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夜總會裏 暗中交易
在金勝男的安排下，李長學和沈銀橋要在天間夜總會見面。夜總會在李長學的心理上有陰影，所以李長學從不踏足夜總會，現在為了公司的發展，他又一次不得不直面夜總會。
天間夜總會坐落在楚江市自由大道，它的前身是楚江市第一文化宮，在楚江市文化宮裏它是老大。它的演藝大廳比世界聞名的XN歌劇院僅少二百個座位，它不僅是楚江市地標性建築而且歷史要比XN大劇院悠久得多，它在楚江市家喻戶曉，在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中，曾經有着崇高的地位。它改成夜總會後堪比天上宮闕，富麗堂皇，每到日落那多彩的霓虹燈，奇異變幻的激光將整個雄偉的雙塔樓建築輝映得如夢如幻，似乎換了人間。
李長學踏上台階心中百感交集，自從冰城夜總會給李長學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跡，李長學再也沒有踏進過夜總會一步，如今他心中充滿無奈。
李長學走進夜總會演藝大廳。整個大廳籠罩在桔紅色的燈光里浪漫而富有情調，大廳中央是半圓型的碩大舞台，舞台後的幕布如瀑布般的飛流直下泄到舞台上，幕布上點綴的星辰、彎月、海市蜃樓等影像更顯得整個大廳高遠遼闊。舞台上方乃至整個大廳交織着七彩炫目燈光。彩光幻影迷離織出美麗的光的圖案，舞台特效霧旎漫開來，在彩光的輝映下使整個大廳恍如仙境。
台前半圓型圍繞着舞台的排排散坐，已是座無虛席。台上主持人在虛擬的雲端里正在賣力地進行着開演前的預熱。只聽他在大聲地喊着：“誰倒霉呀，誰倒霉？”台下觀眾齊聲高喊：“你倒霉呀，你倒霉。”“誰發財呀，誰發財。”“我發財呀，我發財。”天上地下的互動聲一聲高過一聲，一浪高過一浪。
金勝男引着李長學來到雅座區，雅座區是在高台上，這半圈的高台至少要比前面的散座高出一米，高台上被劃分成了若干個雅座區域，每個區域能坐四五人、七八人不等。高台後面則是半開放的包間。每個雅座區域，每個包間外面都有侍應小姐，當然雅座和包間的費用要比散座高得多。小姐們一律着裝肉色的低胸短裙，在燈光的輝映下行成了一道肉色的靚麗風景。而小姐們肩上長長的沙披巾不時地被小姐恰如其分地欲遮還羞地變的更是撩人。
金勝男目光四下搜尋着，直奔2號包間。所謂的包間是一間間朝舞台方向有大窗戶的小房間，裏面燈光昏暗私密性比較好。沈銀橋已經先來一步正坐在裏面等候李長學。
李長學見金勝男安排的見面地點，緊不住想起電影裏地下工作者見面的情節，嘴上撩過一絲啞笑。經金勝男介紹兩位老總寒暄落座，稍傾服務生將果盤和紅酒送上來。金勝男道：“你們兩位老總喝着聊着，我到外面坐一會兒，有什麼事您們招呼我。”
金勝男一出包間，一位小姐就迎上來道：“小姐，您攜來了朋友也不說給我介紹一下呦。”
“啊，我們老闆在談事，不方便。”金勝男板著臉，如門神似的擋在外面。
“呦，一看您的面像就是大福大貴，您多給我點福氣嘛。”這位小姐說著把手伸向金勝男。
金勝男出於禮貌和小姐握握手。“呦，從您的手式手勁我就感覺得出，您不僅財運到而且還……。”小姐說著打住話頭掩嘴輕聲笑了起來。
金勝男本不想和小姐寒暄，見她笑的神秘，忍不住道：“小姐真會說話，握手也能握出感覺？”
“握手十八式，式式有講究嘛。”小姐神秘一笑，朗朗地說。
“握手還有這麼多學問，我不信，你說說和我握手的感覺。”金勝男道。
“手勁吸髓，溫滑而凝，你不僅有財運而且還有，還有桃花運呦。”小姐朝金勝男笑着但說的不容置疑很堅定。
“不可隨口亂說，我看你年齡小，不然我會投訴你的。”金勝男聽小姐如此一說，面上頓顯不快，可她心中大是受用。
“我這是祖傳的本領，信不信由您。好姐姐你給我介紹一下嘛”這小姐使勁的纏着金勝男。
“現在不行，需要你服務時，我會招呼你的。”金勝男一口回絕。那小姐無奈，怏怏不樂地奔向了另一個包間。
“朋友們好。”隨着一聲熱情揚溢的問候聲，女主持人走上舞台，她身穿一條紅色低胸長裙，髮髻精緻地高挽顯得整個人亭亭玉立，在燈光的輝映下靚麗照人，一笑一動更是風情萬種。隨着女主持人的出場，台下出現了一片叫好聲。
“請愛心天使上場。”
“唉，唉，紫薇你不能就這樣無視我的存在吧。”早已在台上的男主持似乎滿臉的不悅。
“你是……..。”
“我，阿健，怎麼你不認識了，你裝什麼呀裝。”
“呦，阿健。阿健我建議你應先向朋友們致謝。在坐的朋友們那麼賣力的和你互動，他們可都是你的衣食父母呀。”
“對，你說得還真對，我正有此意。衣食父母好。”阿健說著向台下的觀眾深深的一躬揖下去。阿健頭上飄亮的頭套隨着阿健的動作似乎是無意地掉在了舞台上，他那如同燈泡般鋥亮腦袋裸露在觀眾面前，引得台下觀眾哄堂大笑，有的笑的前仰后躬直擦眼淚。阿健在大家笑聲中索性脫下西裝，露出他那綴滿圖案的長袖襯衣，領帶被他魔術般的變成了領花。阿健一下子顯的充滿朝氣而幽默，在笑聲中迅捷拉近了和觀眾的距離。
女主持人紫薇也更是笑容如花，道：“阿健，剛才不願我不認識你吧，瞧，這才是光頭阿健的英雄本色，年青英俊飄亮瀟洒，光頭賽過燈泡更易識別嘛。大家說對不對。”
“對。”台下的年輕人一片響亮的回應聲。
“我聽不清，再響亮一點。”
“對。”台下發出了更大的響應聲。
在她他們兩位主持人對話的同時，一十八位愛心天使裊裊娜娜走上舞台。她們身着各式的低胸裙裝，頓時台上靚起一排高聳的乳峰，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牡丹，爭奇鬥豔的在舞台上綻放。台上台下的乳峰，似乎放射出一種溫柔的能量，盪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引得人們在肉慾的海里陣陣懆動，她們每人身上的腰牌，似乎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拉的很近，每個人似乎都有機會享受溫柔之香。
“我們的愛心天使充滿了愛心，她們有志把愛撒滿人間。她們有的資助了山村學校，有的資助了貧困家庭的孩子，有的資助了孤寡老人。”紫薇說著朝向愛心天使，“我謝謝你們充滿愛心的天使。”紫薇講話的同時，大屏幕上也閃現着愛心天使們捐助的場景。“讓我們給愛心天使報以熱烈的掌聲。”隨着紫薇的鼓動，掌聲、叫好聲熱烈響起來。
“有贊助邀請愛心天使的現在可以舉牌。”
“我要一號。”主持人話音剛落瞬間站起一人，身穿一身深色西服，頭上還帶着一頂禮帽。他這身裝束讓金勝男想起了電影裏黑社會人員的打扮。
“一號的贊助費起價可是一萬元。”紫薇說著向剛才舉牌的座位望去。
“一萬元沒問題，我接受。”
“好的。有沒有競爭的。”
“我出一萬一。”
“我出一萬二。”
“我出二萬。”第一個舉牌的人報出了二萬，現場靜下來。
“好，二萬一次。”紫薇剛報一次，就有人報出了二萬一。
“媽個X，這是誰不長眼跟我搶行市，過去看看。”那雅座間傳出一聲粗魯的叫罵聲，如一隻蒼蠅掉在湯里，讓人噁心至極。
應聲站起一壯漢向那報二萬一的雅座區走過去。二名侍應生大概是怕出意外急跑了過來。
只見那壯漢，走到那幾位面前，道：“併肩子，讓讓，下次有禮。”
“嫩豆兒，誰不想要。”
“亮片子。”那壯漢說著敞開西服上衣，讓對方看見他腰裏的一柄匕首，並將手裏的鐵扇子耍了一個飄亮的刀花。
對方見狀騰的站起一人。
侍應生見狀不好，忙跑過去在那為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為首的顯然同意侍應生的意見，道：“那罈子的？”
“跤五。”
“好說，好說，告訴跤五，豆兒歸他了。”
跤五又報出了二萬二，這回他認為志在必得了，沒想到後面一個包間裏的人報出三萬。
跤五有些氣極敗壞，命他的手下再去看。那壯漢兩步跑過去問包間外的待應女，“裏面是什麼人？”待應女答“這我可不知，你得問我們帶班大姐。”
“大姐在哪？”待應女用手一指，只見一女子正急步走過來。
壯漢見那女子趕到近前，便問道：“姐兒，裏面什麼范。”
“這可不能隨便告訴你。”那位大姐面色嚴肅將手裏的雪茄往姆指蓋上磕了磕。
那壯漢隨手掏出二張百元大鈔道：“這是孝敬姐的。”
這位帶班大姐收過錢，臉上始帶笑，道：“客氣，客氣了。這包間是萬勝房地產定的，請的是什麼神秘客人，反正來頭不小，我也不十分清楚，你也別打聽了，這你懂的。代我問跤五大哥好。”這時那包間外早已多了幾名壯漢。跤五的手下敢緊回去復命。這時台上的一號已被包間的人邀請走了。台上的“愛心天使”邊歌邊舞在不太長的時間裏就被邀請一空。
此時從後台走出一人，邊走邊和台下互動：大家好。他說著來到台前：“大家給點掌聲，我拿出點絕活，給大家學唱一首鄧麗君的《千言萬語我怎能離開你》”台下響起了掌聲。“掌聲熱烈才能學得像。”在掌聲叫好中他翻唱起鄧麗君的歌曲，當然詞是面目全非。
人民幣眼前飛
願乘風永追隨
有奇緣能相聚
死亦無悔
我柔情深似海
望着人民幣
誓相守長繾綣
我怎能離開你
我怎能將你棄
人民幣常相守
除了你還有誰
富貴花一叢叢
花雖好有時枯
只有愛人民幣
我和你共始終信呀信，信我的人民幣。
他學唱鄧麗君的曲調，學的惟妙惟肖，非常好聽自是贏得一片叫好聲。紫薇走向前來，問道：“你是誰呀，你上來就唱。”
“我是誰，朋友們都知道，不信你大聲問問朋友們。”
“他是誰?”紫薇說著把麥克風朝向台下。
“向錢看。”台下不少人齊聲答。
向錢看聽到台下的回答，興奮的手舞足蹈大聲喊道：“我沒聽清，大聲喊。”
“向錢看。”這一次的回聲比剛才響亮了許多。
“好，為了報答朋友們的厚愛，下面進入“你點歌我就唱。不，不是，我是向錢看，當然是誰給錢多給誰唱。”
唱一個《夜來香》，又有人喊唱一首《甜蜜蜜》，這時雅座區一人手舉幾張百元大鈔。我點一首《人民幣之歌。》侍應生接過人民幣送到向錢看手裏。
“好，下面我唱一首《人民幣之歌》
向錢！向錢！向錢！
我們……。
金勝男聽着變味的歌聲心中正百味雜陳，就聽見李長學在喊她。她走進包間，李長學道：“我和沈總聊得很好，學到了不少的金融知識，真是和沈總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就聽沈銀橋又道：“小金，還真得謝謝你的引見，我和李總是相見恨晚啊，你不僅給我介紹了一位大客戶，更是讓我交上一位好朋友。”他倆說著手握到了一起，李長學道：“祝我們合作成功。”
李長學告辭沈銀橋快步走向夜總會入口，他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來到門口見一位大娘和門衛在爭吵着，大娘要進去找人，門衛就是不讓進。李長學聽明白了原委，掏出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一位門衛道:“麻煩你替這位大娘補張票，零錢不用找了，我負責把大娘帶進去再負責把大娘領出來。”
門衛見李長學衣冠楚楚再說也給大娘買了票，便讓李長學帶進了大娘。進了大廳，李長學道：“大娘，您別著急，慢慢找”
“我能不着急嘛，我孫女二天沒回家了，她要是有一個好歹，我怎麼向她在外地打工的父母交待啊，我還怎麼活在世上啊。我是好不容易從她同學嘴裏打聽到，她在這裏了。”
大廳里人滿為患，找一個人談何容易。還是金勝男有經驗，金勝男道：“到舞台右側那裏看一下。李長學順着金勝男的手指看去，那裏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李長學陪着大娘走到近前，大娘一眼就看見了她的孫女，上前一把死死拽住她孫女道:“走，跟我回家。”
“我不走。”
“你不好好上學，來這裏幹什麼?”
“上學有什麼用，大學生還有在這裏乾的呢，小英這個月都掙好幾千快錢了。”
“跟我走，不用你掙錢。”
“我不走。”
李長學見這娘倆爭持不下，走上前勸道：“快跟奶奶回家。”
“你是誰，你來管我。”
“我是誰不重要，你不回去你奶奶會病的會有危險的。”
李長學的這句話顯然起了作用。那女孩抬眼向老奶奶的臉上望去。老奶奶眼睛紅腫佈滿了血絲，兩行熱淚順着臉暇淌下，本就蒼老的面容更顯憔悴。那女孩大概是動了心，隨着老奶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