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丟出去
“就是這裏?”龍殿外,一名青年漫不經心地問。
姒九如美麗的臉龐上,露出絲絲笑意,藏着濃郁到驚人的惡意,“就是這裏。”
邵雲鄙夷地望了姒九如一眼,她當初肯去姒家接她們母女,不僅是因為柳明霞算半個青雲穀人,更是因為她聽聞了姒九如的傳說。
可是沒想到,傳言誇大了,姒九如根本不是什麼仙女。
靈根被廢之後,居然迅速利用自己的容貌,勾引少谷主,爬上他的床,成了妾。
這跟她聽說的姒九如,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
邵雲看不起姒九如。
龍殿宴席之外,是有人守着的,一個小少年正在默默清理着地上堆積成山的請柬,在小少年旁邊,有許多不得進入的人,正搖頭晃腦,想看清裏面的動靜。
光是看見這副情景,姒九如就能想像到,此刻是新娘子的容鳳卿有多風光啊,而這些人人矚目的感覺,原本是屬於她的!
明明她才是姒家的天之驕女,沒有容鳳卿,她就會嫁給龍殿主,今天所有的風光,都該是她的。
姒九如對容鳳卿恨得心中淌血,她跟着少谷主的步伐,來到那整理請柬的少年跟前。
少谷主氣焰很囂張。或者說,他是自帶着一股傲氣,再加他長相有些攻擊性,令他做什麼表情都很不善。“我要進去參觀婚宴,但是我沒有請柬,我乃是青雲谷的少谷主,你去通傳你們殿主一聲。”
少年抬眼,他的眼睛一隻綠色的,一隻是藍色的,很好看,可他看向少谷主時,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卻讓少谷主莫名地感到不快。
“你聽到沒有?”說著,少谷主將眼前堆積的請柬踢飛,有幾張落到了火焰里,瞬間燃燒起來。
那少年忽而一笑,“我聽到了,沒有請柬就不能進去,我不管你是什麼少谷主,現在都給我滾。”
再不滾,他龍小爺就要打人了!
少谷主本想生氣,可邵雲在他耳邊說,這少年說不定是一條龍,少谷主就氣不起來了,“我是青雲谷的少谷主,你趕緊進去給我通報。”
少年閉了閉眼睛,他真的要打人了!
“阿魚,放他們進來吧。”龍星羽的聲音響起。
叫做阿魚的少年立即讓開了路,雖然不爽,但小公主的話更重要。
“算你們識相。”少谷主冷笑,帶着身旁的兩個女人抬步進去。
龍星羽勾唇,她把這三個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人放進來,可不是讓他們有機會搗亂的,而是讓殿主親自收拾他們三個。
否則在大門口這裏鬧,阿魚是壓不住這個自稱青雲谷少谷主的人的。
龍星羽的心思,少谷主可不知道,他只以為是龍星羽怕了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見如此之多賓客,再加上好像已經禮成的氣氛,少谷主腳步一頓。
姒九如登時撫着他的手臂說道:“少谷主,這容鳳卿是真的可惡,我們便先觀察一下,再想辦法砸了她這婚禮。”
“少谷主,雖然我們實力不弱,但這樣會給青雲谷帶來不必要的敵人的。”邵雲理智地說道。
少谷主聽邵雲的勸說,從小聽到大,聽得都膩了,他聽姒九如的,摟着姒九如繼續大搖大擺的走去。
“龍殿主,我乃青雲谷的少谷主,前來討一杯喜酒喝喝。”
夜宸華剛送鳳卿回房歇息,他剛出現,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他看過去,竟看見了姒九如,以及見過一面的邵雲。
他想也不想,便說道:“丟出去。”
宴席上站起來幾個人,他們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吃酒的龍族,朝少谷主走去。
龍星羽蹦蹦跳跳地走過來,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殿主處理這種人,得心應手。”
“所以你就不處理?”夜宸華看她一眼,覺得他確實不能理解龍族的想法,因為近幾日,龍星羽不纏着他,也不纏着麟,竟改去纏着鳳卿!
纏着鳳卿也就算了,每每他想跟鳳卿說幾句話,都被龍星羽給推開了,偏偏鳳卿還向著龍星羽,說她可愛,氣得夜宸華看龍星羽都沒什麼好臉色了。
龍星羽有些心虛,扭頭就跑。
青雲谷的少谷主仍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我什麼都沒做,僅僅是來討一杯喜酒,怎麼,這也不行?”
夜宸華看向他,定定地說道:“你做了。你把髒東西帶到這裏來,便是你做的事。”
髒東西指誰?她嗎?姒九如臉色霜白,求救般看向姒家主。
可姒家主看向姒九如的視線,很深沉,帶着一絲絲厭惡。
姒九如想哭。
此刻,那幾個龍族已經到了跟前,他們不顧青雲谷少谷主的叫喊,直接把三人推了出去,並且多留了一個人守門。
宴席上發生的事情,鳳卿並不知道,她正在寢殿裏,穿着單衣,跟華流光講着她經歷過的事。
當然,她是刪減着講的。
華流光也在跟鳳卿講,她離開之後,他們兩個在風行大陸里的事。
“慕慕他拼了命的修鍊,後來連公孫先生都打不過他,我們想離開風行大陸來找你們,但是入口卻被堵住了,於是慕慕更努力地修鍊,無論冬夏,他的身邊永遠都只有冰雪。”
鳳卿聽着,忽然對容慕的修為有了恍然大悟。他本來因掌控冰雪而生,勤加努力,拚命修鍊的話,擁有如今的本事,也在情理之中。
聊了半個時辰,夜宸華就回來了,他邁着搖搖晃晃的小碎步,一回來,華流光就沖鳳卿擠眉弄眼,識趣的出去了。
夜宸華來到鳳卿旁邊,俯下身認真地凝望她。
鳳卿點了點他的鼻子,“明明沒醉,偏還裝醉。”
夜宸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醒,他笑了笑,很是厚臉皮,“不這樣,怎麼能躲過父親和兄長都灌酒?卿卿,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快來侍候你的夫君。”
“嗯?”鳳卿眯眸,膽子肥了?
夜宸華登時無賴似的一笑,雙手摸上她的衣扣,“錯了錯了,是我來侍奉夫人。”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