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 偷東西
我見池塘邊家僕多了起來趕緊撤離,跟隨着李傲和塵露二人來到寢室,屋內點起燭燈,透過窗影依稀看見他們朝床榻走去。
這兩個傢伙···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想這譽王府中連只雌鳥都沒有,肯定有問題。
過了片刻,塵露從房中離開,他不走我是不敢輕易靠近的,這傢伙武功高強,離着太近恐怕會被發現。
塵露去到池塘那邊幫着搜尋玉佩,我則偷偷潛入譽王寢室內。
這間屋子分為東西兩側,床鋪在東頭與廳堂中間相隔屏風,西邊是書房,雖光線不明朗也能看到許多珍奇擺件。
這裏的東西隨便拿上幾個到現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盜墓。
我躡手躡腳的觀察,忽然聽見屏風另一側傳來呢喃的哼哼聲。
“呃···呃···救我···這裏是哪兒···”
李傲又做噩夢了?
我好奇的走過去察看,只見寬大奢華的床鋪里躺着一個人,李傲滿頭大汗緊鎖眉心,雙手攥着金絲蟬被似乎極為痛苦。
我可沒什麼善心幫他從噩夢中解脫,畢竟我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生,像程飛那種大腦受傷想娘親的,我也許會心生憐憫,李傲這種醒來即成野獸的傢伙,應該讓他多遭點罪。
目光不經意發現李傲的枕頭下方似乎藏着什麼東西,若隱若現的光亮,難道是比翡翠玉佩更稀有的寶貝?
舌尖繞着嘴唇輕抿一圈,心中偷笑,既來之則拿之,好東西就是要分享嘛。
輕輕爬上譽王的床榻,越過他的身體去拿枕下的東西,或許是因為動作幅度有點大,或許是因為他被噩夢困擾,就在我觸碰到寶貝的一刻,身下的李傲展開雙臂猛的抱緊。
猝不及防的靠近使我們貼合在了一起,冰涼的嘴唇令人神經發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眸微睜。
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出手遮住他的雙眼。
“呃···”
這傢伙···竟然咬人。
我遮了他的眼,他咬住我的唇,誰都沒有退讓,誰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僵持片刻,感覺嘴疼,怎麼都覺得自己吃虧,猛的抬手用異能將房中燭燈全部熄滅。
這回他看不見我的臉了。
“來者何人?”
“你二大爺家的三表姑的二姨媽的弟弟。”說完照着李傲脖頸落下手刀,一擊便將他打暈。
“小樣,讓你指揮手下殺我,還兩次,今晚我算報仇了。”
我從他枕下把亮閃閃的東西拽出來,發現是一把夜光摺扇,扇骨用夜光石打造,扇面用最細的蟬絲綉着錦繡山河。
我躺在李傲身旁,抬手擺弄着寶扇,嘴裏詢問道:“小李子,你還有啥好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看看唄。”
他昏死過去根本無法回答,我自言自語的繼續叨咕:“你說說你,長得挺好,怎麼不做人事呢?我不就是不小心碰過你嗎?還說什麼:敢碰我的女人都得死。那今晚怎麼算,你還咬我了,我也會說:敢咬我的男人都得受到天譴。”
我聽屋外搜尋的聲音漸小,恐怕是沒結果準備抽水了,不能繼續留在這房中,我起身將寶扇和翡翠玉佩包裹好塞進懷中,回頭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李傲。
我嘴角漸漸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扒下他的衣服,連同金絲蟬被都扔在遠處,晾着他一個人睡在床上。
最後我拍拍手得意的說道:“乾的漂亮。”
等我返回後院雜役居住的小屋時,石頭哥和楊兄都已經睡下了,藏好偷來的兩件寶貝,我也躺在草席上。
回憶今天發生的事,覺得好氣又好笑。
想李傲那麼一個自負高傲的人,被我整得狼狽不堪,若是讓他知道真相,會不會直接氣死。
只是那淡淡的一吻···我卻怎麼也忘不掉了。
難道我要變渣了?始終堅信自己心裏放不下李風逸,可隨着時間推移,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慢慢內心的這份堅定似乎會被動搖。
最美好的愛情: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我的生命過於漫長,一世的他也早已不在,另一世界的他並不愛我,甚至到最後都想忘記我,或許這回也不見得能有多好。
反正現在也沒找着他的人,不如遊戲人生,好好放肆的活一回。
琢磨了大半宿,清晨雞剛打鳴便聽見後院吵吵鬧鬧的聲音。
石頭哥洗漱完趕緊跑回屋裏,喚我和楊霖兄起床。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我一臉呆萌的問道。
“昨夜譽王府進賊了,前院傳來消息,譽王的玉佩丟了,夜明扇也被偷了。”
“就這?”
石頭哥瞪大眼睛驚恐的說道:“這還不算大事嗎?那玉佩是譽王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物件,他視如性命,聽說天還沒亮沐大人就匆匆進了寢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這樣啊。”
“現在譽王府中已經開始自查,塵大人帶着兩隊人朝後院來了,楊兄、小荷你們趕快準備一下。”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土炕角落的草席,心想:塵露不會那麼快發現吧。要不我轉移個安全的地方?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院子裏傳來響動,戴着鬼面具的塵露和一眾護院走了進來。
我們屋的三個人被叫到外面,看着護院的架勢是要把整個房子翻過來找了。
塵露的那雙冷峻目光透過面具上的空洞上下打量我們,並且詢問昨夜每個人的去向。
石頭哥說:“塵大人,我和小荷昨天打掃茅廁,傍晚吃過飯後去洗澡。”
“你們是一起的嗎?”
“呃···”石頭哥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塵露指了指發霉老舊的房門,護院們依次沖了進去,聽見房內‘叮叮噹噹’翻找的響動,我緊張的咽了咽唾液。
一炷香后,護院的頭領走出來說道:“啟稟大人,並未發現異常。”
“嗯,你們三個最近多留意府中其他人,有何怪異的地方可直接向我稟告。”
塵露說完,我長吁一口氣,等他們都離開,我們三個回到屋內一看,頓時傻眼。
房間裏一片狼藉,草席被完全翻到地上,土炕也被刨開一層,能找的地方一處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