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展聰慧

“聽說，大哥、二姐還沒入族譜吧。”

“你什麼意思？”王姨娘聽到歐笑風的話突然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般怒瞪向他，自己雖是姨娘，但好逮卻也與正妻待遇差不多。但是兒女是庶子，甚至還沒上族譜卻是她心頭最大的痛。此刻被歐笑風提起，怎能不怒？

歐玉林兄妹臉色也一白，就連歐泉林面色都跟着一沉望着笑眯眯的歐笑風。

他們的變色令沉魚她們擔心，也讓歐笑雨又瑟縮了下。

歐笑風拍了拍歐笑雨的小手，粉嫩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就像是沒瞧着般。只見她微揚起了臉龐，朝着歐泉林笑道：

“父親，我知道你在惱祖母與母親不同意大哥、二姐入祖譜。可是你可曾想過原因？”

歐泉林冷哼了聲，雖未言語，但是卻看得出來他認定是兩人作梗。對於他自己的母親，他不敢有言辭，所以卻更加不喜秦紅裳。

歐笑風也不惱，反而繼續道：

“這次兒子病好，忘了很多事情。但是卻聽說父親是咱們齊安制船里的頭一份兒。”

聽到歐笑風的話，歐泉林微展顏。眼底里滿是驕傲，但是歐笑風接下來的話卻令他笑容漸斂，鎖眉而思。

“但是兒子也聽說，父親雖是咱們這裏的頭一份。但是卻並沒有成功將生意拓展到其他繁華城鎮，更別說上京了。父親可知原因？”

歐泉林雖聽着不是滋味，但是歐笑風卻是真的說到他一直最在乎並失意的事了。他打量著兒子，彷彿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到。看着他一團孩子氣的小臉卻有着雙明亮、仿若能洞察萬事的眼睛，他忍不住有些愣住。

王姨娘母子（女）也愣愣地望着歐笑風，但是當她掃過歐泉林的表情時，心底卻狠狠揪了下，有些不安。她突然冷冷一笑，道：

“大少爺所言實在可笑，老爺做生意難道還要你一個稚童來教？更何況這與我們林哥兒、瑩姐兒入族譜有何關係？”她恨啊，那個死老太婆怎麼還不死？更何況林哥兒、瑩姐兒再怎麼樣也是她歐家子孫，死老太婆居然忍得下心不讓他們進族譜。

“姨娘所言差矣。”歐笑風搖了搖頭，“父親生意不能夠拓展出去卻真與此事有那麼些關係。”說著，她望向歐泉林繼續道：

“父親應該知道，越是大戶人家規矩就越大，自然更重視嫡庶之分。據兒子所知，父親也曾與許多來自其他富庶之地的大商家談生意，但是每每在關鍵之時失敗，父親可曾想過原因？”

歐笑風一連三問，卻見歐泉林更是鎖眉更深，開始慢慢思索起來了。不過他怎思卻不解，眉頭的摺痕幾乎可以夾死只蒼蠅了。

歐笑風卻看着他笑了，然後眸光掃過王姨娘，意有所指地道：

“聽說很多次父親都是請姨娘與大商戶夫人作陪，但是每次不久，商戶就拒絕了父親合作的要求……”

“你什麼意思？你是指我壞了老爺的生意嗎？”王姨娘的音聲更尖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