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公子無雙,美人如玉】122.落白瘋了,他居然對她這個姐姐做那種事。
再一次的使勁兒拽着念清的手腕,拽着朝前走去。
直到自己被落白扔進了自己閨房中之時,她終於得到了自己,可是手中已經青紫了。
那被落白拽着的手腕甚至已經麻木了起來,感受不到疼,卻連動一下,此刻都抬不起來。
她想着,自己的手是不是廢了。
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念清便遠遠的離開了落白的身旁,往角落裏靠去。
只因為眼前的落白讓她太過的陌生,她害怕與他那樣近的距離。
對於念清的躲閃,落白倒是毫不意外着,繼而輕笑了出聲,卻不知道其實是自己將這個姐姐越推越遠了的。
她面對着牆壁,心裏的這一分脾氣已經提起來了,她甚至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生這個氣。
沒有想要再去理喻落白。
屋子裏的氛圍很是寂靜,兩人都沒有出聲,彼此的心裏都窩着一口氣。
落白是因為剛剛念清的甜甜的笑容,和一聲好喜歡,直到現在心裏還窩着口氣。
明明就已經沒有將念清當做是自己的姐姐了,那那份特定的親情其實應該也就淡了。
但是,卻不知道為了什麼總是見不得念清用曾經對待自己的那一份好去對待別人,自他記事以來潛意識裏就不希望念清對任何一個人好。
那時候,他還很小,但也會懂得佔有了,他不想把皇姐讓給任何人,因為皇姐是他的皇姐。
可,到現在他才發現,其實念清並不是只有對自己好的,她對司徒玦也一樣,對凴襄也一樣,甚至對每一個人都一樣,他並不是特別的。
她甚至對待那個幼小的弟弟慕塵凜的時候,也像小時候對自己一樣的。
不,或者是更加的寵溺,那時候他曾經幾天在屋檐上瞧見的,瞧見了念清對待慕塵凜的態度。
她看着慕塵凜的眼中,始終存了分寵溺的笑意,將這個親生弟弟無限的溺愛着,小時候他也從念清的眼中看到自己對他。
在落白的眼中,她可以對任何一個親人好,因為那是她的親人,可是凴襄,和她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再加上落白並不喜歡凴襄,再加上白新月的死和凴襄有關係,因此,在落白的眼中,或許念清對任何一個很好他雖然會不開心,可是卻沒有一刻在他前一次還聽到念清甜甜的喚着一聲凴襄哥哥,后一次便甜甜的說著很喜歡三個字。
念清喜歡凴襄,可他並不喜歡,他自私的更不想念清去喜歡。
所以,才會這樣的氣憤。
而念清則是真的對落白一而再再而三的執着死心了,他已經泥足深陷救不回來了。
“要殺要刮隨便你。”不知道過了多久,念清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就這麼一句話,讓落白漆黑的瞳孔微微緊縮成一團。
原本略微有些消散的怒意,此刻再一次的衝上了腦門。
落白甚至想都沒有想的無絲毫片刻的停留砰的一聲衝上了前去,將念清給摁在了牆上,冰冷的一句話從齒縫間給擠了出來。
“你再說一遍。”
“無論再說多少遍,我也還是那一句話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這樣的日子與其每天在看着他一步步的變成這樣承受心裏的折磨,還不如直接了當的給她來個乾脆。
至少死了也就不會心疼,不會覺得虧欠了。
“做夢……”那冷冷的兩個字就這麼的從落白的嘴裏吐了出來。
接踵而來的卻讓念清再一次的驚愕的蹬大了眸子,只因為接下來落白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原本落白在將她摁住在牆上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離得是這麼的相近了,就在她說出來這麼一句的時候,她能瞧見落白的那雙漆黑且深邃的眸子裏漸漸染上的陰鬱,她甚至覺得自己都不敢再呼吸了,這樣的落白像極了曾經的白新月。
十多年前白新月在挑斷自己的手筋和腳筋的時候看着她的眼神里所有的神色,都是這樣的眼色。
知道那滾燙的唇,就這樣霸道的落在自己的唇上,一瞬間連她自己也嚇住了,就這麼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
洛兒吻了她,她一定是瘋了在做夢在做夢,否則洛兒怎麼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的,她應該還在一個噩夢裏還沒有醒。
不可能的……
念清一直這麼想着,可是唇上那個霸道的吻到現在依舊沒有停止,甚至來的更加的霸道他尖銳的牙齒咬破了她粉嫩的紅唇,直到嘴唇上面的那一抹痛楚,和嘴裏的濃濃的血腥味的時候,才明白此刻的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自己正被落白摁在牆上,而他此刻居然在霸道的吻着她。、
這是不行的,他們是姐弟,他這是在做什麼?
念清的情緒一下子從剛剛的怔愣中回過神來,就這麼牢牢的盯着眼前的眼前落白那張放大的臉,使勁兒的掙扎着。
她的力氣很大,可是落白的力氣很大,念清一動自己的雙手,而她原本落在念清肩膀上鉗制住的手,這一次再一次的將念清的兩隻手給鉗制住,狠狠地摁在了牆面上。
而那個霸道的吻,卻一步步的往下移去。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她是姐姐是姐姐啊!
弟弟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姐姐這個樣子。
“洛兒,你瘋了,你醒醒,我是你姐姐啊!是你的親生姐姐啊!你這是在幹什麼,放開,放開我……”念清掙扎着,不斷的想要掙脫落白的鉗制,可是落白卻恍若一切都視若未聞一樣。
“你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念清像一隻發了瘋的小鹿般掙扎着,手指胡亂的揮舞,果然在聽到念清這一句話得時候落白的動作停了下來。
而念清則趁着落白出神的這一空蕩,使勁兒的將念清往身後一推,的了自由她往後快速的挪走了幾步,角落裏的門邊的時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而落白或許是因為出神怔愣的瞬間,使勁兒的被念清往身後推去,沒有防備的自己被念清這麼大的勁兒推開了幾尺之外,後背就這麼砰的一聲碰到了身後的桌子上。
落白皺眉,就這麼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不遠處向著門口跑去的念清,一瞬間連自己也驚到了。
或許是因為念清這麼狠狠地一推,撞到那桌背上的自己被疼痛給疼的回過了神,才憶及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現在呢!是不是清醒了。”門口的念清就這麼緊緊地瞪着眼前的落白,那語中顯然帶着怒意,甚至比剛剛的更深。
確實,念清是發了脾氣了,因為落白剛剛的舉動,剛剛對自己那樣的舉動,那哪是一個弟弟對姐姐的舉動,親生的弟弟怎麼會對自己的親姐姐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一定是瘋了。
落白就這麼站在那裏,看着眼前的念清,依舊還是剛剛那樣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舉動。
就見念清已經邁着步子朝前走了去,她這一次刻意的和眼前的落白保持着自己的距離,深吸口氣,一把拿起了桌上裝滿這水的水壺,就這麼想也沒有想的揭開了蓋子,朝着落白潑了去。
而那空掉的瓷壺,已經被念清狠狠的一下摔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殘瓷四濺。
那白色的粉末碎了一地,一些細小的碎片落得屋子裏四處都是,有那麼一大塊甚至還這麼落到了念清的腳背上,她發著脾氣,使勁兒的一踢,那碎片已經被踢到角落裏摔得粉碎了。
甚至連落白也沒有想到念清想要這樣的方式使自己清醒,只是當那些涼水全都潑到自己的臉上和身上的時候,落白終於是醒了。
終於意識到剛剛在那樣被憤怒沖昏了腦袋的情況下到底對眼前的念清做了什麼。
“你醒不醒。”念清的聲音再一次的大了起來,這一次是滿帶着嘶吼的,就這樣對着眼前的落白嘶吼吶喊道。
落白看着她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這笑讓念清不覺得有些害怕起來,再一次的往後退去了幾步。
瘋了瘋了,洛兒瘋了。
“醒……”他嘲諷的一笑,道着這兩個字:“我從來都很清醒,倒是我真的想一輩子沉溺下去。”他冷聲的笑着,就這麼瞧着眼前的落白。
“所謂的清醒,就是看見姑姑倒在我的面前,所謂的清醒就是承認自己連一個親人都沒有的孤獨,既然是這樣,我寧願一輩子渾渾噩噩的活着。”他說。
“你還有我們,你還有我這個姐姐和娘親又怎麼會孤獨。”
“呵……”可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讓念清皺緊了眉頭。
“姐姐?”
“娘親?”他笑着,可那笑聲里卻是滿滿的自嘲。
那些都是假的,他哪裏有什麼姐姐,有什麼娘親。
他的娘親早在多年前就上吊自縊了,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親人,若說最親的,怕是只有皎月山莊的練上,尹向一個了。
可是現在,派出去找尹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我和娘,我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只會一根筋的想着報仇報仇,不是只剩下你孤單一人,是你自己把自己屏蔽着,屏蔽成了孤單一人。”念清這樣說著,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就這麼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落白。
語中有着一絲怒意與訓斥。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的,如果你早回頭,還是以前的洛兒,你的本性並不壞,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就算報了仇又怎麼樣,報了仇你殺了我爹,父皇就能回來了嗎?他就能活過來了嗎?你告訴我,父皇他能活過來嗎?他願意看到你這樣嗎?”她的口吻依舊是那樣的激動,略微的帶了絲咆哮,對着眼前的落白道着,就是想要將沉溺在仇恨中的落白將他給喚醒。
“告訴我能不能,能不能啊!”這樣的念清很激動,就這麼雙手在身前激動的拍着,一雙黑漆漆的的眸子裏所不滿的都是無可奈何,那麼一種深深的恨鐵不成鋼的氣勢。
“你就這樣愣在那裏有什麼用,回答我啊!告訴我啊!”
“瘋子,你已經被仇恨折磨成一個瘋子了。”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最後,落白只冷冷的留下了這麼九個字,轉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砰,房門被重重的一聲合了上來。
屋子裏安靜了,念清的聲音終於停歇了下來,只是無力的就這麼癱坐在了地上。
剛剛宣洩了心中這麼久以來鬱結的那股氣,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太多。
可,落在地上的小腿處突然的傳來了一陣刺疼,她皺着眉,就這麼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剛剛摔碎的那個瓷壺的碎片,因為她重重的坐在地上的一刻,小腿無意間的磕在了一塊碎片之上,鋒利的碎片就這麼嵌進了她的小腿肚裏。
她深吸口氣,皺了皺眉,就這麼瞧着被鮮血染紅了那一處,一滴淚輕輕地從眼眶子裏落了下來。
落白氣氛的走出了屋子,一路上那些個與他擦身而過的紫衣紅衣都能瞧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方才落白拽着念清的手一路疾步而去的身影,也有不少紅衣和紫衣看見。
自然,這些紅衣和紫衣在瞧見自己家主子這樣的生氣的時候,當然是識趣的躲到了一邊,靜默不語。
因為誰也不想挨主子的罵和受罰嘛!
雖然,少主不像莊主,可少主依舊是冷冷的,因為以前是誰也沒有瞧見少主發脾氣的,沒有瞧見發脾氣並不代表不會發脾氣,所以,他們自是不會跟自己的主子去博什麼運氣的。
鳳梧遠遠的便已經瞧見了落白的周身是冒着火的,或許,在她說完想要稟告的事情后,落白會更加的生氣,可是畢竟這件事情不能拖了。
也不能瞞下去。
於是,她深吸口氣,就這麼貿着膽子,準備上去的時候,卻被一旁的紫衣女子拉住了。
”鳳姑娘可還要再考慮一下?畢竟今日少主的心情不是很好。”那紫衣瞧着不遠處的落白,對着眼前的念清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了,這件事情遲早是要稟告給少主知道的,如果現在瞞着,那幾天之後少主才知道的話,恐怕就不像今天這樣只是發著脾氣了。”鳳梧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