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錦少懷裏的女人
她沒有說,那一次被他推進浴室,沖了冷水后就感覺不舒服了。
南宮錦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病了幾天現在才說,以後等你病死,都不會有人給你收屍。”
他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走了。
黎陽看着緊閉的病房門出神,腦海里全是那一句沒人給自己收屍的話。
他就這麼恨自己!
南宮夫人諷刺的看着黎陽,“想不到還真有點手段,居然把我兒子給忽悠住了。”
黎陽回神,獃獃的把她婆婆看着,一時間沒聽明白她婆婆說了什麼?
南宮夫人又說:“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和我兒子鬧翻?你也配!”
“媽,我的確不配,當年是我對不起錦,也傷害了您,我會用我餘生來補償錦。”
“而您身為尊貴的南宮夫人,對我這樣一個一文不值的人這般尖酸刻薄,試問您有能高尚多少呢?”
黎陽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好欺負的人,之所以一直忍着,那是看在南宮錦的份上。
她爸爸教育她的原則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媽,不是只有您能在錦面前裝好人。誰都能,但我不想欺騙錦,更不想讓他夾在我們中間為難。”
她愛錦,愛一個人是讓他快樂,而不是看着他痛苦。
南宮夫人聽聞哈哈大笑起來,“既當婊子又立碑坊,就是說的你。”
她丟下一句話踩着高跟鞋高傲的走了。
黎陽鬆了一口氣,她拉過被子,蓋在頭頂,遮住了湧出的眼淚。
人這一輩子,怎麼這麼難!
黎陽今天的晚餐吃的是楊瑞從酒店打包的雞湯和幾樣清淡的小菜。
剛剛吃飽,她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她師妹譚瑤瑤發來的一個是視屏。
瑤瑤其實並非黎陽的師妹,而是她的學生。
因為黎陽太年輕,瑤瑤說喊老師把她喊老了,才改口喊師姐的。
她點開一看,是南宮錦抱着她從南宮集團大門口出來的畫面。
他面色嚴肅,被一大堆記者堵住后,他表情更冷了。
記者:“錦少,請問你懷裏的女人是誰?”
她當時人事不知,身上蓋着南宮錦的外套,將她的臉和上半身全遮住了,記者看不見她的臉,死命的追問。
南宮錦沉聲道:“她病了,現在需要立刻去醫院,若是誰敢擋路耽誤她的病情,就要做好被我南宮錦報復的覺悟。”
頓時,記者立馬讓出一條路來。
保鏢開道,南宮錦抱着她上了車。
也就是在他坐下保鏢關車門那一剎那,蓋住她的衣服滑下來,她的半張臉露在外面被拍到了。
譚瑤瑤發來三個我靠!
然後還有一條語音消息。
“師姐,錦少抱着的人就是你對不對?”她語氣透着激動。
黎陽想了半天,回了一個嗯。
唐瑤瑤激動得在那頭吼:“師姐,你和錦少和好了?太好了,你和錦少說說,我們那個項目需要錢,請錦少批准……”
“天啦,錢終於有着落了……”
她是個話癆,說起來沒完沒了。
黎陽想到爸爸交給自己的項目,做了三年沒有任何進展,心頭說不出的滋味。
她盯着手機半晌,還是決定不回復了。
因為她怕瑤瑤會失望。
她自己都沒把握的事情,如何給瑤瑤承諾。
黎陽正在為那個項目發愁,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南宮錦的號碼,她又驚又喜,險些將手機丟出去。
她的手白天掛了輸液,這會兒還在疼,越是想要接聽,疼痛的手卻不聽使喚,不小心掛了。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黎陽傻眼了,急忙要撥打過去,電話再一次響起來了。
這一次,她飛快的接聽了,尚未來級的開口,南宮錦劈頭蓋臉就是訓斥,“黎陽你膽大包天,居然敢掛僱主的電話。”
黎陽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
自己收了他五百萬,在他心裏,他們不就是雇傭關係么!
“來鳳凰KTV,包廂號……”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甚至沒考慮她病着,不適合去夜總會。
黎陽心裏很難過,但是不得不去。
他們現在的關係緊張到任何風吹草動都能離婚的地步,她不能給他有任何的借口。
鳳凰夜總會,好友聚會。
俊男美女,精英雲集。
穆靜輕輕晃動着高腳杯內的拉菲紅酒,嫣紅的嘴角勾着誘人的弧度,“錦,陽陽怎麼沒來?”
白嵐青打趣道:“穆槿妹子,你沒看今天的娛樂頭條嗎?慕星老闆,抱着一個只穿着襯衫的女人去醫院。”
白嵐青是京城太子黨之一,和南宮錦是死黨。
慕星是南宮錦離開家裏去美國自創的公司,主要業務是投資娛樂圈和網絡新媒體,短短三年便賺得盆滿缽滿。
若不是南宮集團董事長突然病了,請南宮錦回來主持大局,只怕南宮錦根本不會回國。
南宮錦另外一位好友張之邯也道:“嘖嘖!要說錦手腕那是雷厲風行。滿篇的報道幾分鐘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之邯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家庭背景很簡單,能夠結交京城太子黨這些人物,全憑他優越的交際手腕。
白嵐青道:“話說錦你也太猛了吧!才回來就把人給弄進醫院了,不會是家暴吧?”
穆槿嘟着嘴兒道:“錦才不會家暴。陽陽病了的事情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否則,我就不來和你們喝酒了,我去醫院給陽陽陪床。”
張之邯打趣道:“黎二有錦陪床,你去幹什麼?當電燈泡!”
白嵐青喜歡穆槿,在他眼中穆槿做什麼都是對的,這不,怕穆槿尷尬,立馬岔開話題。
“小槿你是科學家,哪有時間天天盯着這些新聞八卦。”
穆槿靦腆一笑,謙虛道:“我才拿到碩士學位,而陽陽三年前發表了一篇醫學理論,拿到了博士學位,我沒有陽陽天賦高,還需要多學習。”
她本意是謙虛,哪知南宮錦嚴肅的說了一句:“你現在和黎陽在同一樓做研究,以後多向她學習。”
穆槿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我會的。”
黎陽被服務員帶進包廂,一進門就打了一個哆嗦。
包廂的暖氣很足,和外面的溫差太大,讓她有時間有些不適應。
她禮貌的對着包廂里幾人微笑,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三年前幾人都是熟人,如今在街上看見,誰也不認識誰。
說白了,朋友只限制在身份同等之下。
沒有利益,誰和你是朋友!
黎陽今天穿着白色的長風衣,帶着一副金邊眼鏡,長發乾練的扎了馬尾。
肌膚雪白,眼神明亮,唇瓣是淡色的薔薇花瓣的顏色。
那種高知識分子的優雅乾淨,透着一股子冷清禁慾的味道。
一屋子人誤將她身上的白風衣看成了醫學白衣,那種乾淨不染凡塵的甜美氣息,不約而同的想起制服誘惑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