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 斷絕關係
大婚前夕,李傲被邀進宮,我們在御書房皇帝李龍璋的面前見了一面。
他看到我時表現的還算沉穩,可那眉宇間卻帶着幾分擔憂。
“嵐兒,岳姑娘就在眼前,有什麼想問想說的,直說無妨。”
“小荷,本王已多日未眠,你可知曉?”
我瞥了一眼桌案後面的李龍璋,沉了沉氣回道:“殿下睡得不好可找太醫診治,吃些安定睡眠的湯藥或許能有緩解。”
李傲皺了皺眉,直接了當的問我:“那日到底發生何事?你明明無恙為何還要留在宮中?”
“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李傲,我今日見你就是想告訴你,別再念着我,你有你的路要走。”
“本王不信你會這般對我!莫非你受他人威脅?本王要一個真相!”
我無奈搖頭說:“你遲早會知道真相,但並不重要,錯過就是錯過,我岳雨荷配不上譽王,更何況我心中曾住過另一個人。”
說完我把他送我玉佩遞還到他面前。
“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信物,她尚在人世,希望你有機會去找一找。”
“真的要和本王一刀兩斷?”
“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待我不薄,我願聽他安排。”
李傲低垂着額頭,臉色變得難看,猛的抬頭瞪我,雙眼佈滿仇恨血絲。
在他看來我選了戰隊,背棄了他,這一場奪位之爭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恨才怪,可惜我沒有能力保護他,好在李龍璋不會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做更過分的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岳雨荷,你可千萬別後悔今日的決定。”
“你好好的吧,晚上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李傲再也沒好好的看我一眼,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李龍璋輕蔑的笑着說道:
“你做的很好,嵐兒從此會更加痛恨女人,比起從未擁有的痛,背叛的痛才能讓他更加清醒。”
“你指定是有點毛病,好好的孩子讓你折騰成這樣。我明天離宮,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的嘴臉。”
李龍璋站起身來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我厭惡的迴避開。
“我們同為異空人,想到你即將遭受的一切還是心裏有點不忍,失去力量的保護,你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一向的狂傲自負或許會讓你活得更加悲慘。封鬼封的不是真鬼,而是我們這樣本不屬於這個空間的存在。”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軀,想到大戰那天李龍璋將一個東西打入我體內。
看來得想辦法把東西取出來才行。
“你不必想着將它拿出來,封鬼在你身體裏一段時日便完全融合在你的血液和骨骼中,你已經是個廢人,再也尋不回失去的一切。”
“無所謂,反正我生下來也沒那種力量,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二十四。”
“真是羨慕你的樂觀,明日大婚,寡人送你一個禮物。”
“不用。”我一口回絕道。
“也不算什麼好物,當年毒殺翎妃的丸藥,後來寡人才知道此物是沐太醫精心調配,能使人假死一日有餘,我奪你異術,也不想你死得太難看,多送你一命,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
我一把將藥瓶拿了過來,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面對他這種瘋子,正常交流是不可能的。
明日大婚,晚上還睡不着了,活了幾十年沒有過一次婚禮,曾經心心念念的和李風逸的旅行結婚,到最後也未能實現。
一想到太陽再次升起,我竟然會和老付舉辦一場傳統中式婚禮,這還真的十分諷刺。
莫非這就是逃不掉的命運嗎?還是媽媽刻意的安排。
難以扭轉的緣分總是在不經意間調回到最初的軌跡上。
宮裏的侍女早早守在門外,洗漱上妝打扮,大紅的長袍拖在地上,襯托得優雅奢華。
李龍璋在這方面倒是沒委屈我,渾身的珠光寶氣比公主出嫁還要昂貴得多,搭配我這張面如死灰的厭世臉,別有一番韻味。
天色許久未亮,原來是陰雲蓋日下起了小雪,宮門大開,文武百官守候在外,我的頭上蓋上了紅綢。
兩個宮女陪同上了花轎,轎子穿過後宮的花園,穿過大殿前的宮道,一路來到皇宮正門,我聽着外面的聲音,老付似乎等了一段時間。
接親的隊伍將宮女侍衛換下,繼續抬着轎子走。
這幾天我打聽到付景軒的宅邸裝修好了,家眷也從邊陲城鎮接來,如今皇上賜婚,他的家人對我肯定防備着,以前還想好好的拜會一下,如今成了一家人。
轎子晃晃悠悠,我越發睏倦,自從異能消失,整個人都變得很疲憊,欠下的睡眠經常光顧,有時上來倦意坐着也能睡着。
慢慢閉上雙眼,感受身體跟隨轎子擺動,突然一陣喧鬧將我驚醒,來不及察看外面發生什麼事,只覺得一陣迷煙縈繞在身邊。
我···被劫持了??
一個虛假的婚禮也沒能辦成,我恐怕是被詛咒了,註定永遠成不了誰的新娘。
無奈的嘆息,掙扎着想要擺脫周身束縛,紅綢蓋頭被什麼勒在了脖頸上,慶幸這是塊布料,要是塑料估計我早就被憋死了。
胳膊,雙手,雙腿和腳都被纏着,我猜想自己可能變成了一隻蛹,還好指尖能動,摸索着周圍的事物。
乾草?泥土?
柴房嗎?
能從付景軒手中把人劫走,幕後指使者一定很厲害,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所以耳朵變得更加靈敏,不遠處傳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三四個腳步聲來到我身旁。
沒人說話,我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你們是誰??快放開我!!如果是求財,我就能滿足你們。”
一隻手猛的揪住我身前的麻繩,勒的我幾乎喘不過氣,雙腳漸漸離開地面,我感受到對方的力量。
“放開···放開我···不管你們是誰,都別惹我。”
那人根本不在意我的憤怒,拽着我甩到牆角的草垛上,失重感讓我頭暈,還想繼續反抗,但被一隻鞋踩在腳下。
他們隨時可以取我性命,我也不再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彷彿一條砧板上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