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幸完全頹廢了
幸憤怒的模樣讓朗姆毫不在意,他輕鬆躲過了幸的拳頭,幸驀然閃到他的身後,朗姆吃了一驚,幸的動作居然比自己還快,來不及反應,朗姆的腦袋被幸狠狠地掐住了,接着幸發出一聲怒吼,用力擰斷了朗姆的脖子。
愛爾蘭看見幸正在傷害自己的老闆,冷漠的眸子閃過一絲肅殺,欺身上前想營救。幸朝愛爾蘭哼了一聲,揪着朗姆的衣領,扔手一扔,砸向了愛爾蘭,一切來的太突然,愛爾蘭被朗姆的身體撞上,只感覺額頭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的骨頭也叫囂着疼痛,背部撞上牆壁,眼前一黑,愛爾蘭失去了意識。
朗姆皺着眉悶哼了一聲,站直了身子,玻璃嘭的一聲碎開來,發現幸撞碎窗戶跳樓跑了,那兩名科研人員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只有草薙八雲怔怔地站在那裏。
“嘿嘿嘿!逃跑是嗎?無所謂了,反正你得意不了多久!”朗姆不屑地冷笑。
幸穩噹噹地落在地面上,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奔跑着,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逃,換成他以前的性子,其實更應該跟朗姆拚命的。大概是朗姆這個敵人,前所未有的可怕,將他逼近各種各樣的絕路,要想贏朗姆,是不太現實的,只能選擇逃避了。
“草薙,這些屍體放在這裏礙眼,趕緊處理掉吧!”朗姆抬眼掃視了一圈死去的柯南等人。
“是!”草薙八雲看了一眼沒有氣息的眾人,幽幽搖頭,招呼幾個人過來,將他們一併抬走。
泥參會的總舵在北海道,朗姆費了些時間把幸一行人弄來這裏,所以,幸所在的地點是在北海道,不是東京。
今日的北海道又下起了寒冷的雪,遊樂園的氣氛一如往常那般熱鬧,來到這裏的人感到無比的快樂,欣賞起美麗的雪景。
有一個人,以前很喜歡來遊樂園玩,享受那所謂的自由,雖然時光比較短暫,但是能夠無憂無慮,是他最大的快樂。
只是快樂,現在不會在他的臉上出現了,無數的雪花從空中飛落下來,映着幸的臉色比紙張還要蒼白,整張臉寫滿了憂鬱、凄涼、頹廢等負面情緒。
距離上次跟朗姆死斗,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幸的舊疾稍微好點了,但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他又沒有吃藥。
幸捂着胸口低聲咳嗽了兩聲,立即咳出血,他伸手抹了抹嘴角,鼻尖一酸:“姐姐……大家……”
一日之間,幸失去了自己的義姐,共同作戰的朋友,尊敬的長輩等人,全部因為自己而死。幸的心底充滿了失意和內疚,心口驀地一顫,真想大哭一場。
“喂!小乞丐,腳拿開一下,你踩到我的瓶子了!”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弓着腰身,拿着竹棍戳了戳他的鞋子。
幸一愣,疑惑不解。見幸不為所動,那老太太打量了一會兒他,擺擺手道:“算了,大家都是為了一口飯吃,不跟你爭,別說我老太婆欺負更可憐的小乞丐,讓給你好了!”
幸經過一家商店的時候,旁邊的櫥窗換了嶄新的玻璃,他無意間瞟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玻璃中透出自己的形象,宛如一個髒兮兮的乞丐,不堪入目。
幸清醒過來了,不過,隨即他傻笑了幾聲,心道:“這完全是我活該,怪不得別人!”
“真先生,今天我挺開心,謝謝你陪我!”一個熟悉的女音傳入幸的耳邊,有一對男女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他們顧着聊天,沒有注意到幸的存在,他一陣失神,被撞倒在地上。
那對男女發現自己撞到了人,趕緊放下手中的物品,女的慌忙過去扶起了幸,有些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有傷到你吧?”
“園子小姐,你看,他衣服上沾了很多血……”那男子說道。
那女子一驚:“不是吧?糟了糟了……我闖禍了!”
“不用擔心,這不關你的事,園子小姐!”幸神情略略低沉。
園子有些震驚地打量着這個失魂落魄,一副乞丐相的少年,張大了嘴巴:“你……你……你是鈴原君?你怎麼會在這裏的?還有……你為什麼會成現在這副模樣?”
“園子小姐,你認識他?”那男子扶了扶眼鏡,生冷的盯着幸。
園子輕輕點頭:“嗯!他叫鈴原幸,是我的同學。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他……”
那男子叫京極真,是園子的男朋友,他認出了幸,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他啊!他都上了大新聞了,據說他夥同一名公安爆襲東京峰會,並且殺了一些看守他的公安逃跑,至今還被警方通緝中。”
園子反駁道:“我相信鈴原君是清白的,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他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我看鈴原君文文弱弱的樣子,看不出來哪一點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肯定是被冤枉了吧。不過,就算是這樣,想證明他的清白,還是把他交給警察是最好的!”京極真分析說道。
“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混帳那裏去了……我和他誓不兩立……”幸咬牙切齒,努力着想坐起身,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一般,疼痛向四周蔓延,內傷外傷一起施加,加之他頹廢之後三天不吃不喝,再也撐不住了,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四肢一軟,癱軟在園子的懷裏。
“鈴原君……鈴原君……醒醒啊!”園子呼喊了半天,幸完全沒有回應,伸手抵在他的額頭上,園子嚇了一大跳,顫着嘴唇:“真先生……他……他燒得很厲害……”
京極真皺了皺眉頭,果斷地扶起幸的身體,背了起來,說道:“快送他去醫院吧!”
園子趕緊提起了地上的那一堆禮物,在路邊叫住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道:“麻煩你開往醫院,越快越好,謝謝!”
幸住進了北海道的醫院,一住就是近一個禮拜。
幸穿着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身上的傷痊癒了很多,這一周的舊疾沒再發作,體力也恢復了不少。但是,幸內心的傷口,久久無法康復,依舊沉浸在朋友們死去的陰影當中,自責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