要提醒,今天的事情絕不會善罷甘休。”
“查到了兇手,自然會給幽蘭姐一個交代,當然你們黃老闆若是對我的行為不滿的話,大可以出面。”蒙飛不再對熊經理多說什麼,而是對在場的眾人道:“還是那句話在沒有查清楚誰是殺害幽蘭姐的兇手前都不能夠離開。”
說到這裏蒙飛把目光落到了凌飛煙的身上,“飛煙小姐,你跟我來。”
凌飛煙走到了蒙飛的身邊,蒙飛又叫上了兩個警員,向爆破現場趕去。
爆破現場正是幽蘭所在的那個房間,那裏已經被炸得一片狼藉,可以看到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倒在因泊當中,那女人身材與幽蘭如出一轍,但臉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蒙飛向前走了幾步,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女人的左手腕處有一塊“青衣”圖騰,這正是幽蘭的標誌。
幽蘭真的死了。
到底誰是殺害她的兇手。
選擇在這個時候殺害幽蘭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幽蘭不是櫻花的話,那誰又是?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盤旋在蒙飛的腦海里,他有一些失去方向,他計算了一下爆破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又詢問了一下外面的看守,並沒有發現有誰從窗戶跳出去,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內,也沒有看到有人離開。
蒙飛開始命令警員,一間房一間房的查。
警員們開始搜索整個夜上海,將所有被蒙飛列為可疑的人都聚集到了一個空檔的房間裏,並且派專人看守。
蒙飛親自帶人對夜上海里裡外外的搜了三遍,將所有可疑的人都弄到了一個房間當中,搜完了,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但並沒有有價值的線索。
熊經理很不滿蒙飛這樣的搜索方式,在大廳中向蒙飛發難道:“已經搜了幾個小時了,根本沒有找到兇手,請退出夜上海,交給我們的人處理。”
蒙飛卻像熊經理擺了擺手道:“這只是開始。”
熊經理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蒙飛沉聲道:“我說得不清楚嗎?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剛剛也說過了,夜上海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那麼就一個一個的查,只要能夠查到殺害幽蘭姐的兇手。”
熊經理搖頭道:“你這樣查,夜上海還做不做生意?”
“做生意?”蒙飛冷眼望着熊經理道:“幽蘭是你們夜上海的招牌,她都被殺了,你們還有心情做生意?”
不再看熊經理,蒙飛對眾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逐一的問話,逐一的排查,請各位務必配合,不管他是誰,擁有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裏都要一視同仁。”
有人怯生生的道:“那排查通過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蒙飛望着那人道:“什麼時候回去,由我說的算,你們只需要接受盤查就是了。”
這時蒙飛又把目光落到周雲娜的身上道:“周家大小姐,您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周雲娜淡然的一笑道:“當然不會,既然死了人,那就一定要排查到底,如若不是這樣,又怎麼能夠讓死者的靈魂得到安放?”
蒙飛向周家大小姐點了下頭,才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齊恆仁身上,“那麼這第一個排查的就從齊家的齊恆仁開始,來人,把齊恆仁帶走!”
有兩個警員來到了齊恆仁的身邊。
齊恆仁道:“姓蒙的,憑什麼第一個審問我?”
蒙飛道:“憑直覺,少廢話,給我帶走。”
兩個警員可不管這是不是齊家的大少爺,直接將齊恆仁帶到了蒙飛的身邊,跟隨着蒙飛一路上了三樓,來到一個非常幽閉的房間內。
那兩個警員將齊恆仁按落到了一張椅子上,守在齊恆仁的身後。
凌飛煙也跟着來了,站在蒙飛的身邊。
蒙飛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到了齊恆仁的對面,“說說吧,你今天為什麼要來夜上海。”
齊恆仁皺眉道:“想來玩玩,不行嗎?”
“當然可以。”蒙飛淡然的道:“齊家大少爺想要瀟洒,沒人能夠攔得住,不過你很不幸運,幽蘭死在了夜上海。現在我來問你,四十五分鐘前,你在什麼地方?”
齊恆仁回道:“不是在上廁所,就是在大廳里喝酒,或者跳舞,還能去什麼地方?”
“有證人?”
“周家大小姐就能夠做證!”
“很好。”蒙飛道:“那麼今晚你有沒有和幽蘭接觸過?”
“沒有!”齊恆仁回道:“不過我好像看到她和你接觸過。”
聽齊恆仁說到這裏的時候,蒙飛站了起來,他來到了齊恆仁的面前,“這麼說,你懷疑我殺了幽蘭?”
齊恆仁哼了一聲道:“我可沒有那麼說。”
蒙飛盯着齊恆仁道:“可是我從你的目光中讀到了這種想法。”
齊恆仁想要騰身站起,但卻被後面的兩個警員按住了,他還是很激動的道:“我告訴你姓蒙的,你不要借這個機會整人,我們齊家也不是任人擺佈的。”
蒙飛呵了一聲道:“按照我的判斷,你未必就是殺害幽蘭的兇手,因為我認為你沒有那個膽子,你是一個莽撞的慫貨,你不可能有膽子殺人的。”
“你……”齊恆仁咬着牙。
蒙飛冷冷一笑道:“不過我找你來,並不是因為你是殺害幽蘭的兇手,而是因為另外的事情。”
“另外的事情?”齊恆仁冷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蒙飛道:“你應該知道,否則的話就是很大的罪過了。我記得你們齊家在古道街買了一塊荒地,是嗎?”
“買地犯法嗎?”齊恆仁咧嘴。
“買地當然不犯法,但買地后要做什麼,那就不好說了。”蒙飛道:“你們自詡做得很完美,可實際上卻是漏洞百出。你們齊家的地窖內藏着的可不只是不入流的畫作那麼簡單吧。”
“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齊恆仁道:“那些畫都是從國外拿回來的,的確不合中國的國情,但我們齊家不是已經交了一百塊大洋,任罰了嗎?”
蒙飛呵呵一笑道:“我說的可不是畫,而是……”
“而是什麼?”齊恆仁盯着蒙飛的雙眼。
蒙飛道:“裝畫的箱子!”
“什麼意思?”齊恆仁的心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