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295委屈的祁王
“帝師,您覺得如何?”德福公公忐忑的問道。
懷南收回目光,含笑開口“我很喜歡!”怎麼能不喜歡呢,這是南硯祁的心意,更何況這嫁衣不論是從綉工還是樣式都是自己喜歡的,懷南可不會以為這是綉娘知曉自己的心意,定是南硯祁吩咐。
德福公公鬆口氣“您喜歡就好,您是不知殿下為了這嫁衣可是親自畫的樣式,而且這上面綴着的珠子也是殿下百忙中抽空細細一顆一顆挑選的。殿下說上次成親太過匆忙委屈帝師您了,這次定要給您最好的!”
有些話,南硯祁不會說,可是德福公公卻不會瞞着,他身為奴才自然願意瞧着這兩人恩愛。
懷南本就心裏感動非常,如今聽德福公公一席話,更是目光充斥着幾分繾綣笑意,想到那人為了登基大典已經如此忙碌,卻還記掛着自己的嫁衣,懷南就覺得甜蜜。至於南硯祁所言上次委屈自己,懷南可不覺得,在懷南的認為中她和南硯祁在一起,已經不是委屈,而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難為他有心了!”懷南輕輕的說了句。
德福公公朝着宮人使了個目光,宮人立刻將花轎的圖樣呈在懷南面前,此時懷南面前站着數十位宮人,每一個宮人的手中都拿着花轎的圖樣。
德福公公湊上前來“這花轎宮中巧匠呈給殿下很多圖樣,殿下從中細細挑選出這十副來,讓您瞧瞧喜歡哪個,若是都不喜歡再讓人重新來做!”
其實懷南對這些都不在意,更何況自己和南硯祁已經成親過,只是瞧着南硯祁如此在意且用心,也不由端正態度細細打量那些圖樣。不愧為宮裏的巧匠繪製出來的圖樣,每一個花轎都極為精緻美麗,懷南細細瞧了遍,然後指着中間那副“就這個吧,瞧着喜歡!”
德福公公連忙應下,懷南送德福公公出府的時候,德福公公笑着壓低聲音“殿下如今忙碌,且您入住中宮之前宮裏的規矩是不能私下見面的,帝師您可千萬不能誤會殿下的一片苦心!”
懷南一愣,然後瞭然,定是德福公公也聽到外面的些許流言,這是怕自己誤會了南硯祁。
“公公放心,我自是知道硯祁的心,還請公公告知硯祁好生處理政務!”懷南十分知禮的開口,她今後可不僅僅是南硯祁的妻子,還會是一國帝王的妻子,她自然希堯南硯祁可以做一個明君,這曾經是父親的願望,如今亦是懷南希望瞧見的。
德福公公一路毫不掩飾的回宮,且來的時候也是恨不得敲鑼打鼓,這南蒼城街頭巷尾很快就得知新南蒼帝要將帝師迎入中宮的消息。而很多人此時不禁暗惱,原本眾人都以為祁王這是忘記帝師了,卻不想人家不僅僅沒有被忘記,只是被妥善寵愛呢。
哪怕此舉讓眾人瞧見祁王對帝師的心思,可那些人的心思卻沒有停止,畢竟帝王身邊的位置太過誘人,上至高官下至貴人可不是在肖想那個位置,在自己家族中的嫡女中挑挑揀揀。
德福公公入宮就來到御書房內,而此時南硯祁正在看奏摺,瞧見德福公公忙問道“可見到懷南了,她怎麼說?”
其實南硯祁已經極為思念懷南,畢竟這些日子懷南也未曾上朝,他被事務給糾纏的沒有時間去見懷南,且現在南硯祁身份不同,也不能隨意出宮。
“東西都讓帝師見過了,帝師很是喜歡,讓老奴轉告殿下好生處理政務呢!”德福公公開口。
“沒了?”南硯祁問道。
德福公公不解的瞧着殿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而南硯祁將奏摺一扔,語氣不滿“她都沒有說想念爺的話?”
德福公公這才明白殿下為何不悅,可明白后又覺得好笑,當然德福公公可不敢笑話殿下,只能遮掩開口“未曾,只是帝師畢竟是女兒家,且當時還有很多宮人,老奴瞧着帝師是極為思念殿下的,只是女兒家臉皮薄,定是不好意思說出!”
“哼!”南硯祁扭過腦袋“還算她有良心!”
德福公公暗暗擦了下腦袋上的汗水,覺得殿下平日裏冷漠不近人情,任何政事似乎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處理,怎麼面對帝師的事情就變得如此幼稚呢。
“殿下,有件事情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德福公公躊躇開口。
南硯祁瞧了眼德福公公,他對德福公公的情分自然不比其他,德福公公算是看着自己長大,從小就對自己十分寵愛,對別人而言德福公公是自己的奴才,可在南硯祁心裏德福公公卻如同一個長輩般。
“你都說了,何不說出來,不然何必在爺面前提一句?”南硯祁拆穿德福公公。
德福公公訕笑了下,連忙湊上前來“還是殿下明智瞧出老奴這點小心思,也不是旁的事情,就是如今外面流言甚是嚴重,說...說殿下並不喜帝師,甚至殿下要拋棄髮妻!這流言猛過虎,這就有不長眼的在帝師面前大放厥詞!”
“什麼!竟有此等事情!”南硯祁俊美的麵皮上都是怒色,他這些日子忙碌着朝堂的事情,對於外面的事情多少有些疏忽,竟不知懷南竟然受了此等委屈。
德福公公低頭不語,有些事情他提出來就已經足夠,至於怎麼處理,那是殿下的事情,已經不是他一個奴才可以過問的。
“明日讓禮部派些宮中的老嬤嬤去伺候懷南,就說是爺的旨意,為了方便來日懷南入住中宮做準備!”南硯祁開口吩咐道。這算是昭告眾人懷南在自己心裏的份量,也是讓眾人知曉懷南今後可是入住中宮,身份自然不同,也讓那些人不敢隨意的欺負懷南。
德福公公退下后,南硯祁拿起奏摺卻怎麼也瞧不進去,整個人急躁的緊,滿心都是懷南受欺負的事情,簡直心裏難受的慌。天色漸晚,德福公公進來詢問“殿下,可需要傳膳?”
南硯祁猛的起身,對着德福公公說道“爺出去一趟!”
德福公公大驚,要知道殿下所言的出去一趟定不是什麼出御書房而是出宮,若是以往這沒有問題。可如今殿下身份不同,可是南蒼新的帝王,帝王哪裏可以輕易出宮,哪怕想要出宮都是要提早很久做打算,暗地裏更是安排不少暗衛來保護,哪裏是說走就可以走的。
德福公公還未勸言,就已經瞧見南硯祁離開的背影,而此時正巧流風也是如今宮中侍衛統領走來,德福公公連忙將此時告知,希望流風可以勸勸殿下。
卻不想流風聽后淡然一笑“公公莫要擔憂,有流光保護在殿下身側沒有問題!”想了想流風還是開口提醒道“公公對殿下一片忠心自然是好的,只是殿下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公公只需聽從殿下的吩咐就是,莫要過多干涉!”
說完這話流風就踏着腳步離開,如今整個皇宮的安全主子都交由自己手中,流風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德福公公在流風離開后,突然覺得後背發涼,他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老糊塗了,仗着殿下對自己的信任就想要干涉殿下的事情,這是為奴最大的忌諱。好在殿下並未追究,不然自己早就被殿下給責罰了,德福公公暗暗告訴自己,今後可萬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南硯祁悄悄的坐着馬車出宮,馬車直接駛向國公府,而當馬車停在國公府的後門,天色已經很晚了。南硯祁直接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闖入國公府,而國公府的暗衛瞧見是如今的祁王,嚇的一個兩個要行禮,可是都被南硯祁給制止了。
順着熟悉的道路南硯祁來到永寧院內,而此時永寧院內書房的燭光還亮着,南硯祁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覺得懷南到了這個時間還未休息真是讓人操心。
“什麼人!”懷南此時正坐在書房內瞧着這些日子各處私產的收益,突然瞧見窗子上映出的人影,頓時歷喝出聲,手中也不自覺的將放在書桌下的匕首給拿在手中。
“是爺!”南硯祁推開書房的門,大大方方的走進來,一瞧見懷南,頓時覺得他比自己以為的更加思念懷南。
“你怎麼來了?”懷南將手中的匕首給放下,連忙起身迎了過去,聲音裏帶着自己都不知的喜悅和嬌嗔。
這份嬌嗔落在南硯祁耳中就變了味,只見南硯祁一把箍着懷南如楊柳般的細腰,語氣酸溜溜的“怎麼?瞧見爺來了也不高興?還是不想要見爺?你個小妹良心的,爺在宮裏對你想的心肝都疼了,你倒好,不去見爺爺就罷了,如今爺來瞧你你竟然還嫌棄起爺來了!”
南硯祁說著說著自己就委屈起來,他泄憤似的低頭在懷南的唇上咬了口,卻在懷南吃痛皺眉的時候又心疼的放緩動作,由咬變成緩緩的親吻。直到兩人都呼吸不穩的時候,南硯祁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懷南,可一雙眸子裏卻已經帶着幾分慾念。
懷南被親的腿腳發軟,忍不住伸出一雙手臂緊緊的纏着南硯祁,那眼眸帶着春水瞧着南硯祁,不由解釋道“怎的如此氣性?我怎麼不高興了,你來我自然高興,還說我嫌棄你,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嫌棄你了!”
“那你為何不去看爺?”南硯祁不依不饒,此時這兩人的角色倒是似乎對調了般,南硯祁如同女子般斤斤計較,而懷南則是好言解釋。
“宮中規矩多,你如今政事忙碌,我去自然會打擾到你,更何況,我日日入宮去像什麼樣子!”懷南解釋道,她雖然對女子的規矩並不看中,但也不代表自己真的不會沒有羞恥。
南硯祁勉強接受懷南的這個解釋,他一把將懷南給抱起,十分自然的坐在書房內的椅子上,把玩着懷南的青絲“現在不能,日後等你入宮了,就日日陪着爺!”
懷南笑着點頭,她對皇宮並無嚮往,甚至覺得那是一方牢籠,可因為南硯祁在那裏,懷南卻對入宮有了幾分期待。
兩人正柔情蜜意之時,突然,南硯祁的肚子發出飢餓的聲音,南硯祁有幾分尷尬,而懷南則是心疼的立刻讓人準備膳食,不過一會就呈上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