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逼鳳卿救人
只有絕對的實力,‘大長老’才能這樣傲視一切,鳳卿深知這一點。
“她的精神之火,居然如此旺盛。”姒君臨嘆道。
他見過的煉藥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那些煉藥師的精神之火,都只能焚燒爐底,哪裏有人的精神之火像她一樣,居然還能用來打架。
姒君臨真是長見識了,同時他也將剩下的一顆生骨丹小心放好。或許是看見鳳卿使用精神之火,所以他選擇相信她的話。按時用藥,三日之內,他的手能好。
被精神之火包圍的‘大長老’,眼裏猛然流露出忌憚之色,他最怕的不是火,而是能灼燒融化草藥和煉器材料的精神之火。
因為他本就不是人。
忽然,‘大長老’朝上方一躍,他想跳上高高的樹梢,再跳下來,從而避開精神之火的包圍。
只是他剛一跳起來,周圍形成圓圈的精神之火猛然竄高,令‘大長老’一頭撞在精神之火牆上,火牆外眾人只聽聞一聲慘叫,然後響起的便是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音。
鳳卿素手一揮,火牆散開,露出焦黑的一個人形。
有人嚇得驚叫,鳳卿淡定如斯,她盯着焦黑的人,問道:“變成這樣,都不肯拋棄這身皮囊嗎,你是有多喜歡便成人?”
聽聞此話,焦黑的人抬起頭來,他似乎在獰笑,臉上燒焦的皮下掉,雙手不知何時冒出尖利的長指甲,綠油油的,‘大長老’用長指甲,從自己的額心插入,撕拉一聲,那身屬於大長老的皮便被剝下,露出了一個全身上下都是綠色的人。
那人每一處都是綠色的,除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帶着兇惡的貪婪,又帶着不甘心的絕望。
草木笑道:“果然是參魄!靈參倘若有一定的時間,與充沛得靈力,不被外人發現,是有可能性生出靈智的,可是能變成人的模樣,卻是極其稀少的,我有幸見過一回,今天看見,才能被我認出,主人,用你的精神之火抓住它,有了它,你就可以煉出九品丹藥,從而有機會得到晉級九品煉丹師的契機!”
只要成功煉出一顆九品丹藥,就有很大的可能性煉出其他的九品丹藥了。
所以,草木很激動,小老頭飄到鳳卿的頭頂,指着參魄大聲嚷嚷,“快快快主人,給我抓住它!”
鳳卿:……
怎麼她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錯覺呢。
她一揚手,精神之火變大變猛,將參魄逼得走投無路,被縱火燃燒。
參魄自己修鍊了千萬年才能修得人形,它慘叫聲連連,不願意放過任何生的機會:“你停下!我可以給你我的參須,你要知道,我若活着,參須可以再生,你想要多少我就有多少,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怎麼樣?”
在參魄看來,人類都是貪婪的,區別不過是他們的貪婪多多少少的問題。可下一刻它看見那些精神之火沒有絲毫的減弱,燒得它的根鬚髮痛,並逐漸逼近,參魄慌了,根本看不出來之前是如何胸有成竹想將一干人等打盡的。
“人類,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這麼強的精神之火在一個人類身上出現,參魄也是第一次看見。
這是它的剋星,也是所有草藥精的剋星!
“我聽見了,不過我覺得,像你這種濫殺人類的參魄,還是一把火燒了,進我的葯爐為好。”鳳卿說道。
至於養着它?鳳卿連想都沒想過。
要知道,今天若不是她的精神之火足夠強大,讓參魄無處可逃,恐怕她們這些人,都得淪落成為參魄的手中亡命。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個道理,鳳卿八百年前就已經領悟到了。
“這參魄能成精,又如此兇殘地殺人,恐怕它的成精之路,少不了人命的灌溉。主人,把它燒出原形,然後放進空間,我替你看着,它哪也跑不了,只能乖乖呆在你的葯爐子裏。”草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好。”
鳳卿對草木無比放心,它說能看住,那就一定能看住。
她加大火力,參魄在被漸漸燒毀,燒到最後,只剩下一堆焦炭,鳳卿對自己的火力很清楚,她走上前去,踢開那堆焦炭,一抹綠色迅速從黑炭里跳出來往外跑,被鳳卿揚腿,踩在了腳下。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抹綠色其實是一株靈參,只是這靈參巴掌大小,平白冒出兩隻黑黝黝的眼珠,還長出了四肢,就像是個小人兒。
鳳卿滿意地笑了笑,將其撿起,丟進神戒空間裏。
整個過程,眾人鴉雀無聲,每一個姒家人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了,可是沒一個人見過如此強勁的精神之火,擁有這麼強的精神之火,足以看出她的煉藥天賦如何。
姒九如很不滿意鳳卿搶了風頭,更不滿意珍貴並且生出靈智的靈參落入鳳卿手裏,要是她有這樣的寶物,哪裏還會止步在煉靈十段?
心裏不虞的姒九如,並沒有將真實情緒表現出來,反而是露出有些傷心的臉龐。
被人看見,不由地心疼她。
“方才多虧了九如挺身而出,激勵了咱們的士氣。九如,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啊?”有人問道。
姒九如轉了轉眼珠,忽而說道,“我只是看見姒海傷得太重,所以難過。不過我想鳳卿這麼厲害,她都能把姒予諾救好救回來,一定能治好姒海的,我就不那麼難過了。”
她是在逼鳳卿救姒海,要說救人,鳳卿沒有意見,不過被討厭的人這樣逼,她可是會心生反感的。
或許姒九如就是想看見她反感,拒絕醫治姒海。
鳳卿稍稍思索了一下,忽然就樂了,她擺擺手,“都讓開,我看看他傷得怎麼樣了。”
姒海躺在地上,三長老正給他喂水,喂服丹藥,可他神色痛苦,根本沒有作用。
鳳卿走近了,看見姒海的腰身扭曲,這腰可是不一般的位置,她觀姒海如今的傷情,恐怕他的腰骨都被參魄扭斷了捏碎了不說,恐怕也感應不到下半身,這對一個正值年輕力壯的男子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