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你的保命符是我

第四百一十一章 你的保命符是我

喬文大婚後,三日回門知道了安平縣,原來孫兆清擔心女兒奔波,特地在這邊置辦了宅子。

太陽還高高的,喬文帶着孫初夏回到元寶村。

八天回門住一晚,就進了冬月了,喬文和孫初夏小夫妻倆帶了今年的年禮,陪着孫兆清回永寧府,在永寧府坐船去梅州。

梅州之後還要去定州,這一路下來再回家的時候就剛好是年關了。

陳瑜這幾天是什麼都不想動彈,給喬文張羅大婚的事情,她可真是不輕鬆,不過看着小兩口和和美美的,她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齊宇珩每日都在書房,喬斌編纂文史,需要的資料是一批批運到了元寶村。

除此之外,在陳瑜家對面,一處大宅子破土動工。

元寶村沒有冬季,蓋房建屋不拘什麼時候都好,石料廠的石料是一船一船的往過送,除此之外還派來了不少少壯的勞力,簡直像是要蓋宮殿一般。

等陳瑜緩過勁兒來,就收拾收拾去了莊子上。

製作香水需要的瓶子要小巧玲瓏,精緻是第一關,陳瑜要親自把關。

可算等到陳瑜休息過來了,齊宇珩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往莊子走去。

“芸娘一家都好了嗎?”陳瑜問。

齊宇珩立刻說:“算不得沉冤昭雪,但芸娘被冊封公主,算是施恩安撫。”

“哦。”陳瑜興緻不高。

齊宇珩也覺得建安帝到底是拉不下臉來,太子失蹤朝廷動蕩,諸如喬定洲這樣的人可不在少數。

莊子上,常九早就回來了,曬鹽場那邊兒有苗逢春在,他放心不下莊子這邊。

說來,最初被派到元寶村的時候,常九心裏是有些不舒坦的,如今倒真喜歡上了這裏。

“王爺,夫人。”常九迎過來。

陳瑜點了點頭:“榨油的糧食都準備好了?”

“是,花生、黃豆和芝麻,都準備充足。”常九說著,跟在陳瑜身後往賬房去。

陳瑜看了賬目后,比較滿意,儲存量足夠,接下來油坊和孫初夏的點心鋪子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

處理了這邊的賬目,陳瑜便去見英娘了。

英娘一見到陳瑜,眼圈就紅了:“東、東家,我、我有話要說。”

“怎麼了?”陳瑜問。

英娘哇一聲就哭了:“那夢、那夢沒了,好久都沒夢到了。”

陳瑜挑眉,抬起手遞過去帕子:“沒就沒了,難道英娘沒了那夢,就不會做鏡子了嗎?”

英娘搖着頭:“會,會做。可是別的不會了,東家,英娘不是東家的福將。”

這話說的,恰恰這樣才是真正的福將呢。

陳瑜笑着牽了英娘的手:“不準胡思亂想,英娘的本事可不小呢,對了,過了年英娘就十六了呢,咱們家安寧也該娶媳婦兒了。”

提到這個,英娘就臉紅的說不出話來。

“這樣,明年三月是小商會,小商會之後就把安寧和你的婚事辦了,咱們喬家也算喜事不斷了,英娘的嫁妝也不用別人預備,東家幫你。”陳瑜笑眯眯的看着英娘。

英娘原本還害羞,這會兒急忙跪下謝恩。

陳瑜扶着她起來:“你是個有機緣的好孩子,以後好好做事,我不虧了你這手藝。”

“是,全憑東家做主。”英娘開心的點頭猶如小雞吃米。

香水的瓶子出來一批,這次陳瑜不瞞着玻璃了,直接就用玻璃瓶,不過比一般的玻璃瓶要厚重一些。

夜深,齊宇珩和陳瑜坐在天井的石桌旁。

“我想去大宛國。”陳瑜說。

齊宇珩偏頭看陳瑜:“要不要看看賜婚聖旨。”

“好啊,我還沒看到過聖旨呢。”陳瑜看了眼齊宇珩:“拿來啊。”

齊宇珩起身回了書房,一會兒工夫帶着錦盒過來,從錦盒裏取出來聖旨遞給陳瑜。

陳瑜打開聖旨,齊宇珩把燈撥亮一些。

客套話不少,婚期定在明年四月。

“你這是在逼婚嗎?”陳瑜問。

齊宇珩連聲:“不敢,不敢,只是想問問阿瑜,能不能把去大宛國的日子往後挪挪?”

陳瑜看着對面連夜趕工的工匠:“也好,如今喬家交給長媳我放心,小郎性子頗為沉穩,我也放心了,那咱們就把婚事辦了吧。”

就這麼輕飄飄的答應了,齊宇珩內心是天雷滾滾,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他以為要吃盡苦頭,費些周折。

卻沒想到陳瑜答應的如此痛快。

伸手就抓住了陳瑜的手:“阿瑜放心,我絕對不會委屈了你的。”

陳瑜笑望着他:“我覺得,委屈不委屈放在一邊,我算是逃不出你的掌心了,所以不如自己主動一些,免得到時候再給我扣上抗旨的罪名。”

齊宇珩擁着陳瑜,無聲的嘆息。

陳瑜明知道齊宇珩聽到自己這麼說會難過,可她就想這麼說,是齊家人利用喬記的香料和人在前,就因為齊家是天家,自己就要受這份氣嗎?

“不如,我們去老虎口住一段時間怎麼樣?”齊宇珩說。

陳瑜想了想,還真想去:“好,誰都不帶着,咱們去過一下一窮二白的日子。”

兩個人說走就走,齊宇珩撐船,陳瑜坐在船上,元寶村被丟到了後面。

這是陳瑜第一次來老虎口。

她以為老虎口只是光禿禿的山,卻沒想到老虎口很大,目測比元寶村所在的那個小島還要大幾分,有山,綿延數十里的山鬱鬱蔥蔥的,金色的沙灘勾勒出了漂亮曲線,是元寶村沒有的風光。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陳瑜看着一人高的洞口,驚訝的問。

齊宇珩點頭:“避人耳目,裏面倒也寬敞。”

兩個人攜手走進來,裏面是一條長廊,長廊分割開兩側的房間,房間都不大。

陳設更是簡單,只有床和簡單的桌子。

“這是你住的地方?”陳瑜問。

齊宇珩搖頭:“是太子養病的地方,那邊兒有個小門,門那邊兒就是芸娘住着的地方,她一直都照顧在太子身邊。”

陳瑜輕輕地吸了口氣。

“當初你們急着走,是想不連累我們一家,我知道。”

齊宇珩伸手搭在陳瑜的肩上:“可誰也不能看透世事,到最終還是不得不都糾纏到一起去了。”

“你是想讓我原諒你嗎?”陳瑜偏頭看齊宇珩。

齊宇珩搖頭:“彼時彼日,所有的事情沒有第二個選擇,喬斌六元及第也是他自己的本事,當初鄉試險些喪命,我鞭長莫及。”

“凡事都有變數。”陳瑜聲音都笑了,走到那床前做下去,很硬的木板床,床上只鋪着一層單子:“你可真是不會照顧人,他那會兒身體弱得很。”

“若處處都照顧妥當,他怎麼為君?”齊宇珩坐在陳瑜身邊:“他每日折騰狠了,芸娘就給他書看,看治國良策,每每他都能看下去。”

“牧秦會是個明君的。”陳瑜說這句話的時候很中肯。

齊宇珩點頭:“所以,如今皇上不論做了什麼,我和太子殿下都不能插手,阿瑜,太子失蹤后,他身為父親會想念,身為君王卻不能時時刻刻都沉浸其中,如今太子歸朝,起初他會覺得父子團聚,人生大喜,可若天長日久,只怕會覺得太子的存在就是要搶了他的江山。”

“你對建安帝似乎多有不滿?”陳瑜極少聽齊宇珩說起來皇族的事情。

齊宇珩笑了笑:“除非有朝一日,退位讓賢。”頓了一下才說:“在之前,他說想要讓我繼位過。”

陳瑜臉色一沉:“你拒絕了?”

“不然呢?”齊宇珩伸手勾着陳瑜的肩:“如今我功成身退,找到太子,我妨妻的事情也可以翻篇了,雖說不多,到底有無辜枉死的人,請來聖旨是要他一句承諾,我娶你為妻,不會再更改了。”

陳瑜苦笑:“這麼說這聖旨還是我的保命符了。”

“你的保命符是我。”齊宇珩貼在陳瑜耳邊:“我的保命符是你,功高蓋主,早晚反受其亂,如今我一門心思入贅喬家,為的可是留着小命享受一下平常人的天倫之樂呢。”

“別胡說。”陳瑜伸手推開他:“齊宇珩,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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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寡母:種田發家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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