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見死不救缺德!

第六十章 見死不救缺德!

眠花樓要爭花魁的姑娘都要坐在花轎中在街上轉一圈,歐陽紅臉冷冷的說了句:“芸娘免了!”

眠花樓要爭花魁的姑娘都要吃一頓好的,這飯菜都送到了芸娘門口,歐陽紅跳出來:“撤回去!”

等到晚間掌燈時分,眠花樓里裡外外都熱鬧起來。

就算是在三樓屋裏,陳瑜都能聽到外面的喧囂聲,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兩輩子她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環境,芸娘的身世可憐,所處的境地也可憐,一群人的盛宴背後,定然會是一個或者幾個人的痛不欲生。

房間裏靜悄悄的,芸娘就坐在陳瑜身邊:“我給喬夫人彈一曲吧。”

陳瑜握住了芸娘的手:“不,我就在這裏聽你在下面彈,你若真感激我就拼盡全力去爭取,芸娘,我們盡人事也要聽天命,若我有金山銀山都願意給你,保你清白,但我沒有,你要靠自己。”

“為何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芸娘用力的抓着陳瑜的指尖。

陳瑜自嘲的笑了笑:“一開始我讓人收集了你們這些個要爭奪花魁的姑娘的信息,選你的時候認為年齡好,你比她們大,更沉穩一些,以後合作起來也不麻煩,我需要一個沉得住氣還懂事知進退的人。”

芸娘看着她。

陳瑜聳了聳肩:“所以我是帶着目的接近你的,是利用你。”

“現在呢?”芸娘問。

陳瑜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額角:“也還是有利用你的心,但多了心疼,多了不安,甚至有些害怕了,害怕我反而害了你,害怕我的改動讓你成為那些達官貴人的……。”

“姐姐,別怕,芸娘走到今日吃遍了人間的苦,以後定然會否極泰來的,你選擇不會錯。”芸娘開口叫了一聲姐姐,陳瑜別開頭壓下心裏的酸澀。

“小姐,您該上場了。”丫環在門外說。

陳瑜伸手抓住了芸娘,抬頭看着她:“芸娘,姐姐囑咐你一句,你千萬記在心裏。”

“嗯。”芸娘乖巧的看着陳瑜。

陳瑜呼出一口氣:“女人的身體也是武器,就算是為了心中那難以平息的恨,也要活下去,愛護自己的武器。”

芸娘抿着嘴角笑了:“我不會死,哪怕就是絕境,我也一定會活下去的,姐姐,放心吧。”

“好,我等你回來。”陳瑜鬆開了手,親自給芸娘戴上了兜帽,目送她離開。

與此同時,張元站在了書房外,糾結成球。

“什麼事?”齊宇珩問。

張元一咬牙,拱手:“主人,喬夫人從早晨進了眠花樓,入夜還未曾出來,屬下……屬下想進去救人。”

“管那些個閑事作甚?”齊宇珩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書房就安靜下來了。

張元傻了,主子不是看上了喬家寡婦嗎?這到底是看上還是沒看上啊?

書房裏,齊宇珩手裏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茶盞四分五裂,他目光冷凝如霜,想到了前幾日見她出現在眠花樓前,哼!也不看看眠花樓里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就她也想進去撈偏門嗎?不配不知道嗎?找死!

越想越是生氣,起身直接推門出去了,看到張元還站在外面,冷聲:“去船廠!”

“是。”張元立刻跟在齊宇珩身後。

出了大門,齊宇珩回頭:“讓你去船廠!跟我作甚?”

張元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齊宇珩來到眠花樓對面的樓頂,直接坐在了屋脊之上,一肚子的火卻沒處撒,來到這裏才驚覺自己真是吃飽撐的,陳瑜想要做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自己巴巴的跑來自取其辱嗎?他可沒忘記陳瑜說這輩子都不想見到自己的話!

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三樓的一扇窗,倒霉催的竟看到了陳瑜,她竟哭了?

陳瑜是真哭了,眼淚就那麼一個勁兒的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各種害怕,她最怕的就是害了芸娘,如果芸娘只是合作夥伴的話,她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可現在她一想到芸娘叫自己姐姐,看自己的神色都眷戀,這心口就是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扎了一排一排的針似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會改變一些人的人生,但她希望自己不是害人,就算是真的改變了別人的人生,也像胡屠夫的媳婦兒周氏那樣,變得更好,像曹紅英那樣,變得幸福。

但她不敢想芸娘會變成什麼樣子,官妓不能從良,官妓不能從良!還能好到哪裏去?最終還不是淪為了那些男人的玩物?可憐的芸娘可怎麼辦?

越是這麼想,陳瑜的眼淚就掉的越凶,到最後竟是靠在窗邊兒哭出聲音來了。

一陣涼風,淡淡柏木香和冷冷的一句:“現在知道哭了?不覺得晚了?”

陳瑜就像是活見鬼一般猛地睜開眼睛,迅速跳下了羅漢床:“你!你幹什麼?”

齊宇珩直接坐在了旁邊的羅漢床上,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涼茶:“幹什麼?你在這種地方,我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不行呢?”

“閉嘴吧你!這種地方為什麼會存在?不就是你們這些上位者用來折磨人的嗎?這裏的姑娘原本都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好人家兒女,結果呢?結果就因為別人犯錯,她們就要受辱,你還有臉了怎麼的?”

陳瑜一肚子火氣,都不容齊宇珩說話,繼續罵道:“出身好了不起嗎?有權有勢了不起嗎?踐踏別人的尊嚴,玩弄別人的性命,你們就找到優越感了?呸!混賬!”

齊宇珩眉頭都擰成了疙瘩,再看因為生氣臉都紅了的陳瑜像是個小母豹子似的,偏偏剛哭過的眼睛還水汪汪的有些腫,竟然莫名的覺得好笑:“陳瑜!你都願意來這種地方了,卻不願意改嫁,她們是被逼到這裏來的,那你呢?我好像沒聽說有人逼你吧?”

“我……。”

“賣香料不好嗎?好好在元寶村不好嗎?你小兒子刻苦讀書,甚至要給你掙個誥命夫人的封號,你不珍惜?偏偏來這裏?還有臉罵我?”齊宇珩環抱於胸,打量着陳瑜:“怎麼?日子過得清苦?我聽說你在喬家村過得更是不堪啊,難道這眠花樓的名字入了你的眼?非要來這裏佔一席之地?”

“閉嘴!我不是來這裏……。”陳瑜頓住了,轉而問了句:“姓齊的,你認不認識福王?”

“嗯?”齊宇珩狐疑的看着陳瑜:“認識。”

“那你快去,快去讓福王高抬貴手,多多掏銀子給芸娘,只要芸娘成了花魁的話,我就聽你差遣,只要你不殺我。”陳瑜說著伸手就扯着齊宇珩往門外推去。

齊宇珩臉色陰沉沉的甩開了陳瑜的手,直接從窗戶縱身離開了。

陳瑜抓着窗戶,咬牙切齒:“姓齊的!見死不救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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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寡母:種田發家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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