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 放棄
我無奈苦笑說道:“就算你挖了我的雙眼,也不會有半滴眼淚為你而流。”
李傲一把推開兩旁妖媚的女人,一聲令下他的侍衛衝進雅間,看着付景軒的家眷都被控制起來,我有些沉不住氣。
“有什麼不滿你衝著我來,別碰她們。”
李傲拽了拽胸口的衣領,狂傲的從我身邊走過,冷冷的說:“我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放過你。”
現在和他講道理沒用,只能用激將法了。
“是男人就別牽連無辜,你覺得我欠了你從我身上找回去便是。”
“你以為我不敢嗎?”他說著抬手拽起我的領口拎到面前,我的腳尖離開地面,喉嚨發緊,呼吸困難。
“你···”
李傲沒有放手的意思,對侍衛說道:“將那兩個小東西從樓上扔下去。”
“是!”
“住···住手···李傲,你瘋了嗎?”
“本王當然沒瘋,是你把本王想的太過仁善了。”
我缺氧的大腦回憶起很多畫面,那是剛認識李傲時發生的事,不管是貓皮還是欺負過他的女子,都是他本意而為,或許我曾經讓他感到這世間的一絲溫暖,可隨着我們關係破裂,他又回到了從前,成為心狠手辣的譽王。
視線捎到侍衛蠻橫的拖拽晴兒和麗兒,大夫人發狂般的拽着兩個孩子的小胳膊,尖叫夾雜着哭喊,讓門外聚集大量圍觀的人們。
我什麼都做不了,甚至反抗李傲的力量都沒有,這一次比自己受折磨更讓人絕望。
“李···李傲,我求你··求你放過她們。”
“求我?你想怎麼求?”他說著將我扔下,頭暈加上重心不穩直接趴在地上。
我沒起來,雙膝跪着靠近他,低垂着額頭只能看見他腳上穿着的黑絨靴。
“小荷果然聰慧,既然跪了,本王要的眼淚呢?”
“我··我真的哭不出來,除了眼淚,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
李傲抬起腳踩在我的背上,害我整個身子都貼在地面,隨之而來的是白酒灑落,澆灌在臉上嗆得咳嗽不止。
他真的太過分了,我但凡能用出一層異能都不會放過他。
為了孩子我忍,忍過這一時,就好了。
“本王賞賜你的酒好喝嗎?”
“咳咳··好喝。”
“我記得小荷最愛用冰,讓你也感受一下寒冷刺骨的滋味如何?”他說著將我從地上拽起,強硬的帶到雅間的平台上,嚴冬的冷風吹着剛被澆透的衣服,加速熱量的流失。
我渾身顫抖的看着他,如星的眼眸只剩下仇恨的目光。
“既然彼此厭惡,終該有個人離開,我不後悔選了你,但如果有來世,我寧願再也不和你相遇。”
我看了一眼望月樓的高度,決心一死解脫,不等他反應掙脫他的手縱身跳下。
原來自殺可以如此簡單,可能再多一分鐘考慮我都不會做的這麼乾脆。
看不見的未來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身體剛下墜一點,一隻手突然被什麼拉住,我驚恐的向上面看過去,李傲半個身子懸在護欄外面。
“本王不讓你死,你怎敢死,你死了我要如何復仇?”
“放手吧,你看到了,我是個廢人,沒什麼值得你記恨。”
“就算小荷失去力量,也不該拋棄我,你明明說過要永遠陪着我。”
我懸挂在酒樓外側,正對着星空和月,景色真美,深吸一口冷風,想起一些這些年經歷的回憶。
“我的一生有過很多次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似乎都讓我搞砸了,李傲,我不愛你了,你也別再想我。”留下最後的遺言,我要在這美麗的夜色中結束生命。
李傲拚命的拉着我的手腕,不想放棄,他拽不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我脫離他的一剎那,他竟然也跟着跳了下來。
是恨?是愛?恐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正當我準備迎接意識與身體的分離時,身子再次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我詫異的睜開眼睛,看見景軒帶着他的親衛從望月樓的三樓將我們接住,大夥齊力把我和李傲帶到屋內。
“雨荷!!雨荷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付景軒扯下身上的盔甲,穿着單衣把我摟在懷中。
他的體溫是炙熱的,溶化我臉上的冰霜。
李傲的侍衛也從上面紛紛跑下來,兩撥人將並不寬敞的雅間堵得滿滿堂堂。
墨殤攙扶着李傲起身,剛才失控的一幕沒對他造成太大影響,因為他對生死的判別就和常人不同。
我緩了片刻,感到胃裏難受,沒忍住‘哇’的一聲吐在地上。
景軒要把我帶走,但門口還有李傲的侍衛,僵持···
就在這時窗外閃耀七彩光芒,煙火如期而至,絢爛的顏色讓緊張的氣氛消散,我和李傲同時回頭看向窗外。
記得上次一起看煙火還是在嵐城,幻天子約見他,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
或許他也想到這件事,於是對侍衛們說道:“讓他們走。”
這個除夕夜,真是過得很糟糕,還好晴兒和麗兒很快忘掉不好的記憶,她們在大夫人懷中安穩的睡着。
馬車回到將軍府,我被丫鬟扶着到自己的房間,胃裏還是感到一陣陣的難受。
付景軒不放心,大半夜請來大夫為我診治。
白髮蒼蒼的老大夫隔着紗簾把脈,面色由沉漸漸轉變,最後竟露出微笑。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的笑容絕不簡單。
“恭喜將軍大人,三夫人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我一把撩開的紗帳跳到床下,大聲質問道:“你別瞎說!我不可能有孕,一定是你誤診。”
“三夫人稍安勿躁,老夫行醫幾十年,這件事不會錯,不過月份尚小,平日裏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月份小是幾個月,你說清楚。”
“差不多剛足月。”
我算了一下,正是我被俘的那段日子,不會的,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李龍璋也說過我們的體質和人類不同,難道是因為我失去異能,所以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了?
不可能會有這樣荒誕的事情發生,我叫景軒連夜又找了七八個大夫,結果基本一致。
就是喜脈。
付景軒打發走所有人,陪我坐在房裏,他拉起我的手,溫柔說道:“不用擔心,你若想留下這孩子,便讓他隨我姓,我會視如己出。”
我搖了搖頭,說:“不能這樣,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你來承擔後果,孩子···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