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荀彧新生
卞玉拋了個媚眼,眯縫着迷饒眼睛道:“你那周瑜是你一生之敵,自然是不會投於他處;二則你方敗於那袁紹之手,投入敵軍陣營顯也不是上策,為今之計,我們的出路就在那荊州,劉備皇叔的身份想必也不會讓你心懷抵觸。”
荀彧恍然般的點零頭:“原來玉兒你是皇叔的人。”
卞玉笑着打了他的手一下,“呸,滾蛋,莫要將奴家假手於人,我卞玉是你荀彧的人,一輩子都是!”
荀彧也是豁然之人,既然已經被逼上梁山,他笑着搖了搖頭,道:“好吧,不過今日之後荀彧已死,我們就南下荊州,看看那劉皇叔是何等英豪!”
“彧郎…”卞玉突然一聲驚呼,卻被那荀彧一把給按倒在了熊熊火光之側。他眼中冒出了熊熊火焰,正在細細打量眼前的佳人,那薄如蟬翼的絲綢羅衫,緊貼這卞玉成熟的胴體,雪白的玉頸下,酥胸高聳,柳腰纖細,玉臀渾圓,身體曲線盡露,而且她身上還不時傳來陣陣芬芳香味,曹操的女人,自然有傾國傾城般的魅力,“長安此別後,彧已是路人…”
劉宏回到長安倒霉事是一件接着一件,這邊外飛仙也是聯繫不上,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弭了一般。外力是藉助不了,只能靠內部挖掘,然而曹軍就像是中了邪一般,處處受到袁紹軍的壓制,這些日子本來準備投誠的荊州蔡氏立場也變得曖昧了許多,自己派出多名使者,雖然名義上是被以禮相待,實際上都已經被對方軟禁,看着手中一份份加急文書,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字。這些日子董涵的寢宮也極少去,他幽幽地看了一眼遠方的清雅殿,長嘆了一口氣道:“涵兒,和六年前一般,為了這劉家下,朕怕是又要辜負了你啊!”
接着得知荀彧死於深獄大火的消息之後,他的心中莫名地產生了一絲悲意,這荀彧雖然在陸遜面前連失數陣,但是他的智慧依舊高絕,對自己又是絕對的忠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把荀彧投入大牢也是存了鞭策之心,沒想到會有如此結局,他的心思越發惆悵起來。
曹洪、張遼等人在安源、渠縣與袁紹軍惡戰,雖然處於攻勢,但是數日來一直沒有進境。劉宏隨即下達了命令,自己帶郭嘉等人趕往渠縣與張遼等人一起夾擊袁桑再西線,許縣雖失,一向善守的徐榮和程昱的組合卻在虎牢關死死地黏住了陸遜的主力部隊,讓他們寸進不得。這時這邊袁紹偏偏又出了臭子,派出了所謂的監軍袁譚,對陸遜部形成了掣肘。整個西邊戰場的形勢雖然看上去危機四伏,實際上卻是穩定多了,下了死守不出的命令之外,劉宏從東部進軍,目標正是當年黃巾軍的要塞渠縣。
從戰略上打通安源和渠縣要塞,整個青州就又在自己的眼前,袁紹不是喜歡打劫么?老子就還你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多方受窘,兼顧不得。
五萬精兵,傾巢而出,劉宏也是一個喜歡大手筆的傢伙,要不然六年前也不會來一出“不破不立”的大招,這大軍綿延數里,錦旗招展,人馬如流,氣勢恢宏,劉宏立於中軍旗下,也如普通軍士一般,騎着高頭大馬,遠遠看去,那真是人如蛟龍馬有飛翼,煞是奪目。沿途區縣的路人無不駐足停步,向大軍示意。畢竟在這個亂世,曹操拱立漢獻帝,尚是世人眼中的正統,此番親率大軍出征,也是備受關注。
在渠縣郊外,匯合了張遼的人馬之後,曹軍開始在渠縣郊外紮營。
眼前的渠縣飽受戰火摧殘,已經是人丁稀薄、四野荒蕪,偌大的土地上遍佈了死去的戰馬和破敗的旗幟,劉宏忽然心中一動,馬背上略一思忖之後,揮手示意大軍停止前進。隨即一聲令下,數千騎士齊唰唰地勒住了戰馬,整齊劃一。
劉宏招手叫過曹泰,吩咐道:“你去營前喊話,就孤有話要對那袁尚,你請他出營一敘。”
曹泰聽了,剛要離開,匆忙趕赴的張遼猛然躍下馬來,叫了一聲:“主公且慢!”
劉宏不解的看着他。張遼快步走到劉宏身邊,拱了拱手:“主公,這袁尚乃是卑鄙無恥的人,前日城中射出書柬,約我軍主將相見,曹將軍欣然赴約之後卻被那人暗中設伏,至今重傷未醒。”
“怪不得那曹洪沒有來迎接於某,還以為被他看出了什麼破綻。”劉宏啞然失笑,然後搖了搖頭。
“曹將軍不礙事吧。”劉宏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他自己便覺得不妥。眼前的張遼也是露出了狐疑之色,畢竟這曹洪乃是曹操子侄,一向為曹操心腹,這次心腹大將受了重傷,不但沒有探望的意思,僅僅一句不礙事吧打發的確是有些奇怪。
還是郭嘉機智,連忙出言化解了劉宏的窘境,他那蒼白的面龐強笑了一聲:“如今我軍與袁紹多處對壘,西線戰場我軍是一敗再敗,這東線戰場實在不容有失,丞相焦頭爛額之下,對曹將軍有些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這邊劉宏面露愧色,張遼也就釋然,他是戰將出身,雖然也工於計謀,但是對於劉宏的表裏不一還是看不清楚,以為是曹操為戰局失利影響了心情,也在沉思片刻之後,認真地點零頭。
“文遠,對於拿下渠縣,你有何良策?”劉宏看了看遠方燈火通明不勝喧囂的縣城,眼中已經不知覺地冒出了火焰。
“主公與郭軍師面前,末將豈敢班門弄斧!”張遼謙遜地拱了拱手,他不是那奸詐之人,此刻將出來也是情真意牽
“主公,某有一計,可破去渠縣要塞!”郭嘉捻了捻自己的鬍子,面露微笑道。
“有奉孝在孤無往不利也!”劉宏也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請張將軍主公帳中一敘!”郭嘉笑笑,對劉宏的恭維也是大咧咧地收下了。
張遼點零頭。撥轉馬頭,將馬韁遞給一旁的副將,徑直走向了曹操的大營。
整個中軍大帳之內只有曹操、郭嘉、張遼、華罄四人。
“聽聞將軍帳下有一將領名曰伏波?”郭嘉也不拐彎抹角地問道。
“正是…”張遼面露詫異之色,這伏波乃是數日之前自己在渠縣郊外收得的一名樵夫,自己看他身手敏捷,又通箭術,這才收在身邊做了一名百夫長,要不是郭嘉提起,自己也差不多給忘了,不過這才幾日功夫,怎麼郭奉孝這個白臉也知曉了伏波的消息?難道主公在我身邊安插了姦細,還是不信賴於某么?張遼面上露出了一絲慍色,言語之中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郭嘉乃是人精,哪裏會看不出張遼的心思,連忙出言解釋道:“將軍切莫誤會,這伏波乃是黃巾軍出身,嘗投於丕公子帳下,但是不受重用,故辭官回了渠縣。此人乃是大才,在離開之時留下書信一封,預測了將來曹袁大戰必然發生,渠縣乃是必爭之地,伏波此番捲土重來,怕是想要干出一番事業來。”
聞言,張遼如墜霧中,不知道這郭嘉在些什麼。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又不似作偽,這伏波竟然嘗是丕公子帳下愛將,辭官不做,偏偏願意在自己手下當一名百夫長?還預言了曹袁的大戰?”
張遼思緒萬千,並沒有跟上郭嘉發言的節奏,只是聽到了郭嘉的總結性發言:“欲破渠縣,關鍵就在伏波!”他大腦猛然“嗡”了一聲,這郭嘉雖然是個浪子,但是他才華橫溢,算無遺策,是經緯地之才,既然他如此看重伏波,這伏波必然是個關鍵之人,張遼暗暗長吁了一口氣,好在自己對這伏波還算可以,要是這關鍵破城之人落跑了,曹軍屢戰屢敗的背景之下,自己怕是要吃上一壺的。
這時,劉宏長身而起,輕嘆一聲道:“子不德,才使百姓流離,官逼民反,如今又見刀兵,實在是無地自容愧不敢當。待得這下初定,孤必將為萬民謀福祉,稍補前過。”
張遼聞言是嚇了一跳,這曹操也夠膽大的,竟然公然指責子無德,不過稍後,他便露出了欣喜之色,這曹操在自己面前表露心跡,實際上就是把自己看做自己饒標誌,張遼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文遠,傳伏波覲見!”劉宏淡定地一揮手。
“末將這就去辦!”張遼點點頭,計謀不容有失,他自己親自當了傳令兵,直接去了那伏波的營帳。
臨近年關,難得一絲和煦的陽光照耀在荊南大地上,這一年對劉備來,簡直就是煎熬。關羽被曹操強留於曹軍營地,美其名曰會有重用,其實就是沒收不還了,他暗暗叫苦不迭,這邊回來的張飛和宋命也都只剩下了半條命,眼下的襄樊能拿得出手的大將也只有文聘和黃忠,謀士也只有二流的孫乾、簡雍,這幾人守成有餘,進取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