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機關算盡
這人分明就是提前來抓自己的,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裏。
真是機關算盡。
“把腳拿上來。”她帶上一次性消毒手套,對着南宮錦命令。
南宮錦立馬將腳放在她膝蓋上,漂亮的大字母鮮血淋漓的,看的黎陽倒抽一口氣。
她急忙用酒精消毒,把傷口清洗乾淨,才發現,他的腳趾頭被夾了好深的兩條口,難怪鮮血一直流。
若是螃蟹在大一點,只怕要將他的腳趾頭給夾斷。
“你被螃蟹夾了多久?不知道早點上岸嗎?”這個傻子,腳趾頭上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傷口,一看就是被夾了很多次。
“我當時不是沒空么。”他沒空解救自己的大拇指,在干別的什麼事情,黎陽心知肚明。
於是,在心裏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好色不要命。
“你的這個傷口幸好不大,否則,這麼深,只怕要縫針。”黎陽給他上藥,然後包紮起來了。
南宮錦毫不在乎自己的傷,“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就在我身邊,哪怕這條腿斷了,我也不怕。”
“你不怕我怕,你這條腿斷了,你媽還不得看了我的一雙腿。”
再說,他要真腿斷了,自己暫時就別想離開了。
南宮錦宛若會讀心術,這不,一語道破黎陽的心思。
“你那裏是怕我媽媽找你麻煩,你分明就是不想照顧我。”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還清債務后,假裝應付自己都不願意了。
不但不給自己好臉色,還嫌棄自己,要自己腿真斷了,她能跑到天涯海角,讓自己一輩子都找不到。
黎陽收好藥箱,完全不知道南宮錦在想什麼?
只是以專業的角度吩咐:“你這個傷口要打一個破傷風針,還有千萬別碰水,玩意感染了什麼細菌,丟了命,可別賴上我。”
海水不是家裏的自來水,裏面有很多細菌,各種微生物,她是很擔心的。
南宮錦盯着自己被裹着紗布的腳趾頭,認為自己目前幾天不能穿鞋了。
“好像很痛。”他認真的看着她說了一句。
“剛剛用酒精清理了傷口,會疼很正常,你忍着點。”黎陽專業的回答。
“可是我還頭暈。”南宮錦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心跳的很快。黎博士,我是不是被感染了什麼病毒?”
黎陽心頭一緊,若是他是才被夾傷的,他說這些,她一定會將他罵回去。
然而,這個瘋狂的男人在水裏也不知道被夾傷了多久,再加上之前激烈的運動,血液循環加快,若是真被感染了!
她急忙摸了他的額頭,發現不燙,但是又怕自己的手涼,便捧着他的頭,用唇貼着他的額頭。
“溫度好像是有點高。”她急忙拿出溫度計,“把衣服解開。”
南宮錦拉鬆了衣襟,非常配合。
黎陽便將手伸進去,將溫度計放在他腋下,給他測量溫度。
就在她退回來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他……
南宮錦喉嚨一緊,看黎陽的眼神都變了。
“坐好。”黎陽拿出醫生的氣度命令。
南宮錦咳了一聲,翻了一個坐姿,讓自己能夠好過一點。
黎陽看見了,這個男人居然又有反應了!
剛剛才在水裏幾個小時!
她在心裏罵了一句,種……
楊瑞眼觀鼻,鼻觀心,不該聽的絕對不聽,該聽的一個字都沒落下。
“二小姐,我們要不要上醫院。”
這一次,南宮錦根本不給黎陽做主的機會,“不用。”
楊瑞摸了摸鼻子,心裏想,錦少,你這個時候說話不管用,要聽醫生的。
黎陽拿出了溫度計,發現沒有發熱,才鬆了一口氣。
“先回家觀察,今晚我會盯着他,如果萬一有事情,我們立馬去醫院。”在有關病情方便,她行事很果斷,不容忍拒絕。
南宮錦沒有反對,靠在黎陽減半上閉目養神。
黎陽幾次想要將他推開,又怕他是真的難受,只好忍着。
回酒店的路,顯得異常漫長。
期間黎陽給他量了兩次溫度,還問了他的身體感覺。
回到酒店,進門,黎陽便讓南宮錦躺在床上,檢查了他的傷口,確定沒有腫起來,才鬆了一口氣。
南宮錦把她拉上去,和他一起睡。
她卻睡不着,她擔心他感染了破傷風。
以後藥箱裏要準備一些,以防萬一。
幸好南宮錦一覺醒來,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黎陽堅持帶她去醫院打了一針破傷風,這才徹底的放心。
餘下,他們又在這個地方住了半月,她的護照總算辦下來了。
在要回國的頭一天,羅布斯打電話來了。
打的是她的手機,當時南宮錦也在。
“羅布斯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陽陽,我們現在這生疏了嗎?以前你都是叫我名字的。”羅布斯很失落,又很傷心。
“我們不熟。”黎陽冷漠的回答。
羅布斯苦笑道:“是我辜負了你,怨不得旁人。我知道你要回去了,我想要見你最後一面,可以嗎?”
“不可以。”黎陽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既然和他斷了,就不會和他再有來往了。
這就是她的性格,既然和南宮錦達成了協議,她就會遵守。
當然,她的為人也不會讓她做出腳踏兩隻船的事情。
羅布斯那頭沉默了許久,終究是沒有忍住,“陽陽,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最後的告別,你都不答應嗎?還是錦少不許你出來和我見面。”
“這是我的事情,沒什麼事情掛了。”她不加速的掛了電話,根本不給羅布斯任何機會。
南宮錦在一旁看書,耳朵卻將黎陽的對話聽的真真切切。
見黎陽對羅布斯這麼嚴厲的態度,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揚。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黎陽的魅力所在。
她敢愛敢恨,對於喜歡的,就會拚命的去最求,對於討厭的,就絕不留情。
發現,她不止是對自己一個人這般無情,他突然好過多了。
黎陽剛剛掛了電話,哪知道羅布斯又打過來了。
“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一次性說清楚。”
“陽陽,我這半年來,身體一直都是你在調理,你給我吃的那些中藥,西醫不懂,我們還是見面,你把藥方給我好不好。”
羅布斯的聲音提起來很可憐,甚至卑微。
但是黎陽不會隨便施捨同情心,這種東西有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